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一笑:“在下楊淵海。”
齊御風“啊”了一聲,驚訝道:“你不是死了麼?”
楊淵海奇怪道:“少俠從何處聽來?”
齊御風頓覺得失語,忙打岔道:“我也是胡說……”接著又問那兩人姓名。
那兩名大漢舉手道:“施宗、施秀。”
齊御風一聽,不禁心中納悶,怎麼故事中死了的人,一個都沒死去?
儘管他心中存疑,但元軍可能隨即便至,眾人匆匆忙忙。便朝著村外走去。
楊淵海道:“此地離河南王轄地不遠,今日咱們露了行藏,那奸王豈能罷休?納哈出雖退,但河南王定派遣兵馬來追。咱們還是先離此處。再定行止。”
一邊施宗卻氣哄哄道:“奸王派人來追,那是最好不過,咱們五人聯手。便殺他個落花流水,出一出這幾日所受的惡氣。“
段思邪搖了搖頭。沉聲道:“咱們自雲南來到漠北,又從武威而返。走了幾千里路,就算齊兄弟武功再高,如今咱們四人功力未曾全復,不是千軍萬馬的對手。何況要殺人也不忙在一時,還是家主要緊,咱們還是先避一避為是。”
阿蓋也道:“不錯,今日便是殺了多少人,也難為段郎報仇雪恨,齊少俠武功雖強,咱們卻也必折損不小,還是暫且退避,從長計議。”
家主說話,自然聲勢又是不同,當即眾人再無異議。
齊御風看四人之中,以段思邪為首,當即便問道:“段大哥,依你之見,咱們該向何處暫避?”
段思邪四下望去,思忖片刻道:“元兵料到咱們必然要渡河南去,咱們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徑直向北,深入虎穴,諸位以為如何?”
大夥都是一怔,阿蓋郡主卻率先點頭,一拍手道:“不錯,這西北之地,地廣人稀,咱們只有七八人,隨便找一處荒山,儘可躲得一時,河南王手上並無能謀善斷之人,定然料想不到。”
齊御風見阿蓋指揮若定,果斷堅毅,心中不禁感佩。眾人當即收攏了幾匹馬匹,徑直向北而行,行出五六十里,天色漸黑,眾人才尋了一處山谷打尖休息。
齊御風出來本來帶得糧食,乾糧酒肉,一應俱全,便分給眾人吃喝。
眾人休整之後,齊御風看著面前幾人,坦然問道:“在下先行袒明,我並非武當派門下,不過卻也與明教、武當大有淵源。阿蓋郡主,你既然身為元朝帝皇之後,怎麼卻輔助我們漢人?”
阿蓋本來坐在火堆邊,若有所思,聽到這話,妙目睜開,輕笑道:“汝陽王家中有一女子,天下聞名,料齊少俠也定然知曉。”
齊御風聽曹三多講解了天下大事,此時也不是兩眼一抹黑,便點了點頭道:“不錯,那是明教教主張無忌的妻子,名喚趙敏。”
阿蓋點了點頭,看著遠方,淡淡道:“出嫁從夫,既然她做的,怎麼我就做不到?”
齊御風一時語塞,他看著眼前女子,嫵媚俏麗,國色天香,卻又不失英姿颯爽,一時皺皺眉頭,又道:“可是他嫁得乃是天下反元的大頭領,段公雖死於奸人讒言,可是他似乎卻並非抗元之士。”
阿蓋徑自從懷中掏出鐵焰令,側首問道:“如果他不反元,這枚鐵焰令,又是從那裡來的?”
齊御風聽到這話,不禁吃了一驚,不由得破口道:“難道,段公也是明教中人?”
一邊段思邪插話道:“齊兄弟所料不錯,實不相瞞。我主公的師傅,乃是明教五散人之一。道號龍陽子。”
“龍陽子?”齊御風嘀咕了一聲,在腦海中將明教五散人的名字捋了一遍。“沒聽說過啊……”
“呵呵,龍陽子道長字啟敬,俗家的名字,卻叫做冷謙。”
“啊……是他。”齊御風知道這位冷謙,綽號“冷麵先生”,又叫“冷麵怪”,乃是五散人之中武功最強的一個,他生平不聲不響,不喜多言。但做事深思熟慮,井井有條,張無忌對他也是極為倚重。
“這麼說,你們是早謀劃著起義了?”齊御風繼續問道。
“不錯,如今天下大亂,我中國男兒,安肯苟活?段家存亡事小,而志不可缺。明玉珍仁心義質,宏圖雅節。他雄踞四川,減賦禮賢,文教彬鬱,我主甚為折服。本來我主準備與之裡應外合。將西南之地盡復中土,但他部將萬勝……唉,若非此子。吾等大事早成矣。”段思邪嘆息一聲,一拍大腿。
“萬勝又是怎麼回事?”齊御風對明玉珍這人。也只是聽說過這個名字,據說他寬厚仁義。對明教忠貞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