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神志不清……”
凌雲等人又看看天山二老,都還在昏迷之中,心下一片慘淡。心禪領了大家來到客房,凌雲說起自己和寒林的受傷,心禪又問起天香豆蔻之事,韋陽道:“若不是石成彬求來天香豆蔻,四弟現在怕是已經歸天了。”
大家都心道:“好險!”心禪道:“寒林的內傷是陳年舊疾了,連少林寺的易筋經也不能治療,想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痊癒的,貧僧盡力就是了。”
眾人一聽這話,心裡都沒有底了,心禪道:“你們先休息一夜吧,等到明天,我便給寒林診治。”
大家點頭贊同,有談論了些分別後各自的經歷,黃木從少林寺來到佛子嶺之後,便和心禪一起研究如何破解天山二老中的芙蓉津解藥,後來寺中藥物不濟,二人便外出到各地山嶺採藥,今日清晨才剛剛回來。
心禪醫術高明,武功內力卻是平常,數月勞頓下來,早已經心力交瘁,若不是黃木在身邊,要採這許多珍貴藥物是不可能的。黃木精深炯爍,絲毫沒有疲勞之態,和眾人談笑風生,聽說他們四人深入天羅教總壇盜取莫邪寶劍,搖頭笑道:“你們幾個也太大膽了,那衡山總壇豈是這個闖法?”
“還好有驚無險!”凌雲笑道。
“這還不叫危險嗎?”黃木笑罵道:“臭小子真是不知輕重,若不是天香豆蔻起死回生功效,你早就地府見閻羅王去了,以後千萬不可如此魯莽!”
凌雲笑著點頭答應,韋陽道:“我們前日去少林寺為三弟求醫,遇到了青城派宋天虹和崆峒派耿三公兩位前輩,他們好像對三弟頗有敵意,黃木前輩,以後這事該如何是好啊?”
黃木道:“宋天虹耿三公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怎的還是如此小肚雞腸?不過說來也難怪,他們兩派數次遭到天羅教為難,門下弟子傷亡不少,對於天羅教已經是深惡痛絕,想要報仇卻沒有門路,只好把一肚子怨氣灑在寒林身上了,寒林,你可要以大局為重,不要在意啊!”
寒林聽黃木好言勸解,心下欣慰,忙點點頭。凌雲道:“那兩個老兒太不知輕重,竟然連我也一起罵了進去,哼,當日在少林寺大戰的時候沒有見他們出什麼力氣,現在卻來那話語搪塞別人,實在可惡!”
韋陽皺眉道:“四弟,不可胡說。”
黃木道:“當下之計,當聯合江湖各門派一力對付天羅教為重,別的小事,不應如此斤斤計較,若是因為一時意氣,壞了正道和氣,豈不是叫天羅教等人小覷了?”
大家都暗暗點頭,黃木又道:“寒林,以後你若見到金元慶,千萬要沉得住氣,你現在武功還不是他的對手,你受了他三掌,以前恩情已經一筆勾銷,他再對你動手,便一定不會手下留情。殺金元慶不是你一人之事,此事緊要,一定要牢牢記得!”
寒林知道他是為自己著想,感激地點點頭。
第二日,心禪便喚來寒林找到一處偏靜的房間給他查治內傷,眾人在外等候,過了半晌,卻見心禪出來,面無喜色,凌雲知道寒林還沒有好,卻依舊忍不住地問道:“大師,三哥怎麼樣了?”
心禪搖搖頭,嘆道:“貧僧一生行醫,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複雜奇異的內傷,寒林的傷關鍵在於舊疾鬱結體內過久,而後又對玄陰九變功力和練功藥物產生了適應,要根除是難上加難。”
言畢,又道:“先是天山二老的芙蓉津之毒,現在又是寒林的內傷,老衲束手無策,難道真是人老無用了?”
“心禪何必如此灰心?”黃木見心禪心灰意冷,忙勸慰道:“你老和尚一聲救人無數,若說你是天下第一神醫,別人誰都不敢否認!他們二例病症已是人間罕見,天羅神仙怕也是要費一番腦筋的,你又何必自責呢?”
眾人都紛紛勸慰,心禪嘆道:“說不得,只好再試一試了。黃木前輩,凌雲,你二人所貧僧來,貧僧自行針灸,你二人以自身內力進入寒林體內幫他梳理真氣,我們內外兼攻,看看情形怎樣!”
黃木凌雲二人便隨心禪進入寒林治傷房間,韋陽天驕又在外面耐心等待,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直到日頭西沉,黃木凌雲心禪三人才從房內推門出來,三人都是渾身溼透,神情委頓,韋陽天驕忙迎過去,凌雲擺手嘆道:“不行,還是不行……”
黃木心禪一語不發,各自搖頭回到自己房間打坐修緩內力,他們剛才已經是竭盡全力,內力幾近乾涸。韋陽對凌雲道:“怎麼樣?”
凌雲道:“加上我和黃木前輩的內力,若是一力為之,恐怕三哥要除舊疾便得武功全廢了。我們跟三哥說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