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住錢家,愛住多久住多久。”
“你說的。”如故從玉玄肩膀上露出臉,笑得一臉得意。
小開咬牙,“我說的。”
玉玄想知道答案,心裡跟貓抓一樣癢,怕如故不肯再說,道:“你用不著怕他,就算錢家不住,去我水族分壇住就是。我們水族在朝陽的分壇雖然比不過他錢家,但也差不去哪兒。”
如故哼哼一笑,“我就想住錢家。”
小開鬆了口氣,坐了回去,抹了一把頭上冷汗,捂過如故那油腦袋的手,也是一股的味,想起她在臨安府悶在房裡煉了幾天丹出來的情形,嫌棄地把手擱遠,“真受不了女人邋遢成這德性。”
如故目的達到,才不在意他嫌不嫌棄,笑盈盈地坐到一邊。
玉玄跟過去,“撞見什麼?”
小開雖然相信如故會守信用,不會再胡說八道,但仍然緊張得繃緊神經。
“什麼也沒有。”如故手指戳著玉玄的腦門,把快湊到她鼻子上的二貨推開,他的頭髮在馬車裡悶出來的那股油味,確實難聞。
“不可能,真沒有,這小子能這麼緊張?”玉玄當然不相信。
“不信,你去問小開。”
“他有囧事,怎麼可能告訴老子?”
如故攤了攤手,愛莫能助。
小開提到嗓子眼上的心總算擱了回去,只要有這死女人在,日子就過得一驚一乍,簡直要人命。
他在看見如故的那一瞬間,是驚喜。
但一想到和如故相處的那些日子,又覺得羞澀窘迫。
聽她說,要住到錢家,害怕被錢家的人發現那些事,慌了神,所以才拒絕她住進錢家。
這時她真要住進錢家了,他心慌意亂,卻又有一些期盼。
這樣奇怪的感覺讓他無措。
突然有些羨慕玉玄,羨慕他的粗神經。
玉玄看看小開,又看看如故,他們兩個人守著一個秘密,而他卻像跟他們沒關係的局外人,呆在這裡有種多餘的感覺。
這樣感覺讓他有些氣悶。
想叫停車,甩手離開,但看了眼如故,想到昨晚躺在她身邊,那種安寧的感覺,雙腳像粘在地上,不能動彈。
最終,憤憤地哼了一聲,不悅地抱著大刀坐到車廂另一角,看向窗外,對車裡的兩個一眼都不看,眼不見為淨。
如故見街邊有人賣糖人的,叫停了車,買了個糖人,遞給玉玄。
玉玄扭頭不理。
“不要算了,小開,給你了。”如故把糖人遞向小開。
小開正想說,我沒這麼幼稚,才不吃這玩意。
玉玄一把奪了過去,狠狠地咬了一口。
如故嘴角噙了一絲笑意。
玉玄愛甜食。
錢家的老屋,沒有如故想象中的奢華。
傳統的二進院的四合院。
陳舊,卻處處透著家底的殷實。
在這樣的地方長大,也難怪小開小小年紀,養成那樣穩重的舉止。
小開正在檢視不在錢家的這些日子,沒能時時更進的幾筆大賬目。
這幾筆賬目都和水族旁支姜家有關。
玉玄洗去一身臭味,換上乾淨衣服,心滿意足地坐到小開對面。
小開兩眼只看賬本,“姜家小姐很能幹,你為什麼不要?”
“水族能幹活的人多的是,難道個個都要娶來做老婆?”玉玄鄙視了小開一眼,“我看錢三總管也很能幹,你怎麼不把他娶了當老婆?”
“他是我三叔公。”小開頭痛地揉了揉額頭,和這土匪沒辦法講人話。
“所以說,不是能幹的人就要娶回家的。”
“不能幹的女人,可管不下水族的那幫土匪。”
“也不是不能幹,礙,這要怎麼說呢?”玉玄抓了抓頭。
這話有問題。
以前談到婚事,玉玄向來不屑,直接會說,“老子吃撐了閒著沒事做啊?弄個女人來礙手礙腳。”
可這次,居然沒嫌女人煩。
“你有目標了?”小開抬眼起來,喝了口茶。
玉玄在手心裡轉著茶杯,“我想娶小魔頭。”
小開一口茶噴了出來。
玉玄側身避開濺過來的茶水,皺眉看著小開被嗆紅的臉,“你聽了都這副德性,水族那幫老東西聽了,還不當場嚇死幾個?”
小開咳了好一會兒,才略略平息,看著玉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