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可以丟下這個身份,就此離開,從此一個人閒遊天下,任他們鬥得你死我活,也不加理會。
但一想到兒時與他相依為命的那些日子,再想到母親看著她時,那雙泛紅的眼,心裡就說不出的不捨。
即便是他傷得她傷痕累累,即便是那些年,母親對她不理不顧,她仍然不捨。
如故自嘲一笑,自己還真是賤得可以,送上門來找虐。
睜開眼,看著水中俏麗的投影,面色忽地一冷。
小郎,就算天下負你,我卻從來沒有負過你,你不該那樣對我。
我一定要你知道,並非天下皆是你的棋,我……如故也不是非你不能。
你要我做你的棋,你就得做我的劍。
你要為人上,我便要為人上人。
送乾淨衣裳進來的三順,恰好看見如故眼裡劃過的狠意,驚得手一抖。
如故抬頭起來,眼裡卻是清澄一片,彷彿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覺。
但她是在越皇身邊長大的人,見慣了宮裡的狠,她直覺,剛才所見絕不是幻覺。
以前,她不願雲末和郡主發生關係,因為她覺得郡主長得雖美,但人品太差,配不上雲末。
後來發現郡主並不像姐姐說的那樣,變得讓她心服,開始慢慢地希望雲末能成為郡主的夫,因為他成了郡主的夫,她就可以常常看見他,哪怕是遠遠地看看,她也是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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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晚很努力,也很辛苦,為什麼好多姑娘們光收藏不訂閱呢?好讓人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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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園之貴女當嫁》
文/水夜子
什麼?她又有桃花了,對方的來頭不小,還是當朝國舅爺?
據說,國舅爺有點長短腿,難聽點說,就是一瘸子。
據說,國舅爺妾房無數,卻無一子嗣。矮油,無能您就承認了唄!還要打腫臉充胖子,糟踏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獨守空房!
等等,不是說長短腿的麼?那行如風,動如兔,疾如雷的那廝又是誰?等等,不是說視物不清的麼?那為啥一瞎子看見她沐浴還能嘩啦嘩啦流鼻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不是說無能的麼?那為啥全天下都說他是‘兩包子’的爹?
啥?你問包子爹到底是不是國舅爺?華青弦翻你一白眼,她只知道孩子娘是她,至於爹,她哪知道,愛誰誰……
☆、129 險情
但這一剎,她卻開始害怕,害怕雲末太過靠近如故,到底什麼原因,她說不上來,直覺和昨晚發生的事有關。
雖然她不知道,昨晚房裡發生了什麼事,但有種不祥之感揮之不去。
如故細看三順微微發白的臉,知道是自己剛才露出了什麼神色,嚇到了三順,微微一笑,“在擔心雲末?”
三順吃了一驚,臉色變了變,她沒想到如故會這麼敏感,“奴婢……”
“他是人精,我死了,他也死不了,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三順嚇得膝蓋一彎,跪了下去,“奴婢不敢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
如故淡淡一笑,三順一家是隨雲末從越國來的,和雲末交情非同一般,雲末又是極會為人處事的,三順心裡向著雲末也不足為奇。
“隨便說說罷了,有什麼好怕的,起來吧。”
三順心裡七上八下的起了身,“早膳已經送來了。”
如故點頭,起身穿衣。
早飯才吃到一半,外頭吵鬧起來。
三順偷看了淡定用膳的如故一眼,忙出去打探,沒一會兒功夫就轉了回來。
神色緊張,“郡主,國師親自來了。”
今天提審,如果有人放水,今天是金竹路上逃跑的好機會。
國師守了這麼多天,沒發現金竹離開,自然會認為,如果如故想放走金竹,一定會挑今天去衙門的路上。
所以,一定會派人到這裡接人,絕不會給如故一點放水的機會。
如故嗯了一聲,仍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飯。
三順見如故這樣,猜不透如故要做什麼?
總不會是破罐子破摔吧?
金竹根本不在移宮,現在國師親自來了,如果見不著人,不會離開,等他發現金竹被送走,那如故真是有千張嘴也說不清了。
三順見如故不動,慢慢後退。
她想偷偷地溜出去,把實情告訴越皇。
越皇是愛惜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