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一片黑暗,開燈,卻猛然嚇了一跳。
龍易站在玄關處,直直地看她。
“你怎麼回來了?”初初的驚喜過後,順著他的目光,柳絮看著自己手中的玫瑰花,心上一顫,她主動坦白:“余天惜給的。”
“我知道。”聲音冷冷的,龍易看見了,在陽臺上一眼便能望見門口,樹葉花草一覽無餘,莫說兩個活生生的人。
他一雙眸子如深不見底的古井,幽暗詭測,看得柳絮脊背生涼。她細聲解釋:“這不是送給我的,他……他原本打算……”想解釋,卻在他詭暗的目光下語無倫次。
“你居然還跟他有牽扯。”龍易的口氣似寒冬河水,透著冰涼的氣息。他走過來,面無表情地拿過玫瑰,扔在一旁,幾片花瓣摔出,紛然落地。
“不是你想的那樣。”柳絮咬了咬唇,“他打算送給別人,結果沒送成就塞給我。我只是覺得好看,才要的。”
聲音越來越低,連自己都覺得,這解釋蒼白無力。
“好看的東西多著吶。”他冷笑出聲,將她壓在牆上,一隻手抬起柳絮的下巴,“我給了你想要的,你卻在背後搞小動作。”
“我沒有。”柳絮大無畏地問他,“你在吃醋嗎?”
龍易鬆開手,表情淡淡:“你現在紅了,似乎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他轉過身,說了一句:“別忘了這一切是誰給你的。”
布帛破裂的聲音,褲子破裂成碎片,氣勢恢宏的長尾現出來,在水晶燈下泛著粼粼華光。索性連衣服都脫了,見柳絮還站在玄關,龍易不耐煩地說:“愣著做什麼,過來。”
把包和外套扔一邊,柳絮從背後抱住他的腰,腦袋放在他的肩頭:“是情人節專門回來看我嗎?”
此前他說大概要等初五才回來,可他在這裡,心中滿滿都是驚喜。不知他是不是在吃醋,似乎真有些不高興,臉色陰冷,把柳絮扯過來,否認道:“不是。”眸中隱隱有火苗跳動,“我回來收拾你。”
將她推倒在沙發上,能感受到他隱隱在發怒,柳絮卻十分欣喜,像只得逞的狐狸,她配合著他脫衣服,摟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上去,不留餘地的,含住他的唇瓣猛親猛吻,柔軟的小舌挑逗他。
他起初有些粗暴,咬了她兩下,柳絮痛得撥出聲,卻一點都不埋怨他,更加熱烈地回報他。唇舌相纏,吻得難分難捨,柳絮在他身下難耐地扭動。
不知吻了多久,他放開了她,把她往下推了推:“該你感謝我。”
長尾從身上滑過,柳絮的指尖在發顫,她看著他,腦中一片迷離,連聲音都是怯怯的,顫抖如絲:“我做不到。”
“我要你做。”龍易手指揉著她嬌豔的唇。
像是置身在黑夜中的大海,心上恐懼,無可反抗,但更多是臣服與渴望。她多愛他啊,和他在明朗的月光下牽手夜行,對著他,一面是眷戀,一面是敬畏。柳絮全身發顫,就像十八歲的夜裡,她觸到他手揹帶來的震顫與覆滅,在這個神一般的男人面前,她更像個虔誠的信徒,心甘情願奉上自己的一切。
長尾與肢體的深沉糾纏,水深火熱,黑暗將柳絮淹沒,如同浮在半空,虛虛實實飄蕩不定。
全世界都遺忘,柳絮難以自持地顫抖,說不上是滿足,還是悲哀。
夜深人靜,柳絮如同戰敗的兵將,匍匐在華光粼粼的長尾中,虛軟地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龍易有些累了,反問:“你不喜歡嗎?”
是問句,卻是篤定的口氣。
“我喜歡。”柳絮伸出手指,指尖滑過他光滑的長尾,燈光投下來,長尾反射出極細的光點,慢慢流轉,四年多的時光似乎就這樣過去了,她訥訥地:“可你這樣,我這輩子還能跟誰在一起?”
極致的愉悅與刺激,帶來滅頂之災,普通男人已經滿足不了她,她只能跟他在一起,別無退路。
纏在她身上的長尾緩緩遊移,漫不經心的,如同龍易的口氣,“後悔了?”
柳絮搖了搖頭:“沒有。”反正這輩子早就被他改寫,沒有後悔,有種飛蛾撲火的決絕。她枕在他光滑有力的尾巴上,輕聲呢喃:“我很滿足。”他定是喜歡她,無論多少,定是有的。他今天有些失態,這種失態源自余天惜給了她一束玫瑰,也許是佔有慾作祟,也許是情感使然,他貪要她,他喜歡她。
雖然不似她那般深沉的愛,但柳絮十分滿足。
終於圓滿,在這圓滿之後,又覺得疲倦與悲哀,“我想……”她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