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看著她輕顫的長睫,心底漾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所有人驚呆了,四周靜得沒有一點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如故感覺到他的唇變得越加的冰冷,笑了一下,慢慢退開,仍只看著他的眼睛,輕道:“我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敢,今天算是如願以償。”
她說完毅然轉身,平靜地走開,眼眶卻慢慢紅了,眼底一片朦朧溼意。
你不是說下地獄也要帶著我,我已經在地獄之中,豈能不把你一起拽下地獄?
小郎,這樣,你還能不能渾然不在意?
如故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極淺的笑,苦澀卻也無畏,他的做法固然可以保護她,但她不需要。
殤王看著如故慢慢走遠的背影,瘦削而單薄,背卻挺得直直地,柔弱而倔強。
她是在告訴他,她不需要他的保護,也不會做他的棋子,她是如故,他的結髮妻子如故。
她無畏的一吻,揭去他所有的偽裝,讓他這些日子的部署灰飛煙滅。
她把自己擺在了危險的位置,卻也把他多年經營的局面打破,她鐵了心與他公然一戰。
他抬手輕拭嘴角,唇上還殘留著她淡淡的芳香,恍如他們之前的抵死纏綿,如罌粟一般讓人沉迷。
這樣也好,起碼不必擔心她如他母親一樣軟弱無能,最終累人累己。
蕭越望著如故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心裡一陣一陣地冷。
她說想這麼已經很久,久到什麼時候?二十一世紀?
那個無情無慾,沒心沒肺的女人,果然並非沒心,而是她的心已經給了那個人,只是那個是站的太高,讓她不敢仰視,只好把愛慕之情深深埋藏。
埋藏了這麼多年,終究是不想再埋了嗎?
但她可知道,她註定痴情錯付,那個人和她走不到一處。
看著這樣的她,蕭越心裡越加的心疼。
如故離開了好一會兒,眾人才回過神來,但殤王和臨安的身份都是不同尋常的存在,沒有人敢大聲喧揚招惹事端,只是私下竊竊私語。
櫻花縮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她做了那麼多,才有機會站在他的身邊,可是臨安郡主一吻之後灑脫離開,前前後後不過半盞茶時間,就把她做的一切全部否認。
以前,她一直看不起中土女人,覺得中土的女人沒用,心裡有喜歡的人,也不敢去追求,藏著掖著,最後嫁給不愛的男人,表裡不一地相夫教子,窩窩囊囊地過完一生。
他們東瀛的婚嫁,雖然也會成為權利的犧牲品,但他們起碼還會去爭取自己愛的男人。
所以之前雖然隱隱感覺臨安郡主和殤王之間不會那麼簡單,但她也沒過於放在心上。
但剛才看見臨安吻上殤王的一瞬間,她知道自己錯了,臨安將會是她情路上最強大的敵人。
抬頭,見殤王尤自看著臨安郡主離開的方向,強行收拾起悲憤,溫婉叫道:“殤王。”
殤王收回視線,卻沒看向邊美人一眼,徑直看向同時向他看來的蕭越,四目相對,無聲地交鋒。
如故下了宴席臺,驀地看見人前站著一個冷清的身影,一身青衣,墨染出來一般的眉眼,清冷絕俗,明明身邊數不清的人,那身影卻清蕭孤寂得如同天地間只得他一人,絕世容顏卻如冰一樣的冷,從來沒正眼看過她的眸子正停駐在她的臉上。
如故停下,笑笑道:“我是不是很帥?”
容瑾吝嗇地連一個字都沒有,從她臉上收回視線轉身離去。
如故望著他冷清的背影,輕咬唇。
一個人驀地跳到她面前,明明比女人還長得漂亮,偏偏在扛著的厚重的大刀,他一臉鄙視地瞥著如故,“是很蠢。”
如故瞪了他一眼,走自己的路,心裡的愁緒被他一攪,反而散了。
------題外話------
謝謝姑娘們的支援,讓風晚能在月票,鑽石,鮮花三榜上待著,昨晚的訂閱立刻有所提高,謝謝姑娘們,還有月票的姑娘多支援一下我們的妖孽,希望能在榜上多呆一呆。
感謝:苑雅打賞100點,送鮮花50朵
殤雨別戀送鮮花5朵
與君開心送鮮花2朵
珂憬打賞2000送鮮花100朵
子然子然送鑽石110顆
苤兒送鑽石200顆
心翼夢浮送鮮花7朵
☆、083 她是他的
玉玄追在她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