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懵懵的點了點頭,“叔叔真好看。”
雲夕笑了,“喜歡嗎?”
小女孩點頭,“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哥哥。”
雲夕眉梢輕揚,“你哥哥在哪裡?”
小女孩看向四周,迷惑搖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搖頭。
“你告訴叔叔,叔叔才能幫你找哥哥。”
小女孩仍是搖頭,“哥哥有名字嗎?”
雲夕不動聲色,藏得可真好,就連用命來護著的人,都不告訴。
“叔叔帶憐心去找哥哥,好嗎?憐心好餓。”
“叫憐心嗎?”雲夕笑了,“真是個讓人憐惜心疼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知他這是願意帶她找哥哥,還是不願意,眼巴巴地瞅著。
“叔叔先帶你去飽飽地吃一頓。”
“真的嗎?”憐心死氣的眼睛即時放了光,“哥哥好久沒能讓憐心吃飽了。”
“當然是真的。”雲夕嘴角扯開一抹笑,把憐心抱了起來,走出破廟。
他那個侄兒真把這小姑娘餵飽了,也就沒幾日可活了。
雲夕抱著憐心走進離破廟不遠處的一間茅屋。
屋簷下掛著不少毛皮和風乾的肉塊。
一個婦人端著些玉米碎餵雞,突然見有人進來,見是一位衣裳光鮮的男子抱著一個五六歲大的漂亮女娃,忙迎了上去,“先生有什麼事嗎?”
雲夕瞟了眼懷中小姑娘,“她餓了。”
婦人忙放下手中小竹籮,熱情的讓他們進屋,“我們家還有一些野豬肉,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請稍坐片刻,我就去給你們做些吃的。”
“不用了。”雲夕淡淡開口。
婦人迷惑,他不是說孩子餓了?
沒等她想明白,突然見那人伸手過來,抓向她的脖子,明明動作不快,她卻完全不能避開,眨眼間就被那人抓住脖子提了過去。
“你做什麼?”婦人嚇得臉色瞬間發白,抬手去摳卡在她脖子上的手,但仍她怎麼掙扎,怎麼用力,握著她脖子手,就像生根一樣,怎麼也弄不開。
雲夕一手提著婦人,一手抱著憐心,進了屋,把婦人隨手往地上一丟。
婦人不知他要做什麼,又急又怕,但躺倒在地上,卻完全不能動彈,“你……你要做什麼?”
雲夕不看婦人,把憐心放在地上,溫柔地道:“去吧。”
憐心遲疑地看了看地上婦人,又看向雲夕。
這些年來,她只見過兩個人,哥哥和另一個沒有哥哥好看的哥哥,但她只喝過哥哥一個人的血。
她不知道,除了哥哥以外的人的血,是不是也能喝。
雲夕正拿起桌上粗瓷碗賞玩,見憐心沒動,順手在粗瓷碗上掰下一塊,手指一彈,瓷片準確無誤地弄破婦人脖側的血管。
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
憐心見到血,再忍不住,歡呼一聲,撲了上去,一口咬在婦人傷口處,大口大口的吞嚥。
婦人恐懼到了極點,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姑娘貪婪地喝著自己的血。
“娘子,我回來了。”一個獵戶打扮的男子進了茅草小院。
婦人因失血過多,已經有些睜不開眼,聽見叫聲,努力睜開眼,想讓丈夫小心,可是張了張嘴,卻虛弱得沒能發出一個音節。
男子推門進來,看見站在桌邊的雲夕,怔了一下,“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家裡?”
接著看見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的婦人,而一個小姑娘趴在她脖子邊上,正大口的喝著她的血,嚇得臉色一變,“翠花。”飛撲上前,想推開那小姑娘。
突然後腦一痛,還沒來得及回頭看一眼,就向前跌趴下去,抽搐了兩下,就一動不動了。
婦人看見丈夫後腦上扎著一片粗碗瓷片,血從那傷口處慢慢滲出,越來越多,很快淌開。
她抬眼看向站在桌邊,好看得像天人一樣的男人,嘴唇蠕動,“你是魔鬼。”
雲夕連眼皮都不抬一抬,仍把玩著缺了兩塊的粗瓷碗,饒有趣味地看著像是怎麼也吃不飽的小姑娘。
小姑娘直到喝乾了婦人身上最後一滴血,才打了個嗝,站了起來。
雲夕不看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婦人,掏出塊絲帕仔細地拭去憐心嘴角的血跡,“吃飽了?”
憐心點了點頭,雖然這婦人的血和哥哥的不同,但肚子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