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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原來他念及二伯齊若彬一身書生意氣。凡是都愛刨根問底,問個為什麼。所以不知道他練什麼武功為好,最後還是由曲非煙出面。傳了他二伯一套“奇門五轉”的掌法。

這套桃花島絕學,相傳乃是東邪黃藥師花費了十多年的心血,從奇門五術中演變而來,使出來掌影飄飄,快捷無倫,猶如一座座大山奔襲而來,而且另有玄機,能令對方頭暈眼花,身形不由自主的打轉,急轉,堪稱一絕。

當年華山論劍,黃老邪近三百招還拿不下年輕的郭靖,逼得急了,使出壓箱底的絕活,便是此掌法。這掌法招數飄逸,儀態萬方,悠然自得、放達高遠,從容飄逸,氣度不凡,而且雖然招數並不繁複,但使的時候多一份體會,便多一份威力;多一絲琢磨,便強一份力道。

齊若彬一見曲非煙使出,便喜歡得不得了,連忙虛心同曲非煙學習了三天,這才將招數學全。

經過兩三天,齊御風卻也看出來了,二伯這種知識分子,貌似謙虛謹慎,實際上卻也自負的不得了,總有一種曲高和寡、難尋知己的落寞慨嘆。架勢還沒運足,便一連串的問了曲非煙若干個為什麼,想要將拳法原理弄得清清楚楚,搞得她一頭黑線。

這種人就是,你問他在研究什麼啊?

他就會笑呵呵的說:“哎呀呀,瞎忙,做學問麼,還不是混碗飯吃。”

但是你要真敢順著他的意思說:“就是啊,你們搞的那個古籍修復,還不如街頭的影印社呢,人家那一毛錢復印一大張還有優惠。”

那你就完了,他肯定一天都不會搭理你一眼。

齊御風就是吃了這種虧……

當即他不由得心道,這種文化人,清高自傲,自嘆知音難尋;書生意氣,不容易與人相處,曲非煙選一個東邪的武功,正好與他性子相符。

倘若換了自己來教,手底下的玩意兒,可就只有陳家洛這個酸儒書生的“百花錯拳”和“庖丁解牛神拳”可擇了,不過他嫌棄那“庖丁解牛神拳”,韻律繁複,排不上用場;而“百花錯拳”儘管花裡胡哨的,頗為唬人,卻遠不及胡家拳法,所以也都略微看了一些,並未深究,要是真教出來,只怕也失了韻味。

終究起來,還是陳家洛功夫,給了他一個共同的印象:娘!

當即他不由得心道:“你看大伯練功,那叫一個威風凜凜,氣勢逼人,儘管筋骨已衰,學不了咱家這降龍十八掌的絕活,可是練起華山派的混元一氣功,搭配上胡家拳法,也依然是氣勢逼人、震人心魄、半點不見勢弱,可謂剛猛異常、勢不可擋。二伯儘管內功有成,但實戰也未必如他這般厲害呢。”

一直到了傍晚十分。風雪落盡,眼看天邊一絲雲霞染的通紅。漸漸黯淡,卻始終沒一人回來。

他靜極思動,便衝著屋裡喊道:“媽,我出去一會兒啊。”

陳淑艾在屋裡抓了一把炸彈,心中正自激動,點點頭道:“早點回來啊,一會兒吃飯了。”

齊御風“嗯”了一聲,出門下樓,來到門外。

他這幾天在家練功。收效甚微,只因為筋脈尚未癒合,而原有內力,都是奪天才地寶之元氣而來,並不穩固,想要恢復舊觀,恐怕還是得一兩個月才行。

在空調暖氣的屋子憋悶久了,不免微感心浮氣躁,他出門一望。眼看遠山雪影,風煙飄渺,呼吸著乾燥冰冷的空氣,登時精神才為之一振。抬眼上望,眼看天空中一點黑影漸漸飄遠,不由得又冷哼了一聲。

過不多時。只見遠處一個窈窕有致的身影,自郊外緩緩走來。她手裡提著一把紙扇,身穿一身白衣。身材修長高挑,身法輕盈飄忽,衣衫流動如雲,看上去十分休閒自在。

此人漸漸走近,齊御風抬眼望去,只見這人相貌也頗為清麗脫俗,是個美女,約有二十多歲年紀,體態輕盈柔軟,只可惜的是一雙眼睛太過凌厲、鋒芒畢露,顯得有些難以親近。

這女人走到齊御風家門口,收起紙傘,轉頭看他,齊御風也大咧咧打量她,目中坦蕩,絲毫不見鬼鬼祟祟之色。

“你就是齊御風?”女人開口說話,語氣倒也嬌柔。

“不錯。你是誰?”

“我叫範婉,還當齊御風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來是個毛孩子。”那女人冷笑一聲,蔑視地看了他一眼。

“毛孩子也很厲害地,你要不要試試?”齊御風含笑答道,他在三山五嶽,接觸三教九流人物,又曾被令狐沖這個人物薰染,說俏皮話,切!

“聽說你武功不錯,敢不敢跟我比試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