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及得上我家香兒,她雖然見人就臉紅,不會說話,可是文字武功,那一樣不是上上之選?”
彭瑩玉道:”那你也得兩情相悅才行,你這把年紀了,怎麼剛見了一面,就提定親的事?須知強扭的瓜不甜……“
史婆婆不以為然道:”強扭的瓜不甜,但是不強扭怎麼會有瓜,咱們地處西涼,本來就難以見到中原的俊彥之士,我若是不操心這些,將來史家沒人幫襯,那怎麼辦?”
兩人這一見面,就鬥口不已,當即說道兒女,老太太更是信口開河。滿言怨懟,絲毫不顧及一邊神色尷尬的齊御風。
彭瑩玉也上了倔勁。道:“你莫胡吹大氣,小風那未婚妻我雖然沒有見到。想來也是必然也是上上之選,就說咱們山寨中那三位姑娘,家勢門第,也不於遜你。”
史婆婆道:“呦,天下有那麼多好女子呢,你說說看,怎麼卻不遜我家香兒了?”
彭瑩玉道:“第一位,乃是你先前讚頌的高夫人所生長女,大理段家之後。遜你史家麼?”
史婆婆笑道:“原來段家長女也愛上了咱們這位少年,當真有眼光。”
彭瑩玉繼續道:“第二位,乃是晉商曹三多之女,這曹三多富可敵國,當年在西北也有商隊馬幫來往,你可曾聽說過?”
史婆婆沉寂半晌,點頭道:“確實聽說過有這麼個人,怎麼,他也遭了難了。當了土匪?”
彭瑩玉點了點頭道:“不錯,王保保與孛羅帖木兒去年在晉地好一番大戰,覆巢之下,卻焉能有完卵?”
齊御風聞言不由得心中一動。心道那日曹採蕭偷偷對自己說他父親能聯絡晉商,為反元出錢出力,當是自己還是當作一個笑話。聽了便罷,沒想到人家當真有此大能。就連史婆婆都聽說過他的名頭。
再一想,又不覺好笑。心道曹三多此時每日渾渾噩噩,興高采烈的給自己做帳房先生,自以為身份無人知曉,卻不料早已被彭瑩玉等人悉數得知,只是不說破罷了。
他想到這裡,卻突然醒悟,心說你這兩個老不正經,談論這些東西,居然一點都不避諱自己這個當事人,明教盡是這等八卦男女,怪不得當年滅絕師太如此痛恨明教,被範遙逼得只能跳塔自盡……
當即他神色尷尬,再也掛不住面子,便道:“咳,我先出去走走……”
兩人正事說完,聊興正濃,當即含笑看他出門而去,也不阻攔。
史婆婆問道:“那第三個姑娘,卻又是誰?”
彭瑩玉見齊御風開門走遠,卻也不放心,當即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龍”字,抬頭對著史婆婆一笑。
史婆婆微微思索了一下,驚訝道:“是她?”
繼而她望了望門口,低聲道:“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來歷,他先前說,自己是獨孤求敗的後裔,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個獨孤求敗,那又是誰?”
彭瑩玉搖頭道:“這個我們也是當真看不出來,他武功路數,有時與華山派大有同宗同源之感,可有些時候卻大相徑庭,咱們五散人看他練劍,那也只能是看得眼花繚亂,渾然不解,就算明白了他這一劍如何巧妙,下一劍卻有截然不同,聽他解釋也解釋不清,只能以待張真人那樣的高人破解了。”
史婆婆道:“我看這少年,武功路數,說不定就是張三丰那老道,近年又新創了什麼武功,暗中傳下來的弟子,只不過他們心照不宣罷了,否則這天下,誰人能教出這樣的徒弟?”
彭瑩玉啞然失笑道:“所以你一開始就迫不及待,想要與武當派這枚暗子,結為秦晉之好?”
史婆婆先是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感慨道:“這孩子武功甚好,人也不驕狂,可是跟你們先前的張教主一樣,都是命犯桃花,脫不了這個劫難,將來有他受的,我可不叫我們香兒,去受這份罪過。”
彭瑩玉搖頭道:“非也,非也,想當年峨嵋派周芷若掌門與趙敏郡主鬥得何等厲害,雖然咱們的張教主,可謂能者無所不能,使‘乾坤大挪移’功夫,不斷調處,可這些年卻也未能料理得了這二位,忙得焦頭爛額。可咱們這位齊少俠,卻混若無事,每日面對著三位深情款款,卻只顧自己奔忙大事,無論練功習武,喝酒練兵絲毫不耽誤,可堪人傑也。”
他言談之中,似乎也對張無忌當年處理私人感情之事,頗有些不以為然。
史婆婆聽到這話,當即點點頭道:“不錯,這等人才做得大事,依你所見,他那個什麼婚約,是不是真的?”
彭瑩玉沉吟了半天,伸手撓了撓他長長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