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吧?這混賬就是城主青木道人玄孫方清,仗著家族寵溺,橫行跋扈也不是第一次了。別說搶一件寶物,就是拆了這天壽閣也沒人敢動他半根毫毛……”
這方清從闖場到搶寶,魏凡一直冷眼旁觀,只是面上陰霾漸濃。直到方清把幻星令強行收走,他終於忍不住霍然而起,嘴裡發出陰陽怪氣的沙啞聲音:“竟敢搶老夫的東西,你好大的膽子!”
魏凡身披斗篷法衣,相貌修為都被徹底遮蔽。身家豐厚的他早就被認為是一位低調的前輩老怪,此刻再配合上厲喝出來的震怒氣勢,立時把會場所有紛紛擾擾震懾下去。
只有那方清明顯是個草包,而且平日驕橫慣了,此刻又是在自家地盤,對魏凡的怒喝不屑一顧,反過來怒視挑釁道:“敢對本公子呼呼喝喝,你算什麼東西?”
這番話說出口剛落,場中不少人都以看白痴般的眼神盯著這方清看。此種氣氛下,方清終於也察覺到氣氛的不對頭,和魏凡對峙間,多出些許如芒在背的不自在。
“公子住口,休要無禮!”長髯中年人說話間悄然挪動腳步,攔在了方清身前。他不想得罪魏凡這來歷不明的黑袍老怪,但他更清楚自家公子是個驕橫不講理的草包,此刻也只得硬著頭皮厚著臉皮拱手道:“真不巧,敝家公子也看上那枚幻星令。雖說不合規矩,但道友能否給在下薄面割愛?靈石天壽閣願意原數奉還。”
魏凡心中悄悄鬆了口氣。他怕的就是這長髯男人也如方清一般是個不講道理的莽夫。他這番做作風險不小,被認出只是區區煉氣修士的話,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魏凡這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賤,十倍奉還。
他冷笑一聲,徑直轉身拂袖往外走,邊走邊裝腔作勢道:“不用了,這靈石,就當我送給你家公子的‘禮物’吧。”
“禮物”二字咬得分外的重,長髯中年人面色立時大變。鉅額靈石也不要了,這修為莫測的斗篷老怪不留和解餘地,分明就是記恨上了方清。在天壽閣內對方或許有所忌憚不會出手,但出了這個門以後就說不準了。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一個修為莫測的老怪物,找機會殺一個築基修士,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尤其是在這個築基修士還是個草包的情況下。
長髯中年人沒有藉口也沒有膽量留下魏凡,為了保住方清,只能咬牙道:“道友留步!這靈石我們天壽閣原封不動歸還,作為賠禮再奉送道友看上的蛟皮內甲,如何?”
第七章:妙手空空
(提前更了。或許是最後一更了,準備太監。不過如果諸位看官扔點紅票收藏神馬的,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能白得一件玄級中品內甲?魏凡狂喜,不動聲色的緩住了腳步。
見魏凡態度終於不再強硬,長髯中年人鬆了口氣,對小廝喝道:“還不快把道友的靈石和蛟皮內甲拿來!”
接過靈石和蛟皮內甲,魏凡高興得直想仰天大笑,偏偏還得裝作餘怒未息,忿然哼了一聲。
長髯中年人心情恰好相反。儘管心中滴血,卻還得強顏歡笑道:“此事算是揭過了。道友面生得很,不是這曇天城中人吧?不如在天壽閣稍歇,好讓在下略盡地主之誼。”
“不必了,老夫不想再和你們有任何糾葛。”魏凡冷冷道,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天壽閣。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陰暗中,魏凡嘴角微微上揚,低聲自語道:“這點好處就想打發我?笑話!大爺的東西可不好拿,這事沒完!”
魏凡上一輩子四處漂泊,曾有一段時間屈身於一處地段不甚好的城中村。那裡居住環境惡劣,老鼠活動異常猖獗。要是隻咬點食物傢俱魏凡倒還可以忍耐,但連蒼老師的珍藏版床上戰爭片也被咬出幾個牙印,這魏凡就不能忍了。一怒之下自制了幾個大威力陷阱,打算將那窩可惡的老鼠一網打盡為蒼老師報仇。
讓他啼笑皆非的是,當夜陷阱沒有把老鼠逮住,反倒捉住了一個入屋偷竊的樑上君子。這倒黴鬼也是個膿包,被那碗口大的鋼夾子夾住小腿後哭爹叫娘,被驚醒過來的魏凡逮個正著。
魏凡好氣又好笑,本想直接把這廝扭送派出所了事。不想這位賊老兄又是跪又是磕,說什麼上有老母下有兒女一家老小指望他過日子,擺出一副願意做牛做馬的可憐相,只求魏凡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魏凡想著送他到派出所反正也撈不到什麼好處,本著雁過拔毛的心態,乾脆威逼利誘對方傳授幾手扒竊的伎倆。這賊老兄人雖膿包業務倒是精純,外加上魏凡本身悟性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