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弓樞和一干包括餘晃,張合在內的幾路偏將,幾萬將士此番都會回長安,午時經北城門外入長安城內。”
“這聽上去是一個好訊息。”林子清道。但隨後,他又擰了擰眉終於苦笑著說道,“我醒來的時日似乎又已經多了。”
憐星便道:“你又有些乏了?”
林子清遂道:“我是有些乏了。”
憐星道:“你又要睡下去了?”
林子清便道:“我又要睡下去了。”
憐星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向著眼前的男人眨眨眼,道:“我看著你,你現在便可以又睡了。”頓上片刻,憐星皺著眉,又忽然十分認真的說道,“但是,你下次最好一定要在我在這裡的時候才可以醒過來。”
林子清:……
作者有話要說:**抽到現在……死活不讓我發= =真不是我的錯!
第57章
“小乖乖~小乖乖~”那看著年紀不大;面容粗豪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懶洋洋的氣質的青年劍客半蹲著自己的身子,張著雙臂一副正要逮著雞崽子的模樣橫在了道上。這劍客看上去年紀不大;腰間掛著的長劍的劍鞘也是一副破破爛爛的樣子,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像一個真正的乞丐,然而;這個像乞丐一樣的劍客卻有著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眼裡分明閃著幾分見獵心喜的心思。這穿著破破爛爛;腰間還掛著一壺子的酒的青年劍客張著雙臂去逮的也不是一直小雞仔;而是一匹馬,一匹上好的白馬。
這匹馬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匹白馬都要漂亮;沒有半分雜色的白色的皮毛,那馬眼睛也是黑亮黑亮的,那匹白馬向後蹬著自己的蹄子的樣子比他所要見過的任何一匹馬還要精神,他喜歡這匹精神的白馬,那匹白馬的身上沒有一套馬鞍,因而,他還斷定,這是匹無主的白馬。
只見那青年劍客看上去肉疼無比的掏出了自己腰間的那隻酒葫蘆,那葫蘆塞子被擰了下來,便是一陣噴香噴香的酒味兒……
這會子,那本來懶洋洋的靠在樹上作壁上觀的青年終於是忍不住輕笑出聲來,瞧著那青年倒是生得極為俊逸不凡,挺直好看的鼻樑,薄薄的雙唇,像天上的星星一樣亮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又像春風一樣的軟,一樣的醉人。
那青年終於忍俊不禁,道:“花瘋子,你莫不是以為,這馬兒也是如你一般是個真正的酒中餓鬼?”
但很快,那青年就笑不出聲來了,那葫蘆裡的酒方才倒了一半,那匹本還多有些焦躁不安的白馬馬脖子順勢往前一伸,再張嘴這麼一咬,那馬脖子就仰得高高的,身後的馬尾巴一晃一晃的,便又慢悠悠的轉身跑遠了。“我的葫蘆!我的葫蘆!”身後的胡鐵花在下面急得哇哇大叫,急道,“一半,馬祖宗,記著給我留一半啊,我的酒,我的葫蘆,上好的十年紹興黃酒啊。”
這世上果真還真有一匹喜歡喝酒的馬。
一匹搶了一個酒鬼酒喝的白馬,一個想要馴馬結果卻被一匹馬耍得團團轉的酒鬼,那酒鬼繞著那馬又開始轉悠了起來,低低地嘀咕了幾聲,隨後又幾近氣急敗壞的叫道:“馬祖宗,這真真就是一個馬祖宗!”……許是因為眼前這樣一副的場景看上去實在太過搞笑,以至於那本靠在樹上一副懶洋洋的姿態的青年終於忍不住為此放聲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起來又清又朗,有著幾分江湖中人的狂態,更似乎帶著幾分青年人的調皮的,而在胡鐵花聽來卻十足討人嫌的腔調。
胡鐵花盯著那青年終於幾近氣急敗壞的憋著氣叫道:“老臭蟲!”
楚留香堪堪止住了笑聲,伸手掩在嘴邊輕咳幾聲,嘴角微彎,看上去心情頗為愉快的眯著眼,才順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便笑著問道:“花瘋子,你從哪兒招來的這馬祖宗?”
胡鐵花悻悻的看了那匹馴服不得的白馬,終於還是退了回來,說道:“我追了這馬快一路了。”
楚留香道:“你總有著這般的閒工夫,是像你這花瘋子會幹的事。”
胡鐵花瞪了楚留香一眼,又繼續說道:“我本來覺得這馬跑得挺快的,誰知,這馬兒跑得越來越快,我運起十成的功力都逮不住這馬屁股後面的影子……”
楚留香順口便接了一句:“然後你便和這匹馬真正較起了勁來。”
胡鐵花“嘖嘖”的嘆了幾聲,道,“我若不是和這匹馬較起了勁來,怎麼會知道這是匹真正的馬祖宗,瞧瞧馬身上那上好的毛色,那跑起來的那股子精氣神,那一簇簇的白色的沒有一根雜毛的馬鬃,那……”
楚留香隨即也嘖嘖說道:“又或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