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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牽強了一點,但老夫人見她不慌不忙且話語有度,又在子軒出行萬事討個吉利的節骨眼上,倒也不好再說她什麼,但我總是覺得並沒有藍玉說得那麼簡單,她實在是一個可能處處爆發危險的人兒,讓人不得不防。

第九十一節問病

九十一、問病

子軒的離去很快地衝淡了我對藍玉此舉的諸多猜忌,在我的心中,只有子軒騎著駿馬昂然離去,掠起無數煙塵滾滾的翩然背影,無數次午夜夢迴,夢境中還是同樣的一幅畫面,在三月陽春冷暖咸宜的夜晚顯得特別悽清。

白日裡,除了給老夫人請安之外,大多的時間都被剪不斷理還亂的家事,還有就是各家店鋪和作坊的大小瑣事糾纏不清。

在子軒遠行之前,我處理得最多的是一些冷家的家事,比如通好之家的往來應酬,各個院落的銀錢發放,家人僕役的賞罰之事,好在這些以前在家時,娘嫌煩燥一應大小家事悉數都交與我處理,所以做起來倒是得心應手,絲毫不覺疲累,而現在外面生意上的事情都要我來拿主意,確實是有些勉為其難了!

好在上有老夫人的耐心指點,旁邊有子恆的出謀劃策,下有各個管事的通力協作,諸多人齊心協力下來,各式各樣疑難的事情倒也能迎刃而解,喜得老夫人是無可無不可的,管事們也都是帶著敬仰的目光,背地裡紛紛稱頌:“夫人絲毫不遜鬚眉男兒!”

只有子恆望向我的眼神中憐惜滿滿,望著我操勞的背影神傷不已,甚至好幾次當著我的面黯然神傷,可能在他的心中,美好的女子只該吟風弄月,彈琴作畫,而不該整日為這些瑣事憂心的。

所以這麼一來,白天的時光我是忙不勝忙,根本沒有閒暇工夫來想念子軒,想來他臨走時特意將這一大攤子事情都放在我的肩上,也是為了讓我少受些相思之苦吧!

餘下來的屬於我自己的時光便只有萬闌俱寂的夜晚了,只有到了這時,或對著滿天璀燦的星斗,或對著一輪皎潔的月兒,或仰望烏黑如墨的夜空,我總會在眼前浮現出子軒俊朗的笑顏,熱切的目光,纏綿的話兒,回憶起與他一起度過的點點滴滴的歲月,或許不都是柔情蜜意,或許不都是軟語溫存,但這一切又有什麼要緊,在今時今日看來,所有的便都是無法抹去的難忘片段,它們將伴隨著我有生的歲月。

而桐兒此時真成了一棵小小的忘憂草,總在我相思難耐的時候,準時地出現在我的面前,或說幾句笑話,或耍賴皮地跟我鬥上一局棋,或捧來採菊精心準備的各式點心,變著法兒地來逗我開心,撫慰我一顆已分成兩半的心兒!

到底是血肉相連的姐妹,她雖是玩笑無忌,但看到一抹淡淡的憂愁無時不隱現在我的眉梢眼角,又怎不令她掛心呢?

諸事纏身之下,離離軒就去得少得多了!一是因為藍玉已是玉體康健,有她親自坐鎮、事事親為,若去得頻繁了,又會橫生枝節;二是聽藥生講,小師太的傷情已是一日好似一日,非但沒有大礙,這樣細心調養下來,說不定比受傷之前她的身體還要好上幾分呢!所以我是放下心來,索性一心一意地處理其他的各類事情,將這離離軒中的一切悉數交與了藍玉與姨娘來計較。

倚在案上久了,方覺胳膊有些痠疼,望著紫玉蘭高潔明麗的花瓣,約了桐兒,一起向離離軒而去。

桐兒歡快地走在我的前面,她的性子其實與藍玉是有幾分相像的,只是單純明快了一些,不復藍玉的心機深沉,遙想以前的藍玉也可能是如此得不知何為“憂事”,只是快樂著享受著家人的無限關愛,不然哪會有這麼嬌縱任性的脾氣,可一朝錯愛,讓她無所適從,才會想方設法地來搞一些小動作來破壞別人的感情吧!

在去離離軒的路上,我不停地囑咐著桐兒千萬不要與藍玉起什麼爭執,比起兩人吵架謾罵,讓她無氣可撒才是最厲害的。畢竟桐兒是客人,有什麼事情自有我會一一分解的。桐兒知我這一段時間煩累,所以我說什麼話語,她俱是點頭應承,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離離軒門外的小徑上,鬱鬱蔥蔥的紅草在春日明媚陽光的照耀下,更是生機勃勃,長勢良好,紅灩灩的色彩讓人的心胸也瞬間充盈起來,備感精神抖擻。

今日的離離軒特別安靜,我們推門進去,裝飾豪奢的房內只有藥生正在伏案認真地寫著什麼,除了他,房內再無他人。

桐兒奇道:“咦!人呢?”到底是小孩兒心性,怎麼可以如此說話?她這樣的問話,豈不是不將房內僅有的人――藥生當作人嗎?

藥生先是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寫的什麼東西上,而我們入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