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風流俊秀絕倫,世間難得的美男子,世上絕沒有一個少女能抵擋江楓的微微一笑,也絕沒有一個英雄能抵擋燕南天的輕輕一劍,這便是江楓。
而林子清知道江楓,卻並不是因為他在江湖上“玉郎”江楓的名聲,林子清識得江楓,只因他知道這天下上還有一個移花宮,而這移花宮兩個宮主最後怕都會傾情於眼前這個俊秀風流至極的男子,求而不得……至於眼前這個男子他日後會娶了一個移花宮的宮女花月奴為妻,他們會有兩個十分可愛的孩子,兩個一出生就註定分離生死相悖的無父無母的孩子……而這兩個孩子,一個喚作江小魚,另一個則喚作了……花無缺……
林子清微微頷首,算是隨意應承了江楓先前之言,頓了片刻,卻是忽然沉聲問道,“可有酒?”
江楓愣了片刻,便是笑道,“倒是不曾想,林兄你竟也是個嗜酒之人。”
——說到底……終究不過是兩個萍水相逢之人罷了。
林子清伸手接過了江楓向他扔就過來的一水囊的酒,擰罷酒塞,仰頭張嘴便飲,烈酒入喉,便是一番焦灼的劇烈的熱意,林子清將那上好的烈酒如飲水一般一下便喝了個痛快。
酒之一物,於他而言,怕是終究不過是些禦寒之物罷了。
這世上大多的男人在了江楓的身邊,怕是大多都要生出幾分的慚怍來的,然而,於眼前這青衣的書生而言,卻終究不然,江楓是如芝蘭的男子,而這書生,君子如修竹,是一番隱在了骨子裡節節的傲骨,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深入骨子裡的寂寥之意。
江楓笑道,“我見你這般的模樣,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林兄你只是個文弱書生才是。”
林子清飲罷囊中的烈酒,信手揮著衣袖摸著唇邊,方才一沾上那淺色的青衫便作了一番深青的顏色,似是略顯僵硬的微微扯動了片刻自己一邊的唇角,眉目間卻盡是一番清冷得很略帶嘲諷的意味,“若非見你使力曾退群匪,我也不曾想得,似你這般翩翩公子一般的人物竟是個地道的江湖中人。”
這是江楓,他是林子清。
一個像極了士林中翩翩公子的江湖中人,一個不像書生的落魄清高的窮書生。
人生之間的際遇何等的奇妙,林子清遇到了江楓,江楓遇見了林子清,對酒對飲三百杯,笑談歌詩三百篇,酒醒人微醺,人已醒轉,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最後不過也是揮罷了雙手作出一副別離的模樣。
——江楓……
騎在了那匹棗紅色的馬兒的馬背上的青衣書生緩緩念著一人的名字,眸色微斂,面目微沉,最終卻怕也不過化作了一聲淺淺的喟嘆之聲……
……
——江楓確實是個天下少有的奇男子。
只是,一個總是太過多情的男子最後怕是終於栽將在了女人的手裡……本也不是件足夠可惜的事。女人……江楓此間這一生的悲慼終於成敗都與風流語。一個男人的風流本是一個男子的本性,然而……若是一個男子實在太過風流了……
一個男人若是實在太過風流的很,終於怕還是難免要落於女禍之中。
一生的女禍,一旁的小人……最終,便是真正毀了一個江楓。
——一個面目俊秀風流絕倫的……“玉郎”江楓。
……
林子清沉吟之間面上雖是不顯,心中難免的心思怕卻是已經輾轉了幾遍,稍顯恍惚的遊走的心神。
林子清聽得江楓在於他說道,“你這書生倒也是奇怪,尋常的書生秋闈在即,莫不是最好日日夜夜捧著一本的四書五經枕於自己身下才是極好,而你這書生……卻是萬般不像是個趕考的書生。”
江楓又道,“我雖是素來向來不喜那士林之中文人那一股子‘之乎者也’的酸腐之氣,而林兄卻是這天下之間我江楓少不得要服上幾分的天下大才之人。”
那番言語之中卻是自有一番極為真誠的意味,
林子清,“……”
江楓笑道,“我原以為以你這般的性子怕是不會對著那科舉之事存著幾分的執念的。”
林子清道,“為官,為政,修身,治國,平天下,方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道。”
江楓道,“你意在為官?朝政為謀?”
為官,為政,修身,治國,方才得以平天下。
林子清沉吟,再不為作答。
……
竹林之外與江楓分道之後,林子清見得閉目之下,系統提示中的主線任務的進度條尚還在緩緩的拉伸之中,便於是切回了系統,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