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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罪,心下一邊咒罵著刑部不知哪處被收買的官員,面上卻是十分戰戰兢兢地說道:“刑部私自扣押公文,管轄不利,微臣知罪。刑部即日起必將徹查,待罪於神捕司。”

如此一來,顧惜朝動用私兵,與將領之間私生嫌隙一事轉眼便成了心性耿直,剛正不阿,寧折不屈的人物不願於汙穢小人同流合汙的在理之事。私下裡莫說是沈譚,便是鐵手,追命幾人也不由勉強翻上幾個十分正直的白眼,顧惜朝是個剛正不阿,寧折不屈的英雄般的人物,便是瞎話也不該是這麼個說法的,但到底不論怎麼說,明面上倒確實是他們一個個的站在了理上。

再說一罪,顧惜朝擅離職守之罪,邊疆的牙刅五萬大軍卻也正是顧惜朝率軍所退的,牙刅大軍一時元氣大傷,短時間自然是翻不起什麼波浪了,在這個檔口在邊境晃了幾個小圈兒,說是擅離職守卻是有些說重的,頂多只能說人勉勉強強偷了一小會兒的懶,大罪卻是算不上的。顧惜朝擅離職守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追捕李齡。而現下呢,儘管據說從九幽神君石洞中救下的李齡已成了個形同廢人一般的藥人,但畢竟是救下了,更收繳了逆水寒劍中軍中諸將通敵叛國辯無可辯的鐵證,立下了如此的大功,這一罪還當真能這樣輕飄飄的判下去嗎?當然不能,非但不能,還須得大大嘉賞一番。

說是請罪,實則卻是駁斥了兩處旁人反駁的兩處立足點,反而更加令人辯無可辯。

通敵信函之中提到的通敵將領正是冷呼兒,鮮于仇二人,再說那幕後指使之人,卻正是那傅宗書,隨後那繳文之中這才滔滔不絕的開始數落起了傅宗書生平大惡之事。

每提到一句,傅宗書的臉色便要閃過幾分青白之色。

天下繳文一出,傅宗書便是現下不該倒也要倒了,傅宗書現下對於聖上來說還是有些用處的,若多是惡僕行兇,貪贓枉法,甚至於結黨營私之事都可以輕判,可傅宗書千不該萬不該,卻是萬萬不該“通敵叛國”,這世上絕不會有一個皇帝能容忍自己座下的臣子對自己存著反心的,寧殺錯不放過,更何況現下還是常鐵證如山。

原本留著傅宗書不過是為了制衡九王爺,林子清兩方勢力而介入的三方勢力,九王爺一脈的官員近年來多有收斂,年邁的幾個老官員都已經告老還鄉,勢力大減,現下倒是已經不足為懼了,倒是這朝中以林子清,諸葛正我,穆子俞為首的一方勢力逐漸的膨脹了起來,傅宗書確實不是一個賢臣,他貪贓枉法,徇私舞弊,多方以權謀私,然而,只要傅宗書犯下的還是小惡,皇帝說不定就能一直容忍他下來,至於現下,皇帝怕是自己也未曾料想到傅宗書的野心近年來竟然膨脹的如此瘋狂了起來。

他近年來如何待他多方容忍,卻不料,這賊子竟是已經起了這般的狼子野心。

實在是……萬死而不足惜,太該死了。

清和殿中,

澹臺宇放下了手上的一篇繳文,伸手揉了幾下自己的額角,卻是向著身旁的王公公道:“可知林大人現下可在何處?”

王公公便就著公鴨一般的嗓子顫著聲說道:“林大人現下想必已經回府了。”環顧四下,只見這清和殿中何時竟是忽然多了幾十個黑衣人,手上一通的長劍的劍刃上陡然閃過一陣森然的寒光,盡力穩住了自己的聲線,然而卻還是忍不住閃過了幾分的懼意。

“魚死網破,不如拼死一搏嗎?”澹臺宇挑著眉,卻是不由低低地嗤笑了一聲,“這便是你的後手嗎?”

那群黑衣人緩緩向著兩邊散開,讓出了一條道來,從中便是走出了一個一身紫衣的約摸天命之年,兩鬢染霜的男人,只聽得那男人眯著眼,倒確實是一副和藹可親的面目,抬著眼便是笑,“這天下,本就是有能者居之,聖上你當了十幾年的皇帝,多少也該是有些膩了,不如我小老兒替著陛下在這龍椅上坐上一坐可好?”

澹臺宇眯著眼,卻是意態極為疏懶地靠坐在了身後的龍椅之上,一手撐著自己一邊的額角,偶爾曲指揉上了幾下,道:“你的年紀現下也已經不小了,便是當真坐上我身下的這個位子,也坐不了幾年了,更何況,你膝下無子,獨有一女,這位子也傳不下去一代了,你又何必對它如此執著?”

傅宗書道:“這便由不得陛下你再操心了。”

澹臺宇端坐在了那龍椅之上,雙目微張,意雖暇甚,然而,便是舉手抬足之間,都是一派渾然天成的不怒自威的天子之氣,“我本決意再容下你幾年的,你既是這般想把自己迫上死路,卻是由不得我不成全你了。”

傅宗書向著身後的黑衣人一揮手,忽而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