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之人利用,好在一切雖稱不上真相大白,卻也有了一個良好的交待。”
說到這裡,我直視他愧疚的雙眼,感激道:“不管怎樣,對於你的出手援助,我是應該好好地謝謝你的。真的,子恆,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總是第一個出現在我的身邊,說句謝謝是難以表達我的心意的!”說出了久藏於心中的話語,整個人頓是輕鬆起來。
桐兒不可思議地望著我們,她一定想不到,在我與子恆之間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還建立了如此深厚的感情?這又豈是一般的叔嫂之間能有的!
第九十六節釋嫌
九十六、釋嫌
子恆顯然也對我這一番積壓胸中已久的肺腑之言毫無心理準備,略見消瘦的臉上微露訝異,明徹的雙眸中有被認知的歡喜,也有如飲烈酒般的沉醉,他的眼眸牢牢地鎖定著我的身影,笑容溫柔而熱切,讓人不知不覺走入他溫暖的笑意而不願出來。
一剎那間,讓我恍然以為是子軒已從遠方歸來,差一點想撲入他寬闊的懷抱盡情地沉溺不願醒來。
楊柳被微微地春風吹拂起千條萬條的纖細柳枝,也拂落了無數潔白的柳絮,飄飄洋洋地散落在我們的身上、衣上、臉上、發上,癢癢的,酥酥的,就像是小時候孃親最輕微的觸控,叫人無比的輕鬆與愜意。
桐兒看著我與子恆的表情,愕然得繃緊了麵皮,這哪是叔嫂之間的尊敬之情,分明是相戀男女才有的熱切眼神,她輕輕地咳嗽了幾聲,大聲說道:“原來姐姐不只得到了姐夫的細心呵護,就連二爺也成了姐姐的保護神,也難怪姐姐會過得這麼風生水起的,妹妹在這兒可得恭喜姐姐了!”
她的臉色灰白,語帶哭音,看得出她是對我們的關係有所誤會了,我心中暗暗罵著自己:怎麼會將年剛弱冠的子恆看成成熟幹練的子軒了呢!想來是我思念子軒過甚了!只是桐兒的這個心結必須立即將它開啟,陷入戀情的女子的眼中哪能容下一顆小小的沙塵啊!
子恆聽得桐兒如此說道,並不急著解釋什麼,仍是那麼關注地望著我,好像就這麼閒閒地望著我才是他此刻最要緊的事情似的,真是一個十足的書呆子!
我上前欲拉桐兒的小手,但被她面無表情地馬上躲過了,看來這回她是真得生氣了!
遂解嘲般地笑道:“看我想念子軒真是想念得緊了,加上昨兒晚上又沒有睡好,青天白日的怎麼將子恆看成了子軒,真是該打!”一邊說一邊又語帶羞澀地笑著。
桐兒見我一臉真誠,方略略收回滿腔的失望,只是一張小臉再不復剛才的笑逐顏開,有了幾抹失意的輕愁,又用哀怨的眸子悄悄地瞥了一眼子恆,卻瞧見子恆一臉的沮喪,似是受了什麼無妄的打擊,平日裡清明澄澈的眼神此刻頹廢著,藍色的衣衫倒顯得他的臉色更見蒼白。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零零星星的小雨,雖是細小無比,但下得極密,不一會兒,我們的衣衫就染上了溼溼的痕跡,許是我們剛才都太過投入,所以竟是毫無覺察。
我催促他們道:“下雨了!還是進屋再談吧!沒得在雨中淋出一身的病來!”
聽我催促,子恆這才如夢初醒般,猛然道:“嫂嫂,我就不進去了!還是先去把藥丸的事情辦好,若是好的,也可以讓你早些服用,你的病也可以早些治癒!”說著也不待我回答就大跨步地往前而去。
扶著桐兒進了房門,心中思忖著趁沒人的時候,該好好地和她談談了,必竟我們是親姐妹,我們之間是不能有任何隔閡的。
兩人在紫檀小圓桌的兩旁分別入了座,我低首懇切道:“旁人再怎麼誤會我都無甚要緊,可如果連我自己的妹妹都誤會我,那我活著還有什麼趣味?”
這兩句話的分量說得極重,桐兒忙掩上我的口道:“姐姐休說這樣的話,讓我聽著難受。我只是羨慕姐姐能得如此優秀的兩名男子的傾慕,心中有點妒忌罷了!”
聽她吐露了心中的真實想法,我微微嘆息一聲道:“妹妹看事只看表面,哪裡知道姐姐剛來時候的樣子,當時若不是子恆從中周旋,我今日什麼樣恐怕連我自己都不敢去想,”想起以前初進冷府的歲月,我不禁眼中酸楚,桐兒聽我說起這些,認真地聆聽著。
我整整心情又道:“遠的不說,就說近日發生的銀白藤事件,內中的一波三折,其中千絲萬縷之間的聯絡,也不是三言兩語也說得清的,想來桐兒你自小聰明,應該從剛才我與子恆的談話中猜到了什麼。所以姐姐在冷府的日子其實並不如妹妹想得這麼風光如意,你幾次問我過得好不好,我也只是不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