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如故抬頭向北皇看去,“我什麼都不知道,皇上要我說什麼?”
北皇愕然,以為她會詛咒發誓,結果她給他裝……
換一個人,他想封口,只需直接殺掉,裝不裝都沒有任何用處。
但面前的這個少女,他不能殺,也不想殺。
並不是因為她長得像那個人,而是這個少女是他與她之間唯一的承諾。
他不想那個人對他殘留的那點信任也蕩然無存。
如故說的不錯,她如果在這裡失蹤,無論什麼原因,他都得擔上一份責任。
那個人絕對不會原諒他。
如果她對他的這點信任都不再有,他們之間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他凝看了如故一會兒,突然伸手輕撫了撫如故的臉頰,動作溫柔,笑了一下,“竟是一個頑皮的孩子。”
如故臉上爬上一層雞皮疙瘩,站著沒敢亂動,垂下眼,看著在她臉頰上摩挲的手指,乾咳了一聲,“癢。”
‘我不是小孩子了’這樣的話,是絕對不敢說的,免得雙棲動物誤認為,她在暗示他,她已經長大了,可以被人吃了。
北皇笑了,撫摸她臉龐的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好像他面前站著的是受他寵愛著的孩子。
“朕和你爹你娘是朋友,你娘每次來信,都叫我好好照顧你。”
如故眼睛子轉了半圈,親孃——越皇?
他說的是娘,而不是義母,難道他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是越皇的親生女兒?
“回去吧,別讓你的丫頭擔心。”
是不想她的丫頭髮訊息給母親吧?
如故心裡這麼說,但確實沒想到他就這麼放她走。
甚至連威脅的話,都沒說一句。
皺了皺眉。
“怎麼不走?”北皇見她杵著不動。
“皇上該不會是現在放我走,等我離開這裡,就找機會把我給……”如故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話問的直接,也問的天真。
北皇哈哈大笑,“害怕?”
如故點頭。
北皇又揉了揉她的頭,“為什麼認為我要殺你?”
“因為……”如故瞟了眼他身後的紫袍美男,把嘴閉得緊緊的。
“不裝了?”北皇眼裡浮上笑意。
如故尷尬地笑了一下。
“臨安,你覺得帝王是怎麼樣的?”
“當然是高高在上。”
“高高在上的代價呢?”
這是如故第二次見北皇,對這個皇帝不瞭解,又剛撞見了他的隱私,哪裡還敢亂說話。
“代價是放棄和孤獨。”北皇知道她不敢說,自己說了,“坐在這位置上,就意味著要放棄許多東西,守著孤獨過一世。”
如故有些懵,這算是向她搏同情?
“我如此,你母親同樣如此。”
如故沉默了。
如果母親不是越皇,是不是可以和心愛的男人一起養大自己的女兒,而不用一個人孤獨地坐在那個位置上?
抬頭向北皇看去,卻見他已經慢慢轉身離開。
夜風吹過,柔軟的袍服貼在他清瘦的軀體上,說不出的蕭索。
如故突然間覺得北皇有些可憐。
他明明愛慕母親,卻只能躲在沒有人的地方,以這種方式來發洩。
紫袍男子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停下,低頭細看她的臉。
面前的少女一雙大眼黑白分明,頑皮中帶著幾分天真。
“如故。”他輕喚出聲。
“還有事?”北皇已經開口放她離開,起碼在這移宮裡,這個人不可能再殺她滅口。
“我叫雲夕。”
“啥?”
他笑了笑,轉身沿著北皇離開的反方向離去。
如故有些莫名其妙,他叫她,就為了告訴她,他的名字?
雲夕……
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多姓‘雲’的人。
出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