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殤王是各王朝的肉中刺,認同欣賞這話,說出來就是大逆。
蕭越如果不是對她完全的信任,也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管是私心也好,為百姓也罷,他做了你們不敢做的。”如故望向遠方,眼裡燃起一團憤怒的火焰,“我親眼看見婉城的百姓被屠,如果不是他的兵,婉城數萬的柔弱百姓,將會被屠得乾淨。他人馬有限,但終究是保住了婉城大部分的無辜百姓。”
蕭越默然,如故說的對,那個人做了他目前還做不了的事。
如故問道:“為什麼要屠城?”
“很早以前,有一個人不堪忍受朝廷重稅,帶民造反,得以成功。那人坐上帝位以後,被人刺殺而死,他的兒子繼承皇位。新帝害怕像父親一樣被人刺殺,但又不知道哪些人是前朝的餘孽,也不知道哪些人會窩藏前朝餘孽,於是大肆屠殺,把不知根底的人,盡數殺死。
後來他每攻佔一個城池,就大肆屠殺一次。他雖然暴虐,卻一直穩坐帝位,直到老死。其他帝王也紛紛效仿,並把屠城延存下來。”
“你打這麼多仗,也屠城?”
“我一直反對屠城,所以這些年,我攬下我力所能及的所有戰役,我不允許屠城,也絕不隨意殺死投降的戰俘。但我的作法被世襲的朝臣排斥,朝中老臣聯名上書廢我太子之位,扶我三皇弟上位。”
“然後呢?”
“皇弟連打幾場敗仗,丟兵四十萬,父皇大怒,狠狠揍了幾個力薦三皇弟的大臣,這事才算暫時平息。”蕭越苦笑了笑,眼底是說不出的落寞,“如故,以我一人之力,撐得真的很辛苦,我不知道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
“蕭越。”
“什麼事?”他抬頭,看向如故。
“做皇帝吧。”
蕭越身子微微一僵。
他知道在這弱肉強食的年代,身為皇家的子嗣,只有坐上那最高的位置,才是終點。
但他一直嚮往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
指望有朝一日,天下太平,他就卸下這身擔子,遠走天涯,過那閒雲野鶴般的日子。
“我知道你不喜歡受約束,喜歡遊歷天下。讓你固守一個位置,太過為難,但只有你自己做了皇帝,才可以照著你的心意做事。”
“如故……你變了……”
如故苦笑。
如果沒有那些殘忍血腥,或許她的小郎,還是那個疼她寵她,把她放在手心上的哥哥,而不是現在這個暴虐嗜血的殤王。
真懷念把她抱在懷裡,握著她的手,教她寫字的小郎。
真懷念捧著她摔痛的手,為她輕輕吹手的小郎。
如故眼底一陣發燙,淚意湧了上來,深吸了口氣,把湧到眼裡的淚嚥了下去。
“蕭越,如果有一天,你做了皇帝,而殤王不是為了私心,任意殘殺,給他一條生路,好嗎?”
蕭越低頭審視著她的眼,“他對你做了什麼?”
如故長吸了口氣,“沒什麼。”
蕭越濃眉微蹙,他和殤王不到最後,都不知誰生誰死,“我答應你,如果他真如你所說,而最後是我贏的話,我不殺他。”
“謝謝。”如故微微一笑,“我要走了。”
“好,贖金的事,我會幫你想辦法。”
“我的家事,就不勞太子費心了。”如故衝他揮了揮手,錢小開是她府上的人,也算是家事。
蕭越恨得咬牙,看來得快些把她變成家人才行。
如故上車,雲末正拿了本書安靜地在看,如故抽去他手中書卷,“有沒有辦法,讓北皇把吃掉的一千金吐出來?”
他這麼精明的一個人,不會猜不到蕭越要的一千金實際是北皇要的。
雲末看著她有些好笑,“一億多金的債都背,還在乎這一千金?”
“他落石下井,不仁不義,我憑什麼讓他快活?”
“蕭越肯把錢還你,又何必這麼麻煩?”
“冤有頭,債有主,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錢,心裡才會痛快。你也說了,我一億多金都欠了,也不在意多這一千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你一定有辦法,是不?”
“辦法確實有一個。”
“什麼辦法?”
“神算會。”
“神算會是幹什麼的?”
雲末道:“傳說,有人得了張秘術圖,上面有一萬道算數題,據說那些題全部解開,就能揭開一個巨大的秘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