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及虔開言,二十八年前,虔開言欲回青雲派,半途卻被林乾追蹤至此,本以為我命休矣,卻不料那大魔頭因為親眼目見從林府搜刮而來的鉅額家財,或許是想到了林家上上下下百餘口人命的慘死,急怒之下,故而走火入魔,虔開言也因此得了一線生機,或許還有幾個倖免於難的麻衣派弟子,逃回了青雲派,多年以後,再換上了一張臉皮,然後以新弟子的身份出現在青雲派。
“讓你的仇人痛苦的法子並不是只有一個,哈哈,身敗名裂的痛苦可遠比被人一刀捅死的痛苦要多得許多,青雲派,青雲派……你們青雲派的弟子也知道你們頭頂上還頂著一片明晃晃的青天在上嗎?”
麻衣派的弟子在從青雲派進入麻衣派之後,都會在左胸處用烙鐵燒紅烙上麻衣派獨有的記號……
“那自稱是林家後人林夕的青雲派的弟子死的可著實不冤。”林坤樂呵呵地笑著卻慢慢地掀了底下那屍體的衣襟,掀開的左胸上明晃晃地刻著一個像是馬蹄印一般的疤痕,正是麻衣派獨有的烙印,“當年順走林家家財的時候情形定然十分混亂,偶爾有幾人私藏了幾樣珠寶,這並不值得奇怪。”
“哈哈,小子,你可終於說錯了一件事,那小子只怕不是被什麼人指使了,不過是蠢得想一詐慧遠大師手上那筆富可敵國的家財罷了,應該便是當年麻衣派的餘孽之一,而要殺他的人,想來是怕了這小子經不住口道出那麻衣派的真相,故而一不做二不休,便將此人滅口了。”這會說話的卻是那個說話總是陰森森的老頭,嗓音依舊似乎壓得很低很低,卻難得爽爽朗朗地大笑了幾聲。
那虔開言回到青雲派之後,卻是沉寂過幾年,然而,待到江湖上風聲漸息,他只需要再重新換上一張沒人認識的臉皮,他就可以以青雲派新弟子的身份重新出現在江湖之上了。
“莫看他自稱是了個青年才俊,實則怕是已經足有五六十歲了。”猶記得當日裡唐然曾道了一聲,當時尤不在意,然而現下再想來……
那虔開言確實是死了,卻不是林坤這個小老兒殺的,虔開言除了愛錢之外,此外還有一個名聲算是在外的,好e,重入青雲派之後,便成了那yin判官鹿久。
“阿然殺了的……那人啊,先前粗粗瞧了一眼,那張臉皮與那人的根骨看著倒確實像是有些不對付。”
“林坤堂而皇之在江湖武林百餘人的面前揭露了青雲派的子教派麻衣派,莫說當面駁了青雲派的面子,青雲派日後在江湖上的聲望勢必會一落千丈,江湖武林共同聲討青雲派,交出麻衣派,兵不血刃,林坤這卻是將整個青雲派都架在了武林各派的火上在烤啊,不出一月之內,恐怕這個訊息便會真正傳遍整個江湖了,各大派有頭有臉的人物,百餘口各派弟子……昔日的青雲派,只怕往後該不復存在了。”
“哈哈,卻是活該。”
……
楚留香尋著那林坤的腳步來到了這樹林之間,拱手只向著四下喚了一聲,“前輩。”
只見那林坤忽而做了個鬼臉從臨近的那株桐樹上吊了下來,雙腳勾著樹上,臉朝著下面,兩手掐著自己眼角和嘴角,吐著舌頭,忽然嘩啦啦地一下冒了出來,便似個頑劣的頑童一般。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且又喚了一聲,“前輩。”
“啊啊,叫啊叫的,叫什麼呢,小子。”林坤忽而板著臉瞪眼狐疑著問道,“你有見了我侄孫兒?”
說罷,手上在楚留香身上摸索了半刻,竟摸出了一塊黃色的玉佩來,不過半個巴掌大小,那玉佩被雕刻成了一個長命鎖的模樣,玉質本是上好的黃玉,那雕工看著也是精緻,遠遠看去,倒是像極了一塊金色的長命鎖,沒了金銀的俗氣,光色柔和,入手也是溫溫涼涼的,便知定然價值不菲,那長命鎖一般的玉佩正中間正刻著一個“林”字的狂草。
林坤且道了一聲,“活著就好,索性我林家的血脈也不曾當真斷了,哈哈。”
楚留香摸了鼻子,便笑道:“前輩想必已經早知此事了吧。”
便聽得那陰森森的聲音隨即說道:“我孫兒在世之時為了那天下坐在高高在上的位子上的人,為了天下的百姓,囊夷安內,說得那麼好聽,最後年紀輕輕竟已身死,莫不是死後還要待在那孤零零的官陵之中,我自然是要將人葬入我林家祖墳之中的……”
“我孫子。”“我侄孫兒”那陰森森的聲音竟是與那笑眯眯的聲音一道附和著說道,明明只有一個人在說話,卻好似有兩個人一同在說話附和著一樣,那聲音聽著實在古怪,奇特,無端的滲人。
“然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