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嘴上卻嘲諷一聲:“你認識的東西還挺多,果真是地道的鄉下妹子。”
“這跟城鄉沒關係,只跟見識有關。”柳絮冷聲回道,心頭生一計,不耐煩地指了個方向:“那邊還有,別在這兒煩我。”
蕭妙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走過去看了一眼,見柳絮沒說謊,她早已飢腸轆轆,連忙挖土豆。
握住土豆莖葉,蕭妙一把將它拔…出,草葉上的小蟲子一下子抖在她手上,蕭妙嫌惡心,趕緊將它拂開。
但已經晚了,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
痛感越來越強烈,蕭妙叫出聲:“哎喲!”抓了一把,手背立即紅了一大片,又痛又癢,面板漸漸紅腫……
“我被咬了,該死的蟲子。”蕭妙叫出來,在原地跳腳。
柳絮已經挖好土豆閃人,隱隱聽到蕭妙的聲音,大仇得報的快感在心頭升起——房剛被馬蜂蟄,蕭妙被蟲子咬,你們倆真是天生一對!
回到營地,柳絮把事情告訴了龍易,笑得得意洋洋幸災樂禍,龍易目光復雜地看她一會兒:“誰把你教得這麼壞?”
他略有些不滿,似乎在責難,柳絮怔愣,回答道:“你教的。”
龍易竟無言反駁。
如果有過錯,也是他的過錯。
蕭妙把心頭把柳絮詛咒了幾千次,可她沒證據,表面上,柳絮是好心好意告知她食物位置。就是罵,蕭妙還不能在鏡頭前罵——好歹她是簽約宋凝凝工作室的正牌藝人,多少得注意形象。
只能在心底默默地詛咒。
被蟲子蜇過的地方腫得像一塊發泡的麵包,疼痛一整晚,蕭妙整夜睡不著。到了第二天,腫塊雖消了些,但手上仍是紅紅的一片。
賴秋風看見了她的傷勢,關切問起:“蕭妙,你的手怎麼樣?”
不似昨天難受,但蕭妙眼中仍蓄了些淚水:“又痛又癢,整隻手如同被廢了。”
“你仍然在堅持遊戲,真讓人感動。”賴秋風轉向龍易,看他仍沒鞋穿,“龍易,這個賽段,鞋子壞掉之後,你是不是非常困擾?”
龍易點頭:“是啊,我希望今天少一點跑路的任務。”
賴秋風轉向鏡頭說正題:“作為前四天被小組票選出來的待淘汰人員,蕭妙,楊夕顏,龍易將進行終極決戰,只有一個人能逃脫被淘汰的命運。”
上午是三個人的角逐,其他隊員和賴秋風站在一起充當觀眾,柳絮在給龍易加油,揮著手道:“龍易,你要加油,千萬不能被淘汰。”
龍易微微笑,自信中流露出幾分倨傲。笑話!與蕭妙、楊夕顏競爭,他若是輸了,回家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這日的任務以智力比拼和技巧性內容為主,但仍舊消耗體力,譬如中途有一個趕羊的任務,每位選手要將五隻山羊趕下山,關入羊圈中,方為勝利。蕭妙簡直抓狂,她是未來的大明星,為什麼要幹趕羊入圏這種事?
可遊戲設計者認為,演員,說不定哪天就得演放羊的小姑娘!
“進擊者”是選秀節目,要選出表現好、效率高、韌性強,同時,最受觀眾喜歡的藝人。
龍易在努力剋制血液中的衝動——否則,他可能拿出匕首,按住羊頭往脖子上狠狠一刺,鮮血噴湧而出,暢快淋漓,繼而開膛破肚、剝皮拆骨,往那火堆上一架,香噴噴的烤羊肉在火上滋滋冒油,誘人的香味在空氣中飄散……
龍易想好了,這個賽段結束後,他就去吃烤全羊。
趕羊入圏的任務,龍易並沒有佔太大優勢,不過,其他任務對他來說,簡直是信手拈來——智力拼圖、謎題解鎖、工藝品製作……日近晌午時,太陽在南方發出耀眼的光芒,龍易率先完成所有任務,賴秋風對他投以欣賞的微笑。
轉向蕭妙和楊夕顏時,賴秋風作出抱歉的神情:“蕭妙,楊夕顏,我非常遺憾地宣佈,你們被淘汰了。”
汽車在不遠處等她們,蕭妙沮喪,楊夕顏惆悵。
柳絮跑過去為龍易慶賀:“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贏。”
“那當然。”龍易的聲音很輕,眉梢輕揚,陽光落在他臉上,五官映華生輝。
“這下,有人又要失望了。”說話時,柳絮刻意瞟了一眼傅豪,挑釁意味十足。傅豪站在旁邊,默不作聲,但微沉的嘴角洩露著他的失望與不滿。
賴秋風對選手們道:“可以解散了,後續活動會以訊息的形式通知你們。”
他準備收工了,攝影師在錄蕭妙和楊夕顏的淘汰感言,隨後,工作人員給她們遞上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