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女覺得為皇上做了事,也值得。”
“那你要什麼?”
“我要先回北朝。”
“什麼?”
“我說我不耐煩和太后一起這樣慢慢騰騰的趕路,想要先走一步。”
“就是這個?”北皇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就這個。”如故慎重點頭,“你答應了,我就什麼也沒看見,不管我母親以後會不會知道某些事,但絕不會是從我口中傳出去的。”
北皇詫異之後,啞然失笑。
如故扁嘴,“我也知道皇上會覺得我的條件好笑,可是沒有皇上同意,我就得陪著太后慢騰騰地壓馬路。你不知道這一路有多悶,再說我如果朔月前趕不回臨安府,我都不知會不會冷死在這路上。”
“不是有錢小開?”北皇瞭然,原來她怕的是這個。
“他一個頂什麼用……”如故話說了口,才發現這話太讓人想去別處,比方說她慾求不滿,小開一個人滿足不了她,趕緊把嘴閉住。
北皇想笑,但又要端著一國之君的架子,只得強忍了笑,“好,朕準你先行一步。”
“謝皇上。”如故雀躍地下車,立刻對上蕭越黑沉沉的一張臉。
“和我同行,也這麼不耐煩?”
如故撇嘴,“你敢說你耐煩這麼慢騰騰的行軍?”
蕭越噎住,他確實是不耐煩的,只不過有如故同行,偶爾能看見她,這不耐煩也變得耐煩了。
如故小聲嘀咕,“她是你皇奶奶,你再不耐煩,也得忍著,可我憑什麼啊?”
蕭越被她氣得臉青,乾脆帶馬走開,不再理她。
小開揭著車簾,看著飛奔而來的如故,手中算盤珠子撥得‘啪’地一聲脆響,嘴角微微揚起。
成了!
他們可以儘快地趕回臨安府了。
離了太后的護送隊,如故和小開除了添補水和乾糧以及在驛站更換馬匹,晝夜不停,直奔回北朝。
到了臨安府門口,二人雙雙滾下車,直撲進府中後院。
不合拍的兩個人,難道的一次這麼心意相通。
後院翠竹剛抽了嫩芽,隨風輕揚,一派寧和景象。
幽幽嫩竹深處,隱約傳來清悠琴聲,小開噓了口氣,腳步慢了下來。
如故瞥了他一眼,仍是急奔向竹林深處。
止燁抱著手臂,斜靠在一株竹子上看著身邊容瑾除錯琴絃,玉玄手撐著下巴蹲在石凳上發呆,不知在想什麼。
如故目光對上止燁看來的目光,嘴角不由地浮上一絲欣慰,他真的好了。
小開掃了眼院中眾人,皺了皺眉,上前。
玉玄看見小開,跳了起來,“你們在路上可有見著雲末?”
如故嘴角的笑瞬間凝住,腳下升起一股寒意——雲末沒有回來。
驀地轉身,向雲末的院子飛奔而去。
止燁抬頭,望著如故跑開的身影,眸子黯了下去。
風在如故耳邊拂過,她覺得身上陣陣發冷,這冷不是平時那種身體上的冷,而是打心底浮上來的害怕引來的寒意。
雲末的院門關著,裡面靜得沒有一點人聲。
如故猛地推開門,風捲起地上落葉,撲面而來。
她聽人說過,雲末不在府裡的日子,他的院子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
他不過是臨安府裡的一個侍郎,哪來這麼多規矩?
除非這裡有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
如故不顧不理地推開小院裡的每一扇房門,空落寂靜過止燁的住處。
止燁的豹子窩,好在還有頭豹子,他這裡真的是什麼也沒有。
如故失望轉身,突然想到什麼,飛快轉身,重新返回書房。
這間書房另有門與臥室相連,這樣的結構再尋常不過。
如故卻神使鬼差地在書架旁停下。
兒時在麻婆村的時候,他們很窮,沒有這樣做工精緻的大書架,但那時,長清送來的書多得快有一座小山高,於是小郎自己砍了木頭做成簡陋的書架。
書架看似笨重,但只要懂得方法,只要輕輕一推,哪怕是六歲的孩子都可以把那笨重的書架連著上面的書輕輕推開。
他在書架後裝了扇門,那扇門連著一個通道,可以通到後山。
他說:萬一遇上賊人,她可以從這裡出去,躲進後山。
如故仔細打量著這座高達天花板的書架,伸手向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