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想到,這九個字可好像是朱元璋的保命法訣,立身之本,怎麼卻被自己說出來了,當即他道:“這不明擺著麼,奪下武威,其利勝過銀川百倍,想必五位也是這麼想的吧?”
幾人哈哈一笑,周顛卻怒道:“你也忒不給面子,我就是想去銀川,看看西夏國故地,那個什麼天下無敵的靈鷲宮主人虛竹子什麼的呆過的地方,哪有怎麼了?”
笑過之後,彭瑩玉對著齊御風讚道:“我看你這人性子貌似粗疏,實則粗中有細,往往一句話就令人茅塞頓開,實在比我聰明得多。”
齊御風汗顏道:“我怎們能跟彭師傅相比。”
彭瑩玉嘆口氣道:“我不過比你多活了幾十年,勝過得無非是經驗而已,可是我這一輩子做事自持聰明,卻多反被聰明而誤,可你從未打過仗,卻能如此分析,當真難得。”
齊御風搖頭道:“我不過胡亂猜測,算不得數。”
彭瑩玉道:“你胡亂猜測,便勝過我們五人在這裡辯論上了大半天,還說不是生具慧根?來來,眼下咱們正巧有空,你對那《九陽真經》上有何不解之處,儘可問來。”
齊御風當即大喜,忙一股腦兒的將自己揣摩不出的經文一一念出,詳問其意,他看過那本《玄功要訣》,對《九陽真經》的理解已經更進一步,此時問詢的問題,卻都是義理極為精深的刁鑽之處。
好在這五人之中,僧、道、俗、儒俱全,不論齊御風問出何方典籍中的典故道理,這五人都能勉強解答得出,但齊御風思路清晰,對於武功變化,越問越深,漸漸卻已經超出五散人所能理解範圍之外。
這一次不過幾句,五散人都面面相窺,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彭瑩玉大驚道:“我那本《玄功要訣》,也沒記載這麼多,你卻是從那裡得到的《九陽真經》原文了?”
齊御風暗罵自己一聲,得意忘形,居然漏了本相,當即誠懇道:“這是在下師傅教的。我不能解其中意思,所以便想向諸位大師請教。”
周顛搖頭道:“這還請教個屁。只怕不出三五年,我等皆得向你請教才是了。小子。我手上沒勁,你方才說一招,我約莫便是如此,你看清楚了……”
說著他沉吟片刻,依著自己的解釋,一邊比劃,一邊說明,給齊御風比劃了一式,而旁邊說不得卻依據自己的理解。同樣手勢變幻,使出了自己的一招心得。
齊御風看來看去,只覺得兩人招數似乎都大有道理,一時不禁陷入了沉吟當中。
五散人當年得張無忌之幫助,功力大進,但數年不得交往,對武學之途的理解也各生迥異,眾人與齊御風相談至晚,在他啟發之下也都似有所悟。而對於齊御風來說,他將這《九陽真經》開解出來,卻是更生了許多疑竇,只覺得武道一途。當真博大精深,眼前雖然開解了一道道問題,但卻如同又增添了無數謎團一般。真不知當年張無忌一個小小少年,並無其他資料典籍參照之下。卻是怎麼學會的這門繁複深奧的神功。
當即他覺得這番際遇,甚至不亞於當年巧得獨孤九劍之時。自己甚至要閉關數月,才能將其一一消化吸收。
正當他低頭苦吟之時,彭瑩玉卻感慨萬千,笑道:“看見這齊小兄弟武功如此高明,當真有一種時光荏苒,白駒過隙之感,只怕過不了多久,咱們就教不了他什麼了。”
一邊說不得點點頭,心中不禁想起了張無忌初出茅廬的樣子,隨即心中一動,道:“小兄弟,你若想以後帶兵打仗,倒可以和楊淵海多學習,那小子沉穩老練,用兵不亞於當世一流名將,只是可惜地處南疆,一直沒有多少機會,一展抱負。”
齊御風一邊想著《九陽真經》中的變化,一邊搖頭道:“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辦,我能於武道上更進一步,已經是喜出望外,可不敢貪多嚼不爛。”他心道,當初只是為了好玩當上這個寨主,可萬不料發展到眼下這個程度,居然便已經是自己控制不了之局面,早知道就學些什麼領導科學、厚黑學,薄白學,當可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銳不可擋、所向披靡,可是如今,自己還是隻能先將武功練好再說。
當夜他辭別五散人,回到新安置的房間,放眼望去,只見房中整整齊齊,竟然疊放著一床嶄新鋪面的被子,炕上放著一張矮桌,桌面上一盞油燈,幾許茶具,雖然四壁蕭然,卻是一塵不染,清幽絕俗,居然還掛了幾幅字畫。
齊御風眼見到此,便心道這必定是段薔奴的手筆,難為她居然在一日之中,收拾得如此周全,還在這破爛得窮的叮噹響的山寨之中,弄到了這些傢什,當真殊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