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東西?”如故死裡逃生,越想越怕,心如擂鼓。
“遁甲。”熙君見她脫險,鬆了口氣,暗暗驚訝臨安身手竟好到這步。
殤王斜睨了熙君一眼,“你是太空閒了?”
孤熙又恢復了平時沒心沒肺的浪蕩樣子,打了個哈哈,“我不過是想看看雅夫人把這姑娘教得怎麼樣了,哎,走了走了,省得留在這裡招人嫌。”說完閃身走得不見人影。
“殤王!”雅夫人沒想到殤王會去而復返,心裡七上八下,捱了上來,嬌滴滴地輕喚,“她……”
殤王連眼角都不對她抬一抬,雙手抓住她兩邊領口,用力往兩邊一撕,隨著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露出雪白的後背上一道鮮血淋淋的鞭傷。
粘在傷口上的衣衫扯到傷口,如故強自忍著,仍痛得悶哼一聲,幾乎痛昏過去。
殤王看著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心瞬間揪緊,像是鞭笞在他身上一般的疼痛,濃眉一豎,冷森森地瞪向雅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雅夫人勉強笑道:“這丫頭不服管教,我讓人教訓她一下,她就怒了,打傷了人跑了出來,我一路追下來,就看見她進了谷……”
“繼續編。”殤王的聲音更冷了三分。
如故進谷里人事不知,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兒,昨夜又不曾離開過住處,如果沒有人引路,根本不可能找到這裡。
他這兩年很少理會地宮的人事,一向安分的雅夫人竟變得這麼跋扈,還滿口胡言。
看來這地宮的人是時候清一清了,“來人,拖下去,鞭撻四十。以後誰再敢張狂跋扈,欺下瞞下,亂棍打死。”
雅夫人跪倒在地,哭道:“我錯了,再不敢了,主上饒我這一回吧。”
如故冷眼看著,他不會聽雅夫人胡編亂造,可見還沒到無可救要的地步,“在你們執行家法以前,是不是該先讓我算算賬?”
“狐狸精,你還想幹什麼?”雅夫人瞪著如故,那眼神像是要把如故千刀萬刮。
殤王低頭下來,如故平靜地迎視向他的目光,她是受害人,提出要求,天經地義。
“你想怎麼算?”她在這谷裡受傷,他也該擔一份責任。
“簡單,我要雅夫人到這死人谷裡走一走。”鞭撻四十,對於一個婦人來說,懲罰確實不輕,但這不夠,雅夫人騙她進谷,就沒給她活路,她得以牙還牙,把這些全部奉還回去。
至於,她和殤王之間的賬,她會記在心裡,等有勝算的時候,再一筆一筆地還他。
雅夫人撲上來要揪打如故,被護衛抓住,開口罵道:“你這個惡毒的狐狸精,別以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可以為所欲為……”
“送雅夫人進谷。”殤王凝視著如故的眼,不看急得如同潑婦一樣的雅夫人,淡淡開口,打斷雅夫人瘋狗的咒罵。
雅夫人怔了一下,面如死灰,哭鬧著要上前求殤王。
殤王不理會雅夫人鬼哭狼嚎,抱著如故離去。
如故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如果不是因為殤王,雅夫人也不會處心積慮地置她於死地,說到底,他才是罪魁禍首。
殤王一路上沒有說半句話,直到他住的龍祥殿前才停下。
如故跳下馬,想回到自己的小屋,卻被他扛在肩上徑直進了他的寢宮。
雅夫人雖然必死無疑,但如故一肚子的火卻沒洩掉半點,這一路上,她不言不語,看似不理睬他,但又何嘗不是想他能給她一個解釋,哪怕是他自欺欺的地說一句,他無心害她,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她心裡也會好過一點。
結果他一路上沒半句好話不說,還把她像貨物一樣扛著,怒了。
罵道:“你就是他孃的渣貨,除了欺負弱小,還有什麼屁本事?你有種,放姑奶奶下來,我們單挑。”就算打不贏,揍他一拳是一拳。
“住嘴。”殤王把她丟在軟榻上。
如故滾落時,長髮散落開來,遮去半邊臉龐,傷口再次受到拉扯,痛得她倒抽了口氣。
一肚子的火直接炸了,正要開口罵人,見他的視線從她臉上下移,冰冷中帶著曖昧。
她這才發現被他撕開的衣衫,在翻滾中散開,因疼痛而滲出的汗珠,從胸前雪白的肌膚上淌過,散發著誘惑的光芒。
“哪有叫自己夫君為渣貨的。”殤王順著一片白皙往下看去,幽眸暗了下來,薄唇抿成一條性感的直線,聲音沙啞。
“我夫君早在七年前就死了,我沒有夫君。”如故心頭突然像堵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