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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託我去幫他收一收銀杏果。”

如故突然想到,前幾天聽三順說,臨安的一個獵戶進山打獵被毒蟲咬了,腿爛得不能走路,把鎮上的大夫請遍了也治不好,他們一家老小已經捱了一個月的餓,如果獵戶的腿廢了,他們一家老小以後不知要靠什麼度日。

後來容瑾聽說了,去獵戶家看過,說獵戶的腿可以治,但要三百年以上的銀杏果。

難道這個書生是去幫容瑾收銀杏果?

問道:“先生是幫張獵戶去收銀杏果?”

長清道:“銀杏果確實是要給張獵戶用的,不過他一窮二白買不起這玩意,這玩意是幫別人去收的。”

如故可以確認,銀杏果是容瑾要的。

想到容瑾對誰都是冷麵心熱,獨對她是冷面冷心,就禁不住蛋痛。

皺了眉頭重新打量書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書生,竟和容瑾拉得上關係。

只是……這書生是老實過頭了?還是很少出門,沒有閱歷?這種話也能張口就說。

銀杏果在古代極貴,三百年樹上結的銀杏果,那就更珍貴,要收那些果子,得好些銀子。

他這麼說,豈不是告訴別人,他身上帶著很多錢?

如果現在和他一車的人不是她,而是一個劫匪,恐怕他真得死在外面了,他出了事,等銀杏果的獵戶也就完蛋了。

正色道:“先生,你該懂得財不外露吧?”

長清低頭在自己身上看了看,財沒外露呀,迷惑地又看如故。

如故耐心道:“你的錢雖然沒拿出來,但你的嘴卻說出來了,禍從口出,收銀杏果的事千萬別隨便說給別人聽。”

長清心想,他的錢能被這些小毛賊搶了去,他就白活了這一百多年,不過小白兔一片好心,他得領情,“姑娘說的是,小生記下了。”

這書生認得容瑾,如故不敢再坐他的車,到了前面小鎮就下車,去驛站另僱了輛馬車,朝著青崗山而去。

到了青崗山腳,已經是二十多天後,朔月將近,山時陰煞之氣卷著寒風迎面襲來,刺骨的冷,車伕說什麼也不肯進山,如故只好一個人步行進山。

山裡道路久沒有人走動,荊刺橫生,如故雖然記起了一些往事,但終究那時年紀還小,平時又極少四處走動,更沒辦法認路,只能憑著大約方向一路向前,七繞八轉,在山裡逛了三天,才到了一處被燒得荒蕪的空地。

如故望著那些殘存的山石土丘,與記憶中的村落地勢漸漸吻合,呼吸一窒,朝著山邊一角飛奔而去。

山落裡被燒盡的殘灰也被時間揮化,只剩下沒能磨滅的焦黑殘痕。

如故急步上前,不顧石塊磨破手上細嫩的肌膚,翻開散落在角落的一堆石塊,露出一塊平整的石面,上頭刻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天”字。

耳邊彷彿響起小郎還稚嫩的聲音,“如故,就算我不在你身邊,我們還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如故的眼睛漸漸溼潤。

深吸了口氣,讓自己情緒恢復平穩,把記得的事,反反覆覆地想了又想。

難道小郎就是被南朝長公主婉茹送出宮的太子?

逃離南朝的太子,自然沒有身份牌,他為了生存,所以娶硬命的她為妻,只求換一個身份牌,可以隱姓埋名地活下來?

後來,鳳親王攻佔了離青崗山只有十里路的豐城,小郎聞到了危險的味道,所以才會突然離開?

結果卻落到鳳承武手中,最終慘死?

如故腳下一軟,坐倒在地,顫著手撫上那入石三分的‘天’字,輕道:“你不是說,就算你不在我身邊,我們還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可是,我回來,你卻在哪裡?”

心臟緊緊地縮成一團,連吸口氣都痛得渾身輕顫。

如故忍著那讓人窒息的痛,大口地吸氣,收拾去內心的悲痛,不管以前的事,再怎麼虐心虐肺,再怎麼可怕,小郎的事,她都得弄明白。

如果他已經不在了,可以慰他在天之靈,如果他還活著,可以以此為線索,尋找他的下落。

當年小郎失蹤以後,村子裡就開始發生瘟疫,整個村子被人一把火燒得精光。

是巧合,還是另有原因?

如故望天,大聲道:“當年的事,我一定會查。小郎,不管你是否還活著,我們都會在同一片天空下。如果你還活著,希望老天有眼,能讓我們團聚。如果你不在了,你就在天上好好看著。我一定會把當年的事,查得一清二楚,絕不讓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