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金德那種修練了十三太保橫練功夫的高手,也足足在地上躺了半個小時,然後又是抽搐,又是口吐白沫後,這才神智清醒了過來。
“真是八十歲老孃倒崩了孩子。”金德痛苦的“呸”了一聲,小心的坐了起來。
原本以他的功夫,是沒有那麼容易讓趙櫻縵傷到的,可是誰叫他當時太緊張了呢?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又只顧著去威脅人家,結果卻沒有料到人家那突如其來的一腳。以他的感覺,那一腳的速度並不快,最多也就是普通人的水準,可是,最古怪的就是,那一腳飛起的時候,金德竟然完全感覺不到趙櫻縵的腰部和上身有任何的發力情況。也就是說,那一腳竟然沒有絲毫的預兆,再加上在那個關鍵時刻,金德只顧著去注意趙櫻縵手中的菜刀了,結果竟然讓那一腳踢了個正著。
仔細回憶了一下剛剛的整個過程後,金德終於對那一腳稍微有了點了解,首先是發力,趙櫻縵那一腳發力的詭異,是他前所未見的,甚至他都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功夫在使用捺陰腿的時候能夠讓腰部和上身沒有絲毫動作的;其次就是聲東擊西這個計用得太好了,當一個人手中拿著兇器的時候,人們通常首先注意的是兇器,然而,這個捺陰腿卻偏偏反其道而行,手中有菜刀不用,卻偏偏用腳,這就是利用人的慣性思維。
“栽得不冤啊。”想明白後,金德感嘆了一聲,小心的從褲袋裡掏出了通訊器。現在的他是沒有辦法繼續任務了,所以這個任務還是交給手下來辦吧,至於老大那裡,金德沉吟了一下,終於還了放下了手中的通訊器。
這個任務雖然是為了巴結上京楊家,但是在金德看來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任務,所以,還是不要向上面彙報的好,他可不敢肯定當他那些同僚們知道他的遭遇後,會怎麼樣笑話自己。
這個臉他金德丟不起,玄組也丟不起。
他是寧願任務失敗,也不想讓除此之外的第五人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金德打電話時,其餘兩人也幽幽醒轉了過來,一個個臉色發青,嘴角溢血的,神情虛弱到了極點,像他們這些人,平日裡都是打慣了的,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與那些自由傭兵們發生一點衝突,往日裡也是刀裡來劍裡去的,每個人的身上帶的傷疤都不在少數。
他們和傭兵一樣歧視那些怕苦怕痛的軟弱“書生”,在這樣的環境下,每個人都養成了受傷了咬牙扛的好習慣,可惜有的時候並不是什麼痛都能夠咬牙扛的,比如說剛剛……三人嘴角流出的血就是最初咬碎了牙而流出的。
那樣地痛是痛不欲生地痛!
三人面面相覷。互相掙扎著站了起來。如同唐老鴨一般。張開雙腿一拐一拐地向外走去。
“組長。你真是做了好事啊!”三人走到門前。最右邊地男子終於忍不住嘀咕了起來。三人地這一共同遭遇倒是拉近了三人之間地距離。要是在此之前。右邊地男子是怎麼樣也不敢這樣子說金德地反話地。
“確實是做了好事。”金德苦笑著看著面前地門——這張門是讓金德地蠻力撕開地。結果。現在地“門坎”是足足有一尺高。再加上上下左右參差不齊地門邊。金德覺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左邊男子隨手一位門把。結果左邊地門框倒是一下子拉下來了。可惜其他三面地邊框卻是還卡在原地。
“大家將就一下吧。最好儘快各自去醫院看看。”金德苦笑著首先跨過了門框。本來。他一向是為自己地身高而自豪地。但是此時此刻。當他躬著腰。小心地跨過這裡地時候。他唯一能做地就是苦笑。兩腿間地方寸之地微微一磨擦。他整張臉便完全地黑了下來。雖然沒有脫掉褲子察看。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地男人本錢至少雄厚了一圈有餘。當然。這是腫地。
金德眥著牙一抬頭,頓時整個人的傻了。
“組長,不要擋著門啊。”身後兩人艱難的從門框裡跨了過來,然後一左一右的從金德兩邊擠了出來,再抬頭一看,頓時一齊傻了。
“慘了……”
“麻煩大了……”
“這事情鬧大了……”
三人呆滯的望著倒在樓梯間的女子,喃喃的自語了起來,三個人的臉色同一時間陰沉到了極點。樓梯間裡躺著的正是趙櫻縵,然而,此時的她卻早已經渾身冰冷,往日裡完美的面容已經完全的失去血色,額間的鮮血在牆上拖出一道尺許長的血痕,地上一灘暗紅色的鮮血散發著刺鼻的腥味。
三人並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便是殺人也是有過的,但是這僅僅只是限於傭兵或者同樣的黑幫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