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換成玉玄或者錢小開,她一定毫不猶豫地爬過去,問清楚來。
但這位渾身是毒,她不敢招惹,免得給她下點雖然毒不死,卻讓把人折磨得欲死欲仙的藥,她可是親眼看過他給人處癢心藥的。
容瑾雖然冷了點,但看著實在養顏,路上也不會太過無聊,最重要的是她煉丹不用避忌他,雖然不指望他能出言指點,但萬一控火失誤,他能幫著收收,不用擔心把這輛上好的馬車燒了牲口車。
臨安府的幾個夫郎美名早已經在外。
止燁騎在馬上,把斗笠的帽沿已經壓的極低,但他那好得讓女人看了,就想被他壓的身段,再加上他凡事不在乎的放蕩不羈的味道,所過之處勾得那些婦人姑娘心癢難耐。
在北朝帝京,如故的惡名在外,沒有人敢來招惹他們。
離開帝京,就招引來許多姑娘婦人向他擲鮮花。
如故一露臉,立刻飛來一個臭雞蛋。
臭雞蛋被護衛攔下,連如故的馬車邊都沒沾到。
但如故再不肯再把臉露出去給人當靶子。
瞟了眼另一角的冰美人,後者自然是就算她頂了一臉臭雞蛋回來,也不會理睬的。
如故有一瞬間地想,不如頂幾個臭雞蛋來臭死他。
不過考慮到臭死他之前,可能自己先給燻暈了,最終棄這種自殘損人的辦法,悶著頭練習用闇火煉丹。
轉眼半天過去,如故沒有片刻偷閒,她全神煉丹,沒注意到容瑾睜開眼,清冷的目光停留在她神情專注的小臉上。
因為各地的人馬都往石海村趕,所以一路上的客棧房間都人滿為患。
容瑾和止燁的長相氣質太過出眾,又一冷一暖,兩個極端的存在,走到哪裡都會引來大量的人群圍觀,十分不方便,離石海村越近,人越多,為了避免麻煩,乾脆連店都不住了,日落西山,就在僻靜的地方尋個乾淨之處,在車廂外點個火堆夜宿郊外。
如故和三順睡在車廂裡,而容瑾和止燁以及一幫護衛就在火堆旁依樹而睡。
容瑾不知在附近撒了什麼,蛇蟲自動退避十丈之外。
還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到石海村,這晚是他們在野外最後一個晚上。
吃完晚飯,正要休息,突然湧在十幾二十個前往石海村的人。
這些人還自各地,由於一路上住店困難,而在外夜野又怕遇上危險,所以結伴而行。
今晚仍正找地方休息,遠遠見這邊有火光,尋思著能多些同行更好,於是奔著著火光而來。
容瑾雖然性子冷漠,但他察覺這一片山林適合蛇蟲生長,劇毒之物不下十數種,如果把這些人逐開,恐怕要被咬死過半,而他的藥就算給他們,他們也未必會用,起身走開,到離這些人一定距離的地方,重新找了個地方坐下,閉目養神,只當沒有這些人的存在。
他看似遠離人群,對這些人不理不問,所處的位置卻極為巧妙,如果有人試圖接近如故的馬車,他腕上金絲定能在那人碰到車門前,勒斷他的咽喉。
止燁性子本是隨意,與這些人很快打成一片。
這群人的人數眾多,他雖然沒有一一訊問對方姓名,但從每個人的言行中卻能判斷出這些人的特長,確認這些人確實是受邀前往石海村的,放心下來,跳到車轅上,背靠了身後車廂休息。
次日,這些人感覺到止燁他們無意和他們同行,也就先告辭離開。
如故在車下洗漱,見腳邊有一塊紅木牌子,拾起來一看。
是雲秀坊的邀請牌,是一個叫李然的藥師。
看樣子是昨晚夜宿的某一人掉落的。
心想前往石海村都是同一條路,那人發現不見了牌子,應該會回頭來找。
如故記憶力極好,昨晚把那些人大約看過一遍,模樣都有印象,如果他回頭找牌子,自然能夠認出人來,把牌子還給別人。
就算那人在路上沒發現,到了石海村也會發現。
於是暫時把那塊邀請牌收了起來。
到了石海村。
玉玄已經提前等在村口,把如故領到一間精緻的民舍裡,吩咐如故沒事不許到處亂走,和止燁和容瑾一同離開。
如故乘三順收拾行禮的時候,去外面打聽李然這個人。
到了外面一打聽,如故才發現,沒有她想象的那簡單。
能來石海村的人有五百來人,但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除了個別皇家知根知底的人以外,大多數人是透過考核徵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