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知會為了看看寶珠,跑來受這罪。
到了地方,二人環視四周,果然鬼影子都沒看見一個。
如故想到讓她去要芙蓉初夜的事,更加不安,臉一沉。
“未必知該不會是在耍我們吧?”
蕭越也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濃眉慢慢擰起,仔細察看周圍,最後視線落在地上的一個腳印上,“他來過。”
“什麼?”
“未必知來過。”蕭越飛快地看向腳印附近。
如故順著蕭越的視線,也看見了那腳印,連忙抬頭看去,只見頭頂樹杆上釘著一張牛皮紙。
蕭越也看見了那張牛皮紙,上前取了下來。
又是一張地圖。
和剛才船伕交給如故的地圖紙質一樣。
地圖上標著繼續往前的一個地方。
如故撇臉暗罵了聲,“靠。”
“我敢說這小子在玩我。”
“不管他玩什麼花樣,到了這裡,都得去看看。”蕭越不相信未必知會為了玩如故,在這島上吹風淋雨。
如故輕抿了唇,萬一未必知真的在前面,而她這麼回去了,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麼事端,將牙一咬,繼續往前。
這一走,又是小半個時辰。
到了地方,同樣沒有房屋住家。
只有樹上掛著兩個小皮囊。
如故不認得那皮囊,蕭越卻認得。
那是未必知的專用皮囊。
有大買賣找未必知,如果未必知肯接這筆買賣的話,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皮囊掛在你能發現的地方。
皮囊裡會裝著他開出的酬金價錢。
如果能接受他的價錢,取走小皮囊,就算是達成了交易。
蕭越取下皮囊,皮囊上分別寫著他和李然的名字。
他把寫著‘李然’的皮囊遞給如故。
如故開啟小皮囊。
裡面是一張和地圖一樣的牛皮紙。
上面寫著:寶珠,我已經看過,你可以回去了。
落筆是未必知。
除了這個,什麼也沒有。
如故小臉氣得發青。
果然是玩她。
她連寶珠都沒掏出來,未必知去哪裡看?
顯然未必知根本不想看什麼寶珠,就是騙她來跑這一趟。
如故跑了這一趟,只得了這麼張紙條,連未必知的頭髮絲都沒看見一根,氣得不輕,把牛皮紙揉了,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
“未必知,我是挖了你家祖墳,還是搶了你的媳婦啊,要這麼整我?”
蕭越有些哭笑不得,開啟寫著自己名字的小皮囊,裡面竟裝著一塊免單牌。
也就是說,未必知可以無償地為他做一樁大買賣。
蕭越眉開眼笑,走這一趟,真是賺發了。
能讓未必知接買賣已經不容易,無償免單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東西掉不得。
眼角見如故漂亮的大眼睛怒氣騰騰,忙輕咳了一聲,收了笑,一本正經地把免單牌放進小皮囊,收進懷裡,貼身放好。
他得了這麼大的好處,卻在被人當傻瓜玩了一把的人面前興奮,就太沒良心了。
乾咳了一聲,試圖安慰如故,“咳……那個……或許你跟他之間有什麼誤會。”
如故也開始懷疑那個叫李然的人,是不是在進雲秀坊前得罪過未必知,要不然怎麼自打她進了雲秀坊,就被未必知針對。
如果真是這樣,她只有自認倒黴,誰要她自作主張冒充人家呢。
如故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
“回去吧,看還能不能趕得上船。”
她轉變得太快,蕭越反而有些不安,“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如故把自己從上看到下,表示自己沒缺胳膊斷腿,“我好得很。”
“真的沒事?”
“當然沒事,反正我來過了,任務也算完成了,是不?”
蕭越點了點頭,倒是個想得開的人,這性子與如故倒有些相似。
他想到如故,不由得又朝走到前面去的李然看了兩眼。
恰好看見前面單薄的身影彎腰下去,拔開攔住去路的樹枝。
袍子下勾勒出渾圓挺翹的圓臀,線條柔美誘人。
蕭越呼吸微微一窒,吞了口口水,這身段都像極了如故。
“快走啊,真想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