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都是一樣。
“難道你想永遠被囚禁在這裡?”
“沒有人喜歡被囚禁,但在這裡,我起碼可以活。可跟了閣下去,就是去鬼門關。”
“我不會殺你。”孤熙笑了一下。
“哦?”
“你還有用處,我不過是要你遠離殤王,從他的身邊永遠消失。”
“只有死人才會永遠消失。”
“你可以不相信在下,但這或許是郡主脫身而去的唯一機會。”他從懷裡取出一塊繡帕,“如果你想好了,後晚之前,把這個綁在門外的巖桑樹下,我就會知道你的心意。”
如故瞟了那塊繡帕一眼,不接。
他把繡帕掛在身邊樹枝上,轉身離去。
孤熙走後,如故掃了眼繡帕,毅然離開。
信他,不如信殤王。
不管殤王目的何在,他用了那許多年的時間,教會她如何在各種惡劣的處境求生。
她相信,他雖然混蛋,但絕不會想她死。
身後一聲輕咳。
如故轉身,“權叔。”
“郡主,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來了人都不知道。”
“叫我如故吧。”她到了這兒,除了老嫗,也就只有和福權親近。
福權微微一笑,這麼多年了,殤王都不曾另外娶妻納妾,卻獨把她放在了龍祥殿。
可以看得出,這姑娘在殤王心目中的地位。
他冷落她,不過是過不了心裡的那個坎。
然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
他們之間的事,早晚會有個了結。
“權叔,你找我有事?”
“我是來告訴你,殤王要去打一場大仗,會離開一些日子。”
如故只輕點了點頭,不多問半句。
福權看不懂自家殤王,同樣看不懂這個少女。
每一場戰役都是鬼門關,誰也不知道,去了還能不能回來。
明明感覺她對殤王有意,可是既然有意,怎麼會聽說他要上戰場,卻沒半點反應?
福權深嘆了口氣,揹著手走了。
那一晚,如故坐在龍祥殿外的長石凳上,定定的望著院門口,直到三更,仍不回房。
她明明知道他在為出征做準備,不會回來,但還是這麼等著。
不管他們之間,再多的怨恨,她仍想親口對他說,她希望他能活著。
遠處更聲,敲過了一次又一次,濃濃的倦意漸漸襲來,如故強撐了好一陣,終於靠在石柱上沉沉睡去。
睡夢中感到被人抱起,聞到她熟悉的男人味道。
她拽緊那人的衣襟,低聲夢囈,“哥哥。”
“是我。”聲音溫柔得像是怕驚醒了她。
他拂開她臉上被露水潤溼的發,微蹙了眉頭,這些年,已經不記得告訴過她多少次,夜深露重,如果沒有任務在身,不要在外頭久呆,她偏偏不聽,今晚怕是又在外頭坐了幾個時辰,才弄成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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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對風晚各種支援的姑娘們,這文不會虐的,姑娘們放心。
☆、070 鐵骨柔情(求訂閱)
她睡夢中,翻了個身,滾進他懷裡,溫暖的感覺瞬間把她包裹,她心安地笑嘆了口氣。
殤王愣住了,他守了七年,從來沒看過她這樣笑過,這笑觸動他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那縷柔情。
他輕嘆了口氣,抱著她走進寢屋,放上他的榻。
她感覺到他的手臂從身體下抽離,忙拽住他的衣襟,低聲呢喃,“別走,我不要你死。”
他摟在環在她肩膀下的手臂瞬間僵住,她在擔心他,她沒有恨不得他死去。
眼裡凝著的冰慢慢融化,換成濃濃愛意,握了拽住他衣襟的小手,柔聲輕道:“我即便是要走,也會帶上你一起。”
如故輕噓了口氣,繃緊的身體隨之放鬆,沉沉地睡去。
他等她睡得安穩了,才從她身冂下抽出手臂,輕輕脫下她被露水打溼的衣裳,只留小衣,拉過薄被為她輕輕蓋上。
為她脫衣蓋被,是她還小的時候,他常做的事,熟悉得不能熟悉。
但現在做來,卻莫名地撩起體冂內一撮邪火。
他轉到後面浴房,擰了一桶冷水當頭淋下,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欲冂望卻入骨附髓般蔓延開去,絲毫不見減弱。
這是怎麼了?
她不到兩個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