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反哺出濃郁靈氣,開始滋潤起魏凡乾涸的身軀。
這丹氣比任何靈丹妙藥都來得有效。魏凡很快便恢復了行動能力,儘管虧損依舊厲害,但比起那不能動彈的虛弱狀態強上太多了。
吐出丹氣的金丹丹色變得略微黯淡了一些,但魏凡知道這僅僅只是暫時性的而已,稍作調養便能恢復過來。比起金丹,他的身體需要調養的更多,一大堆恢復靈氣的丹藥便被他當作不值錢豆子般往嘴裡塞。
又經過半天時間的調理,魏凡總算恢復了七八分正常水準,剩下的只要再稍作休息便能完全恢復過來。但是眼下比起休息,卻還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魏凡稍作整理過後,便準備再探皇宮,去拜會那位深不可測的謝家老祖。
有過一次經驗,而且此次少了跟班小尾巴,魏凡此次的進入暢通無阻,即使皇宮之內佈滿的禁制也沒能給他製造哪怕丁點小麻煩。如一條鬼魅般穿過守衛森嚴的過道以後,魏凡摸到密道入口,進入到謝家老祖專屬的地宮之中。
“是姓魏的小鬼嗎?直接到龍脈這裡來吧!”
才剛進密道,魏凡便接到謝天雄的傳音,當下也不含糊,直接朝地宮最深處龍脈所在走去。
這位謝家老祖正在石椅上恬息,即使魏凡到來,依然是一副眼鏡半睜半眯的樣子,給人萎靡不振的感覺。
魏凡不認為這位頂尖大能又在自己面前裝逼的必要,那唯一的解釋便是追擊那頭相柳兇妖的過程中受傷不輕,讓得這位大能也感到身心疲憊了。
“前輩,那頭相柳已經被您解決掉了吧?”魏凡問道,這個關鍵問題才是他最關心的。
儘管魏凡很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案,但事與願違,謝天雄輕輕搖了搖頭,回道:“沒有。這頭上古兇妖的頑強遠遠超出我的想象之外,儘管老夫已經將其重創,但還是被它溜走了。更糟糕的是,我不能感應到它的準確所在,但卻知道這畜生並未走遠,一直都在等待著復仇的機會。”
魏凡皺了皺眉。這個大隱患還未被解決,無疑是一個壞訊息。
但幸好形勢還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起碼看狀況謝天雄還是能夠把這頭兇妖穩壓一頭的,否則他也不會如此這般從容。天塌下來高個頂著,有這位謝家老祖在,那頭相柳大妖應該兇不出什麼花樣來。
此事暫且放下,魏凡更關心的是,這位謝家老祖在立場上的問題。想到這裡,魏凡便冒昧開口道:“晚輩到這裡來,是想懇請前輩你在數天以後的帝位交替上,仗義執言……”
“仗義執言?”謝天雄冷笑,毫不客氣的打斷道:“說白了就是想老夫支援你身後的天玄門吧?如果是的話我覺得你可以省口氣暖暖肚子了。九幽門暗算老夫,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帝位傳接問題上,兩不相幫,那是老夫的立場。看在你曾助老夫一臂之力的份上,我保證丹生那小鬼和林家一脈的安全,也算是還你一份人情吧。”
這樣的回應魏凡早有預料,當然不會因此而感到挫敗。他微微笑道:“前輩誤會了。晚輩並無挾恩圖報的意思,只是想和前輩做一筆交易而已。所謂的堅持,只因為動搖的價碼不夠而已。若晚輩能提供足夠的誘惑,前輩你還能堅持你的立場嗎?”
“有點意思!”謝天雄哈哈一笑,說:“老夫倒有興趣,看看你這小鬼能拿出什麼東西來打動我!先提醒你一句,老夫的胃口可是很大的,尋常好處便不用再提了,拿點有價值的籌碼出來吧!”
“送你一座天下雄城藍圖,外加上再續謝家皇朝的福澤千年,這樣的條件,前輩動心嗎?”魏凡自信十足笑道。
此言一出,謝天雄面上略帶戲謔的笑容僵住了,緊接著換上一個肅穆的表情,道:“小鬼,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消遣老夫,要付出的代價可是很重的!”
“言出必行,這是一個生意人應有的基本操守。如果沒有把握,晚輩又怎麼敢在前輩勉強口出狂言?”魏凡說道。
謝天雄默然,面色陰晴不定。
九幽門投放的兇妖相柳,雖然最終因為沒有足夠靈氣而未爆發出災難性的影響。但是,龍脈承受了超乎限度的透支以後,已經垂垂老矣。明面上或許還不能察覺,但只稍稍探查,便可知靈氣所剩無幾。不消數年時間,便會全部散失,靈氣溢然的盛京城便會淪為一片貧瘠的土地。
以一片瘠土作為修真強國的國都,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遷都已經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了。然而要在匆忙之間再找一處靈氣充足的龍脈,然後還要再建一座與盛京相當的雄城,只有區區數年時間顯然是不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