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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雖然沒在皇家長大,但對皇家禁忌並不是一無所知,她刻意避開北皇的住處,朝少人走動的方向慢行。

這座移宮,論奢華遠不如‘留居’,但勝在有大片的蝶心蘭,自成一道風景。

如故閒著無聊,故意給暗中盯著她的隱衛找麻煩。

一路走,一路採路旁的蝶心蘭,採了丟,丟了採,不時還把花瓣揉碎,讓他們一朵一朵地數,一片一片花瓣的去湊。

數死他們,湊死他們。

如故不用看,也能想到藏在暗處的那些人的眼神有多怨念,對她有多恨之入骨。

這樣的小惡作劇讓她心情出奇的好。

哪裡花多,她往哪裡走,不知不覺竟進了一所僻靜的院子。

皇帝入住,沒有人敢隨便喧譁,移宮裡自然安靜,但這地方卻靜得有些過分,甚至沒有一個下人走動。

如故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不再往前,正要原路返回地,去外頭院子找三順,突然聽見身邊窗格里傳出一聲輕嚀。

如故以為是下人在這裡偷偷幽會,正想轉身離開,卻聽見另一個隱約聽過的聲音傳來,“雲兒,你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真想要急死朕嗎?”

朕?

如故想起,這是北皇的聲音。

北皇想要寵幸誰,還有誰敢攔著?

有好好的寢宮不用,巴巴的跑到這僻靜的地方,太過詭異。

而他叫的人叫……雲兒……

如故立刻想到雲末,不由自主地湊到窗邊,往裡看去。

北皇穿著便袍半躺在軟榻上,神態慵懶。

有人輕笑了一聲,從屋角走出,伸手輕搭上北皇的肩膀。

“明欣急著叫我來,到底是想見我,還是想看美人?”

他叫的是北皇的字。

以如故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的一個背影,他個子極高,一身寬鬆的深紫袍子,袍子上的暗金繡紋在燭光下忽明忽暗。

他有一雙和雲末一樣修長好看的手。

北皇的眼睛在這一剎那間黯了,聲音也變得有些暗啞,握住那隻好看的手,“都想。”

如故呆了,北皇喜歡男人?

接著想到無顏離開之前說的話。

不管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事,見到什麼奇怪的人,不要理會。

原來如此……

那人又笑了一下,不追究北皇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在軟榻靠背上輕輕按了按,身旁地板慢慢滑開,另一張軟榻緩緩升起,與北皇躺的那張合二為一,成了一張大床。

升起的榻上躺著一個美人,美人羞答答地垂著頭,不敢看面前的兩個男人。

北皇伸手抬起美人的臉,整個人僵住,慢慢地眼裡露出痴迷之色。

如故視線落在美人的臉上,臉色微微一變。

那美人竟和母親越皇有幾分相似。

“春宵一刻值千金,明欣想就這麼看一夜?”那叫雲兒的紫袍人已經繞到北皇的背後,給他解開衣襟。

北皇長舒了口氣,兩眼仍不離美人,猛地把美人摁倒,在她臉上又親又啃,熱情奔放得讓如故這個厚臉皮都有些不好意思再看。

過了一會兒,北皇突然氣惱地把美人一把推開,眼裡浮上慍意。

如故這才發現,北皇下頭竟沒反應,微微一怔,難道北皇不行?

他不行,這人卻送個美人來給他,等於是打他的臉。

如故心想,這紫袍人要倒黴了。

結果北皇卻又重新扯了美人過來,把自己軟搭搭的東西在她身上磨蹭,眼裡是滿滿的怒意。

紫袍人輕撫他的背,“她真是傷你太深,既然真非她不能,要想得她,也不是不能,何必這樣折磨自己?”

北皇回頭怒道:“你非要氣我,是不?”

那人笑了一下,不再說下去,竟解開衣衫,俯身上前。

北皇微微發白的臉,漸漸泛紅,喉頭滑動,勾出低沉的聲音。

如故怔了。

北皇竟是雙棲動物,聽他們談話,他還暗戀著一個女人。

聽那人口氣,北皇是可以得到那女人的,但北皇卻選擇拿別的女人來發洩。

重點是,屋裡的那女人和母親長得挺像……

亂了,全亂了。

如故深吸了口氣,往後退開,就在這時,卻見那人轉頭過來,衝著她所在的位置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是一張世間少有的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