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想的淚流滿面,卻帶著微微的笑容。
“表哥……,表哥……,寒林……”她嘴裡輕輕地念著,回味著和寒林從小的一點一滴,又想起以後開始為義父做事,從此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直到少林寺寒林身份暴露又回到天羅教。她滿心的歡喜,以為從此以後便又可以和表哥朝暮相對了,沒想到,沒想到這湘江,竟是表哥身死之地……
寒林走到柴房外面,他就站在門外,聽到裡面司徒燕的喃喃自語,不由得五內翻滾,百感交集。他何嘗不知道司徒燕對自己一往情深,可是,自己始終都是把他當做一個妹妹,這些年來竟然辜負了她那麼多。
聽著司徒燕如痴如醉的呢喃,寒林忍不住掉下淚來。
第二天,凌雲眾人和鐵公然聚在大廳裡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飛魚幫上上下下都是眉飛色舞,神采奕奕,這次一舉挫敗排教,擊斃宋金娘,對他們來說是天大的好訊息!
鐵公然哈哈大笑,道:“這次可得多謝凌雲韋陽兩位少俠啊,若不是你們,我飛魚幫怎麼會一戰而使排教老對頭元氣大傷?”
凌雲笑道:“那是鐵幫主和王副幫主指揮得當,鐵幫主神勇過人,排教怎麼擋得住飛魚幫奮力一擊?”
飛魚幫上下都大叫起來,韋陽想了一下,道:“鐵幫主,排教的事情我不大清楚,可是想來天羅教遭此一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極有可能會捲土重來伺機報復,天羅教中高手著實不少,倒不能不防啊。”
鐵公然一皺眉,道:“韋少俠這話極對,我們千萬不能因為一戰勝利就得意忘形!排教雖然被我們幹掉了幾艘大船,可是他們的實力還是不能小看!忘了以前他們和我們交戰的時候,出動近百搜大船的情形了嗎?排教宋金娘雖然被我們擊斃,可是她的手下豈能善罷甘休?清乾,你以後要吩咐手下弟兄們,沿著整條湘江洞庭湖細心檢視,如有排教動靜,立刻報上總舵!”
王清乾點點頭,鐵公然對韋陽道:“韋少俠,這下一步該怎麼辦,你可有什麼好主意嗎?”他也知道韋陽思慮深遠,所以問他主意。
韋陽略一思索,道:“在下能想到的剛才鐵幫主已經說了,便是密切注意排教和天羅教的動向,如有什麼異常,再做打算。”
凌雲忽道:“咱們手上不是有司徒燕嗎?嘿嘿,奇貨可居,咱們就那她當做人質,要挾金元慶,叫他發誓以後再不與飛魚幫為難!”
寒林臉色一變,鐵公然道:“可是金元慶反反覆覆,說哈從來都是不算數的。若是我們歸還了司徒燕,他又翻臉來攻打怎麼辦?”
“那我們乾脆就不還司徒燕了,”凌雲道:“一直就把她關押這,金元慶投鼠忌器,想來也應該好好想想了!”
鐵公然點點頭,王清乾也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到了關鍵時刻,還可以用她來抵擋一陣子。”
大廳裡飛魚幫人眾都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寒林忽道:“我不同意這樣做,司徒燕雖然是金元慶的右護法,可她和我一樣,也是被金元慶收養的孤兒,我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雖然無男女之情,我始終就視她是我的親妹妹,我,我不願意把她當做人質!”
鐵公然等人都是一皺眉,韋陽忙道:“其實我也不太同意拿司徒燕做人質,不為別的,金元慶為人薄情寡義,未必會真的在乎司徒燕的死活。如果真能因司徒燕一人便能除掉飛魚幫一眾好漢,金元慶說不得便會下定了決心呢!我們如果就把希望寄託在司徒燕一個人身上,那未免有些冒險了。”
鐵公然一聽這話,又覺得大有道理。當下大家便紛紛議論起來,可是誰也拿不定該怎樣處置司徒燕,司徒燕便向一塊燙手的山芋,留也沒有道理,放也不合情理,大家都為難起來。
凌雲看了寒林一眼,見他神色陰鬱,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說的把司徒燕當人質的話,司徒燕和寒林只見的糾葛他是知道的,剛才一時想起便說了出來,現在想來確實不應該。
議論毫無結果,隨後散去。
到了晚上時,一彎新月低低地懸在天邊,湘江水濤翻滾,飛魚幫總舵靜悄悄的。
一個蒙面的黑衣人突然出現在關押司徒燕的柴房外,左右看看四周無人,伸手擰斷了竹門上的銅鎖,閃身便走了進去。
小桌上有一盞油燈,燈光搖曳中,司徒燕正蜷縮在柴房一角,手腳上都被鐵鏈鎖著。
蒙面人一句話也不說,當即過去過去開啟鐵鏈。司徒燕猛然驚醒,驚道:“你,你是什麼人?”
蒙面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