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湘江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這裡就是我們的根啊!怎們能說扔下就扔下呢,我總不能讓飛魚幫的名號栽在我手裡啊!”
“暫避一時是要儲存實力,當年漢高祖還曾避難於項羽呢,若是硬拼,那才會徹底地失敗,到時候才是栽了飛魚幫的名號呢!”韋陽道。
韋陽的話雖然不多,但是句句都說在點上,鐵公然聽著,慢慢地點點頭。
“可是我們到哪裡去呢?”鐵公然又道:“整個飛魚幫,上下數百人,到哪裡都無處藏身啊!”
“幫主,”王清乾道:“我們可以道浙江去投奔您的師弟去啊。”
鐵公然“唔”了一聲,想想道:“這倒是條路啊……”
凌雲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便道:“鐵幫主,您的師弟是……”
“哦,哈哈,我這個師弟和我從小就在一塊玩,一塊學藝,感情很好,他叫李天瀾,是錢塘江巨鯨幫的幫主,現在在浙江一帶也是威風得很啊!”鐵公然笑道。
“那麼說鐵幫主是決定了?”韋陽道。
“決定了!”鐵公然毅然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就決定了,下浙江,投奔巨鯨幫,等到湘江平妥了,咱們再回來!”他一說這話,飛魚幫眾人都歡呼起來。
當下鐵公然便令手下開始準備一切事物,細軟銀兩,大小船隻,一起準備浙江開進。
當日寒林看母親留下的血書,上面提到父母曾在浙江會稽山隱居,現在又聽說飛魚幫要去錢塘,便想趁機到那裡去看看,跟韋陽凌雲一說,他們也都同意。鐵公然更是高興,有他們幾個在,一路上還多個照應。
飛魚幫了前後五路,副幫主王清乾拿了鐵公然寫給李天瀾的信,第二天就上路了,鐵公然在最後一路壓陣,第三天才啟程,凌雲等人也和他一起。
一路北上,沿湘江過洞庭直進入長江,然後順風順水向東一路行去。飛魚幫在湖南左近也是名氣不小的,左右許多小幫派都給些面子,經過每地總有人請求拜見的,行程倒不是太快,韋陽起初有些擔心,但是一入長江,船速便快起來,長江水流湍急,周圍的行船也比湘江多了不止一倍,鐵公然等人這樣的船隊,倒也絲毫不起眼了。
一路無事,凌雲四人也落個清淨,他們這幾天都是躲在大船船艙裡,商量些如何對付天羅教,或者聽寒林說些金元慶的內幕。
寒林道:“最初的時候,便是金元慶派穆青雲殺了長安歐陽銘一家,其目的便是借穿心掌嫁禍唐明,再在江湖上製造輿論,逼其就範。另外,也是為了歐陽小姐的那塊龍紋玉佩。”
“玉佩?”凌雲看了看天驕,道:“天驕你不是也有塊龍紋玉佩嗎?”
天驕點點頭,便把玉佩取出來,依舊是光滑圓潤。
寒林略一思索,道:“我還沒有把天驕有龍紋玉佩的事情告訴金元慶,至於杜公武父子,他們身份低微,只知道奉命行事,根本便不知道金元慶要找玉佩的事情,就現在而言,金元慶還沒有把目標轉向天驕的身上。”
“如果他知道了又怎麼樣?”凌雲冷笑道,猛地想起當日在終南山後山破廟中歐陽小姐死去的慘象來,不由得住口不言。
顯然韋陽也想到了此事,道:“那天在終南山我第一次遇到四弟的時候,便見到了歐陽小姐的屍體,她的那塊玉佩被丟棄在屍體一旁,顯然那不是金元慶正在尋找的東西。天驕,你不是說她那塊玉佩是根據你的玉佩樣式打造出來的嗎?”
“是啊!”天驕點點頭,道:“那時候是我到姑丈……杜少峰家去玩,歐陽小姐見玉佩好看,便央求杜少峰給她照著樣式做了一塊。”
韋陽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韋陽又道:“天驕,你說你這塊玉佩是你母親留給你的?”
“對啊!”天驕瞪大了眼睛,“我母親去世前親手教給我的,那還能有假的嗎?”
“那你知道不知道這塊玉佩的典故來歷,傳說之類的事情?”凌雲問道。
“就是我母親遺物啊,別的還有什麼?”天驕疑惑道。
凌雲見天驕不知道此物來歷,有些失望,想起以前數次都是仗著龍紋玉佩避毒之功才躲過大難,又拿過來看看,都覺得這不是一件凡物。他看看韋陽寒林,二人也是一樣的神色,“說不定這就是金元慶所要找的東西呢!”凌雲道:“天驕,以後這塊玉佩可要藏好了,輕易不要把它拿出來示人。”
天驕點點頭,忙把玉佩收起來。韋陽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一抿,道:“如果金元慶真的是要找這塊玉佩的,絕不是因為它有避毒功效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