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書生,我花蝴蝶最煩於和一些說話文鄒鄒的書生說話了,老臭蟲你莫要和我開我玩笑。”
楚留香將此人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將人扶將了起來,笑道:“花瘋子你這回猜得倒是不錯,他不僅確實是個地地道道的書生,詩詞曲賦,琴棋書畫都有所涉獵,還是個做得一手好文章的一位新科狀元郎。”
胡鐵花驚道:“他是個官場中人。”
楚留香又道:“他確實是個官場中人,他雖然是個文人,卻不是個真正的文官,而是個真正的大將軍,一個武將。”
胡鐵花驚得幾乎打翻了自己面前一大碗的酒水,隨後小心翼翼的端穩了面前的酒水後,才向著楚留香湊過去,小聲地問道,“老臭蟲,你是說,他是……”
楚留香道:“你覺得這天下像他這樣的不文不武的朝官還能有幾個?”
胡鐵花在原地轉了幾個圈之後,便湊上前去,又仔細的問道,“當真是他?”
楚留香道:“當真。”
胡鐵花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楚留香示意胡鐵花過來搭把手,將一個已經暈的不能再暈的近乎死人一樣的男人重新扶上馬,那匹白馬想來應該是他的愛馬,確是匹頗通人性又忠心護主的好馬。
楚留香道:“朝中傳來的訊息是死了,然而邊疆傳來的訊息,沒有一個將士或者百姓見過他的屍骨,只說是不知所蹤了。兵部放出的訊息倒也是實在,畢竟是個已經失蹤許久的主帥,若說是失蹤,他頂上的職位空不下來,單佔了一個名號,也是說不過去,不如說是死了,也好正當的安排新的官員去頂上他的職位,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這其中的緣由便是從朝中例律來說,也是說得過去的。”
胡鐵花道:“夠了夠了,這朝中的彎彎繞子你也不必與我說了,我也一樣不想知道。”
胡鐵花又見楚留香又在那匹白馬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那馬便打了個響亮的響鼻,“真是匹乖馬兒。”楚留香笑道,隨後便也一下翻身上馬,調整了幾下馬上的位置,再小心的將坐在馬前的人往自己的肩上靠了靠,頭部稍稍仰起,露出一段顏色近乎慘白的頸線。
楚留香向著胡鐵花說道:“花瘋子。”
胡鐵花順手便用劍柄將方才從鎮上買上的裘衣一挑,向著楚留香拋了過去,“接著。”楚留香用著沒有拉住馬韁的那隻手一手接了過去,笑道,“謝了,花瘋子。”
馬韁也是在方才的鎮子上順手捎上的。
楚留香將那件裘衣往著身前那人的身上一裹,視線自然地落在懷中這人過分蒼白的近乎病態一般的臉色,恍惚間卻是憶起了早年間他出徵之間與自己一同舉杯共飲時那人一番何等沉靜卓然的姿態,手上的動作卻是莫名的一頓。
而這時候,胡鐵花也已經上了馬,從鎮子上買來的一匹據說能日行千里的好馬,拉扯著馬韁向著楚留香這邊靠了過來,“老臭蟲,你準備怎麼辦?”
“先回流香水榭。”楚留香道,“找蓉蓉。”
胡鐵花摸著自己的下巴,倒是頗為感慨的說道:“蓉蓉那個小丫頭啊,現在應該差不多長成一個大姑娘了吧。”
“蓉蓉向來對醫毒之道向來頗有幾分研究。”楚留香道,“想來應該會有幾分的把握。”
胡鐵花也學著楚留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老臭蟲,我陪你走上這一趟,順便我好像也很久沒見蓉蓉,紅袖和甜兒三個姑娘了,去看看那三個小丫頭。”
楚留香笑道:“蓉蓉她們若是知道你花瘋子來了,定然會很高興的。”
胡鐵花訕訕地說道:“那三個丫頭怕是在高興著又有戲弄我的好點子了吧。”
楚留香隨即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再說話了。
……
香榭
“他還是沒醒?”楚留香終於忍不住看著躺在床上近乎睡了許久的男人嘆氣道。
說來,楚留香本以為林子清不過是中了移花宮一些奇妙的迷藥而昏睡下去的,然而,任憑一個沒有半分內力的男人在不進鬥米,滴水不進的情況下安安靜靜的昏睡下去近七日,那都是一件十分值得奇怪的事情,更何況,只瞧著他的臉色,除了過分近乎病態的蒼白之外,倒是沒有半分彌留之際的模樣。
自然的伸手從被子裡抓住這人的腕間搭了上去。
“楚大哥。”隨後,只見從房外走進了一個一身白衣的溫婉女子,五官是江南女子獨有的一番溫婉秀麗,身形更如同仙子凌波一般而來,當真是一個美如不食煙火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