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勤學苦練”、“太極”等巨大的白底黑字,字字遒勁有力,此外還掛著不少照片,都是日常武術協會的活動照片,其中人人精神抖擻,朝氣蓬勃,都穿著乾淨利落的練功服,顯得格外賞心悅目。
當即齊若成不禁心道,現在練武,除了技擊強身之外,更多的是一種禮儀,文化,甚至表演,是上層人物相互溝通的一個工具,齊御風雖然學了一身武功,可能已經天下無敵。
可他也不能憑藉這身功夫,造反立國,難道這輩子,卻要註定就當個武館的師傅,離不開教拳這條道了?
齊若成對武功心嚮往之,但一想起齊御風作為學生還好,等到以後工作養家,那裡還有時間常年累月的浸淫其中?如果想繼續苦練,恐怕也只有武館一條道路可選。
可是武館這一行,為了商業運轉,都是拋棄了許多殺傷性的技巧,只注重華麗的表演,御風要是從事這一行當,必然也是心中鬱郁,不甚開心。
當即他心中不由得感慨:他雖然能打破虛空,帶回各種奇妙武學,卻也逃不過現實世界的尷尬,那麼這一身武功,既不能無法無天,也不能逍遙快意,學了卻還有什麼用?
齊若成一邊感慨,一邊卻看向中央地毯上,這時候,曲非煙和霍婧竹貌似在打量這館內陳設,但隱隱地各自站在墊子的兩邊,已經擺下了陣勢。
霍婧竹意氣風發,氣勢十足,一雙眸子凜然生光,颯爽英姿,雙足不丁不八,一看就是窺得了上乘武功的門徑;
而曲非煙卻淡然處之,泰然自若,身形猶如一朵百合花在室內綻開。輕靈純雅,靈動飄然。
旁邊詹國影等了一會兒。“啪”一下將大燈開啟,映照了室內通明。霍婧竹便強擠出一絲笑容,回頭對著曲非煙道:“小妹妹,咱們在這裡,比劃比劃?”
曲非煙點了點頭,眼波中光彩流露,沉聲說了一聲:“好。”
此時齊御風見兩人動手之局勢不可擋,也不禁心中生出一絲興致,想看看這霍婧竹到底學了什麼功夫,居然能生出那麼大力氣。將門鎖掰斷,而且還敢指名道姓的,挑戰曲非煙。
他可是知道,這一路上,霍婧竹可是在自己身邊有“間諜”的,既然她能知道曲非煙只一拳一腳,就能連續打敗十幾名壯漢,卻還敢大模大樣的挑戰,必然是有真功夫才行。
此時霍婧竹見曲非煙鄭重的點了點頭。卻莞爾一笑:“你歲數比我小,個子比我矮,我也不欺負你,就你先出招好了。”
曲非煙聽到這話。卻微顰眉頭,睜大一雙晶瑩澄澈的美目,怔怔地望著她。
她心說:按照齊御風之前說過的。你無非也就是練熟了幾套拳術而已,內功之道。只懂得皮毛,離打通任督二脈還有老遠的距離。怎麼卻在我面前如此託大?
當即她心中微微有所不滿,便拱一拱手,上前幾步,踏上軟墊,抬手一掌,如穿花拂柳般向前一伸,姿勢美妙之極,手法清、奇、快、準,氣度閒逸,對準了霍婧竹雪白的脖頸而去。
他這一招乃是從桃花島絕學之中的“蘭花拂穴手”中化來,喚作“陽關三疊”,指化為掌、掌化為指;掌來時如落英繽紛,拂指處若春蘭葳蕤;可連環三擊,乃是她曲家家傳掌法中的精妙一招。
霍婧竹眼看曲非煙丰姿端麗,一招如流華紛飛,向自己襲來,也不敢怠慢,當即撤步提拳,右膝上衝,向前胯一步成右弓步,奮袂而起,右肘猛向前一擊,想要抵住曲非煙一掌。
旁邊齊御風、詹國影等人,心中俱揣著一絲好奇看霍婧竹出招,誰知她這起手式一出,卻不由得使眾人眼鏡碎了一地。
“貫耳衝膝,這不擒敵拳嗎?搞笑呢吧?”詹國影哭笑不得,心中不禁失望至極。
這擒敵拳倒也是樸實簡潔,剛猛脆烈,其基本動作脫胎於八極拳,但招式實在太過粗陋,比之“闖關東”都遠遠不如,一般武警部隊對付不會武功的人尚可,面對曲非煙這等高手,卻又能有什麼用?
誰知道曲非煙迎向這一肘,單掌突而收回,身形滴溜溜一轉,如輕煙迴旋繚繞,便復而繞到霍婧竹身後,右臂倏出,出指疾往她腰間戳去。
原來她見霍婧竹出招,便在身邊鼓起一陣疾風,有似霹靂般的噼啪之聲鼓盪其間,彷彿這一肘之中,蘊含著無盡的內勁,她心下好奇,卻也並不在意,便伸指一觸,誰知道就這一瞬之間,他便被霍婧竹護體的罡氣所傷,覺得手指尖微微刺痛,當即連環變招,轉而攻其身後。
這一下兔起鶻落,須臾之間便已然分開,旁人除了齊御風之外,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