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專業殺手相比可就差遠了。眼看著我們是節節敗退,幾乎是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望一眼四壁的懸崖,我靈機一閃,見山崖下有棵碩大的松樹可以攀越,就藉著體力不支的樣子失足掉下了懸崖,其實在下落的過程之中,我已隱藏於大松樹的後面躲過了他們的追殺!”
他緩緩地述說著事情的經過,讓人恍然驚覺當時的兇險,雖然已明知他現在已安然無恙地坐在我的身畔,但細密的冷汗微沁著,手還是不由自主地捏緊了衣角。
我介面道:“怪不得繪紅後來下去找你時,你已影蹤全無,原來你根本沒有到得懸崖之下!”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答道:“非也!其實我是到過懸崖底端的,到得那夥爪牙遠離,我就從松樹之上跳入了懸崖,只是經過中間的一次間歇,我安然無恙地落入懸崖底部而已。”
“那繪紅怎麼會找不到你呢?他明明在下面找了你好幾個回合,按道理是不應該錯過的!”我疑慮重重地詢問道,紅唇因好奇而呈現出優美的弧度。
繪紅做事小心謹慎,子軒偌大的一個活人,他不會視而不見的呀。
子軒揚眉一笑,握著我肩膀的手稍稍地用了些力,說道:“我的呆瀟兒,若我存心不讓繪紅找見我,他又怎麼能再遇上我呢!”
瞧我眼眸中的疑色更盛,他耐心地解釋道:“是我在落崖的時候突然生了另外的主意,我覺得既然柳如松察覺了我們的意圖,他便是欲除之我們而後快,如果讓他得知我的死迅,他定然會放鬆警惕不再追究下去,那樣的話,我們不就有了可乘之機。同樣的道理,若是讓他知道我死而復生,他誓必會追殺下去,怕我終難逃過他的毒手。”
我的眉目之間立見霽色,淡笑道:“所以你就將計就計躲過了繪紅的尋找,讓大家誤以為你就此死去,然後自己獨自一人在京城展開行動。這麼說,柳如松的死是你一手策劃的了?”
“原來我的瀟兒還是那麼的聰明!”他“呵呵”一笑,神情之中頗有些自負地說道:“如果當初不當機立斷地採取這招瞞天過海的妙計,我們冷府皇家繡衣的刺繡權可就落入別人的腰包了。至於那個貪得無厭的柳如松,若不讓他赴死恐怕天理難容啊,我只不過是做了一件天底下的人知道後都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原來你是這麼打算的!”我的心底投入一絲陰影,吶吶地說道:“可憐大家都以為你身赴黃泉,一個個是傷心得不得了,其實你只要和大家言明其中的厲害關係,閤府的人應該可以做到讓外界誤以為你離世的愁苦,豈非好過大家傷心欲絕嗎?”
那段日子是多麼的不堪回首,他怎麼放得下心來讓我們受此等煎熬,拋下老邁的孃親,舍下新婚的嬌妻,我雖是明知他的一番苦心,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多說了一句。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鄭重地答道,眼眸中是勢在必得的果敢和自信。
若放在平常的事情,這樣的當機立斷是我豔羨不已的,作為堂堂男兒,怎可雞毛蒜皮事無鉅細都慮得仔細,可放在眼下,我卻是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眼前的這位俊毅男子太冷情了,冷情得讓我害怕。
他滿臉笑意地望著我,似是要從我的口中聽到讚歎的聲音。不得不說,他的計謀無懈可擊,但他的心腸卻是堅硬如鐵,好像不是我從前認識得那個溫情似水的夫君了。我藉著替孩子蓋緊小被的機會,躲過了他灼人的視線,這樣違心的稱讚我說不出口且也不想說。
他瞧我對他這番精彩言論不置一詞,眼眸中掠這一絲淡淡的失望,但望著我有些虛弱的容顏,似是為我的不合理舉動找到了合理的解釋,寬容地笑了笑道:“這些也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想來你也沒有興趣聽我嘮叨這些,還是藉著孩子睡著的時候打個盹兒,等這頑皮小子醒來,可又沒有你的安耽日子過了!”
他的言語中不乏對孩子的無限寵溺和對我的無盡關切,我的漠然沒有引起他的一點怪罪之意,拋開他詐死欺騙的這個事件,他原也是人人交口稱讚的好夫君,想及此,我本有些冰涼的心意片刻之間有了絲暖融融地感覺。
二百二十一、詐死之謎
他的神情真切而憂傷,平整細密的額角竟有了細細的紋路,看來我不在他身邊的這段時光,他定也是不好過的,否則短短的時日怎會平添了如許的邱壑。
心底漣漪頓生,不由嫣然笑著勸道:“好了,總算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一切都好了!”子軒重重地附和一聲,又道:“呆在耶律首領部落之時,我也想把我的遭遇講述於你聽,但又怕隔牆有耳,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