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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怎料顧惜朝離京不過半月,月中便生出了這般的事端,他心中覺得多有些憋屈,心下只覺得自己若不是親自去討回個說法,才當真不是個事了。

更況且……沈譚暗地裡卻是忍不住悄悄翻上了幾個白眼,麵皮子上的青色便是不由的一閃而過。更何況那日裡,沈譚還是被吳家的小娘子拎著一隻耳朵拽出絃音樓中的,這般落下的面子他早晚也該要找回來的。

然而,沈譚回頭到底又想著,林大人的身子似是向來便就不怎麼好,若能順著便也就儘量順著吧,還是莫要先氣壞了身子,自己現下先認個錯便總是不錯的,因而,方才似是頗為不甘不願的道了一聲“知錯了”。

沈譚嘴皮子上雖是這般說著,心下卻是覺得有些憋屈,隨即又覺得那吳家的小娘子也是胡鬧,他畢竟還是顧及著著吳家的小娘子還是個嬌滴滴的姑娘,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幾番退讓,卻不料著小娘皮子近來卻是越來越見囂張了。

林子清伸手向著身旁的靠椅上一指,隨即便似是隨意的說了一聲道:“坐。”

待到沈譚的屁股好不容易忐忐忑忑的坐穩了,林大人隨後才悠悠地說道:“吳家的小娘子是我代你找來的。”

聞言,只見屁股底下好不容易才坐穩的沈譚眼睛一瞪,隨即竟是又從自己身後的椅子上一下的彈跳了起來,只見其急道了一聲,“老師!”

林子清道:“你也是快要成家的人了,在青樓裡這般胡鬧下去也實在不是個辦法,也該收收心了。”

沈譚聞言便又是不由的抓耳撓腮了片刻,心道,若當真只是為樓裡的那些子的風月之事,近日來他也不必如此大費周折的謀劃良久了,老師又豈會當真不知?

“近日來你只需安心的備著你自己的親事便已足夠了,其餘的瑣事已是由不得你操心了。”

沈譚張口又欲辨道,林大人隨即曲指便是在這人的額上彈上那麼一下,面上的神色此時卻是已經緩上了大半,隨後也只得搖頭無奈道:“至於此後之事,我已自有我自己的一番打算,你便也就莫要插手了,也莫要……”

“——莫要再胡鬧了。”

心下又是不由的長長地嘆上了一口氣。

絃音樓本是傅宗書名下的產業,那名之青弦的女子想來也合該是那傅宗書在樓裡培養出來的準備折辱於他的女子,此間之事,說到底便是真正告上了誰人的面前,那屆時呈上公堂的訟書想必也是站不住腳的,妓/子在長安城中的地位雖算是較為低下的,然而畢竟也是城中算是合法的一種職業,該說是那女人不該生著一副與他j□j分相似的五官面容,還是該訴訟這女人不該成為一個一點朱唇萬仞長,一雙玉臂千人枕的妓/子,不論何種的說法,多半是說不大過去的。

有些事情,你若不去在意,不去承認,它也許也就會一直風平浪靜下去了,它就像是梗在自己面前的一根魚刺,長安城中又有誰當真會膽敢拿著這事兒在明面上來說呢,他不說,你不說,我不說,大多不過心照不宣罷了,除了讓一個人感到難受,感到不忿之外卻是沒有半分的用處,只獨獨為了讓一個人覺得難受不忿罷了,而對著這根如鯁在喉的魚刺,熟視無睹,置身事外往往才是最明智不過的做法。

你被一條瘋狗咬上了一口,莫非還要回頭咬上那瘋狗一口嗎?

便只當是一條與自己糾纏的一條瘋狗也就罷了,何必非要去計較一番?

更何況,他與傅黨之間如今早已成了不死不休的一番局面,早晚也合該要算上一番的總賬,到時候便是再記上這一筆也就罷了,如今就這般沉不住氣跳了出來豈非實在太合了對方的心意,現下……還不是能撕破臉皮的最好的時候。

……

從書房走出後,林子清便後腳踏入了前廳之中,廳中卻似早有一人已經候上了多時。

“你倒竟是收了一個不錯的徒弟。”廳中有一作著中年富商打扮的參客,五官粗狂,面上多髯,手裡墊著兩個看上去分量便是不輕,足有嬰兒拳頭大小的鐵球在手心裡靈活的玩轉著。

瞧著那人的五官和身形好似都已經不再年輕了,然而,那清清朗朗的聲音聽上去卻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聲音,年輕的,有活力的,充滿磁性的一個年輕男人的好聽的嗓音。

只見著那中年的參客臉上忽然露出一個又溫和又爽朗親切的笑容來,又見此人忽然就著自己的脖子伸手擰上了幾下,雙肩再倏忽向著兩邊一展,聽得一陣似乎從骨頭裡發出的噼裡啪啦的聲音之後,那看上去原本有些微胖的身形矮小的參客立時便變成了一個身形矯健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