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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也不是任人欺侮之輩!”原來繞了這麼大的彎子,還是為了實現她的冷家少夫人之夢,可她也不想想,就算我走了,子軒就一定會喜歡上她嗎?真是天真得可以。看她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我都替她好笑。

藍玉見我不上她的圈套,怒道:“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走!跟我到禧慶堂見姨娘去,讓她老人家看看她相中的好兒媳!”

她這麼做倒正中我的下懷,我還正打算找個講理的地方去訴清我的不白之冤呢!

第七十二節力辯

七十二、力辯

禧慶堂內,鶯聲燕啼,笑聲連連,吉祥、如意正變著法兒地在給老夫人逗悶子,說笑話,老夫人穿著家常的青灰色對襟衫子,手裡持著一串渾圓均勻的碧色佛珠,笑容可掬地望著這兩個貼心的丫頭,神色藹然,慈祥可親。

當我們一眾人拖著點點雨水,魚貫地步入禧慶堂時,堂內歡快地氣氛頓時一掃而空。任誰都看得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定是小不了的,不然,為何人人臉上寫滿的不是平日裡淡然愉悅的神氣,俱是一臉的緊張和不耐。

老夫人斜靠的身子微微坐正,如意眼明手快地往她的背後墊了一個小小的彈墨灑花小靠枕,老夫人用讚揚的目光看了一眼如意後,一言不發,靜觀底下眾人的動靜。好個老夫人,到底是冷家往日掌舵的能人,遇事果是不急不燥。

我溫婉站在一側,並不多言。心道:鑼鼓聲速已然敲響,看看藍玉要上演一場怎樣的好戲?

藍玉果是沉不住氣,杏眼圓睜、嬌喝一聲道:“還請姨娘作主!再這麼下去,這堂堂的冷府誰還敢呆啊?”

這沒頭沒腦的開場白雖是不抓要緊的說,但也給蒙在鼓中的老夫人留下了一個懸念,讓她有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理。看來,今日藍玉是有備而來,倒要小心應付,莫要出了差錯才好。心神一凜,細聽她下面怎麼訴說。

老夫人看看大家,又盯著藍玉瞧了一會兒,好像並不急著說點什麼。藍玉身側的姨娘見出師不利,幫腔道:“玉兒,姐姐還等著你說個究竟呢?怎麼三不著兩的就停了,你到是說說清楚才罷!”

藍玉見老夫人一雙洞察世事的精明雙眼只是盯著她不放,先自怯了幾分,又聽姨娘出言提醒,方回過神來,厲聲道:“姨娘讓她照顧小師太,怕時連命都要讓她照顧去了!”言語淒厲,一根修長白皙的蘭花指就如一把高懸的利劍,指著我的臉恨恨的罵著,又道:“昨日劉大夫說要治小師太的傷,需少一味印白藤的藥材,她就口是心非地應承下來,把照顧小師太的重擔推給了我和娘,這也罷了!可誰想,今日她卻拿來了害人的藥材冒充印白藤送來,若不是娘想得周到,在煎藥之前讓劉大夫來驗看驗看,這碗送人性命的湯藥已灌入小師太的口中!”

一番話雖是漏洞百出,但經她精心演繹,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了這一幕幕戲劇般的變化,誰又想得到義正詞嚴的字字句句都是誣陷,更何況,藍玉,姨娘,劉大夫是昨日到今日所有在場的人證,他們俱已倒向了一邊,肯定是不會將實情吐露出來,憑我一人之詞,又怎麼能讓老夫人相信呢?

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有猜疑、憤怒、惋惜,種種不一,我平視著前方,如若沒有見到眾人的目光一般,只是將腰挺得更直了一些,我是想透過身體的力量來告訴大家,我是被冤枉的。

“瀟兒,既然玉兒這麼說了,你怎麼不替自己辯解辯解?”老夫人終於發話了,只是口氣仍像往常一樣和藹,好像絲毫沒有受到藍玉一席話的影響。

我心念一轉,鄭重道:“婆婆,不是媳婦不想為自己辯解,只是媳婦覺得,這件事情好像沒有辯解的必要,我與小師太,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又如何會千方百計設法害她呀。請婆婆細想,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若說有人想法子冤枉我,您會相信嗎?”

藍玉先聽老夫人並不以她的話語所動,又聽我換了一個角度的有力辯解,嗤笑出聲道:“好!說得真好!剛才在離離軒內你是不發一言,敢情是早已想好了脫身的法子了!”轉瞬間似是被氣得朝我怒目而視道:“你還不是跟我結下了冤仇,見這小師太好心救我,心中不平,想借她來撒憤罷了!”

“冤仇?我與你之間有冤仇嗎?”我好笑道:“我勸妹妹不要以小人之心來度君子之腹,讓全府的人來評評,我是那種害人之人嗎?如果我說昨日在離離軒中,你們就告訴我要找尋的藥材是銀白藤而非印白藤,你們會承認嗎?”

場內的氣氛劍拔駑張,緊張到了極點,可爭論來爭論去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