他上下打量著齊御風,沉聲道:“我之所以能忍受阿密娜一直到最後,全然是為了你,你是一個註定要超越阿泰爾的刺客,只要有你在我身邊,這個世界,必然就要在我的手中熊熊燃燒!”
他眼中陡然冒出一陣火光,伸展手臂,將那顆金蘋果遞到齊御風跟前,但見那顆蘋果突然綻射出璀璨五彩的光芒,耀眼奪目,四射如虹。
齊御風吃了一驚,向後一躍,拔劍道:“你幹什麼?”
山中老人哈哈大笑,他的聲音在大廳之內迴盪不息,威嚴的聲音隨之響起:“奉尊天命,為我效命,不離御前,不違詔令!”
但見隨著他的咒語,那蘋果之上,掀起一陣颶風,伴隨著神秘高亢的梵音,一道閃光如同曳著長尾的流星,帶著耀眼的金色光輝,打入了齊御風的前胸,很快消失不見。
而那空中虛無縹緲的聲音,卻在大廳之內久久迴盪。
齊御風對這套光影的把戲見得多了,當即也不以為然,他見山中老人耍夠了,才冷聲笑道:“你玩夠了?”
山中老人本來站得筆直,微微腆著肚子,準備接受齊御風的效忠,卻不料齊御風突然說了這一句。他聽了之後,不禁陡然他臉上一沉。破口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說罷,山中老人身形疾卷。如一陣狂風驟雨般,拔劍出鞘,向齊御風刺去。
齊御風早有防備,他聽到空中劍身劃破空氣,幾縷弧光如霧如塵,,刺目耀眼,同同樣也拔劍而出,一劍擊出。兩劍在空中交碰,發出“叮”的一聲輕響,火花四濺,齊御風就勢一個筋斗翻躍了過去,山中老人一劍無功之後,卻赫然轉身,臉色陰晴不定,看著齊御風。
齊御風看著自己的劍尖之上,卻已經被折斷了一截。心中不由得感嘆,畢竟自己這“無極純陽功”功力未純,否則縱然使這普通長劍,對著他的阿泰爾之劍。也斷然不至於如此。
而山中老人儘管一劍折斷了齊御風寸許劍尖,臉上卻殊無得色,只是冷冷的讚了一聲道:“好劍法。原來你平日使的,卻都是在騙我。”
齊御風知道這人乃是平生所遇見劍技最為高明之人。當即不敢大意馬虎,只是持劍而立。以防他乘隙偷襲,但見他抱體中正,氣勢不散,山中老人尋了半天,卻也無法在他身上尋到一絲破綻,不由得讚道:“好小子!”
兩人再次相鬥,在這裝滿了金銀珠寶的大屋之內翻翻滾滾,見招拆招,但見劍光繚繞,周旋遍室,一片璀璨光華漫無邊際的四射開來,兩人身形都是若隱若現,影影綽綽,幾乎使人看不真切。
兩人都是以快打快的高手,在當世之上,劍法之快,幾乎無第三人可想,如此迅捷之劍,如電石火光般,一不小心,便有性命之憂,齊御風不敢懈怠,轉腕如星,劍光如電,便將這“獨孤九劍”的真意淋漓盡致的發揮了出來。
他這劍法乃是當年中原第一的獨孤求敗所創,再加上自悟多家劍理劍意,融入其中,如此多元精妙,變化神奇,與劍道之上,可謂已達於巔峰,而山中老人的劍法,更是將數百年波斯武功的精髓溶於一身,極為詭異,兩人相持半晌,竟然不相上下。
山中老人越打越是心驚,心道自己已經將本門所學,盡數發揮了出來,可是這少年劍招竟然層出不窮,連綿而至,轉招之際絲毫不見懈怠,他究竟是如何練法?才能將武功練到這種程度?
齊御風一把長劍,早已被山中老人的割斷,不能再用,但他卻也不慌張,這地上落著不少寶刀寶劍,但見他隨斷隨取,不過退後幾步,拔劍出鞘,便能復而攻上,山中老人儘管身法怪異,已達極點,卻也是無法將其擊敗。
他越鬥越是心驚,不由得心道:“倘若我能練成阿泰爾所遺留的劍經武功,又焉能如此被動?”當即他心中後悔不迭,劍上也越刺越快,卻見齊御風劍尖輕顫,分刺他左腕、右腕、左腿、右腿,當即他便已四劍還擊,也徑直刺向齊御風額頭,雙肩、心窩,這四劍刺得更快,連齊御風不禁也大為驚異,心道這山中老人先前與他動手,那時候劍法固然精妙,但卻絕不如眼前這般出神入化。
兩人這一戰都錯低估了對手武功,心中有些忐忑,當即滿腔悲憤,驀地裡都發作了出來。
但見這寬大的房間內,兩人衣衫飄飄,寒光閃閃,雙劍便似兩條銀蛇般在大殿中心四下游走,叮叮噹噹之聲此起彼落,齊御風之能在於招式廣博,心念如電,而山中老人卻劍招奇快,身法怪異,功力之上更勝過齊御風一籌。
齊御風這一年以來,殺的都是酒囊飯袋,雖練功不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