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內心如浪濤狂湧,再壓不下去,突然把他按倒,伸手極快地去扯他的衣襟。
他眼裡閃過一抹意外,靜躺著沒阻止她的動作。
雲末平時做事一板一眼,什麼事都要做得最好,穿衣服自然也穿戴得整整齊齊,裡外三件,一件不漏,所有繫帶都系得好好的。
如故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的衣服繫帶扯開,把他的衣裳扒開。
他有一副好身板,她是早就見過的,絕不像尋常文弱男子那樣,要麼瘦得一排肋骨包著一層皮,要麼松泡泡的一包肉,結實緊緻,沒有半點贅肉。
如故徑直往他肩膀上看去,他肩膀上的肌膚和別處一模一樣,沒有色差,也沒有不正常的粗細差異。
殤王后肩膀上那麼明顯的紋身,除非在上面蓋一層皮,否則根本遮蓋不了。
聽說世上有人能做出,讓人看不出真假的人皮面具。
但不管再怎麼精美的人皮面具,都要靠髮際,耳後等這些隱蔽的地方做掩飾。
如故手指順著雲末的肩膀,向他脖子方向慢慢地摸上去,沒發現有任何不平整的痕跡,又慢慢地往下摸,一直摸到他胸脯上。
她但手過之處柔滑溫軟,舒服得要命,明明只是為了找介面,心臟卻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動,臉上像火燒一樣,火辣辣地燙。
雲末一笑,“雲末的肩膀上要被郡主看出花來了。”
如故偷瞟了他一眼,繼續往下抹。
雲末忽地翻身,把如故壓在身下,衣裳垂下,他的身體掩在陰影裡,更難看得清楚。
“郡主想找什麼,不如告訴雲末,雲末或許知道。”
如故心想,告訴你了,你能說實話?
她的手撐在他的胸脯上,他胸脯上的溫暖,讓她冰冷的掌心變得暖和。
換成平時,如故一定會舒服得花心怒放,這時心裡卻不是滋味。
鬱悶每次殤王對她為所欲為的時候,他們都總是貼得很近,近到她沒辦法看清楚他的身體。
而且她總是排斥,排斥到不肯看他的身體,沒有把他推開些,仔細看一看他的身體長成什麼樣子。
只憑著眼角那點餘光,哪裡看得清楚。
就算她把他整個剝掉,也無法確認這身體和殤王的身體是不是一個。
突然見雲末低頭,鎖著她的眼,向她的唇吻落下來。
如故心頭一緊,忙撇臉避開,他這一吻吻空,落在她耳邊上。
他的呼吸輕拂在她的耳邊,綿長而細軟,讓如故的心臟怦然亂跳。
她迷惑,如果他是小郎,為什麼這樣都看不出後肩上的圖紋?
如故正怔怔走神,突然聽雲末道:“郡主這麼主動,難道不是想……”聲音曖昧。
如故轉過臉看他,唇幾乎貼上了他的唇。
四目相對,他眼裡都沒有半點情慾。
如故笑了,他是用這樣的辦法讓她停下。
“害怕?”害怕她在他身體上找出什麼破綻。
“郡主認為雲末會怕?”
“既然不怕,為什麼要打斷?”
“只是不喜歡被人剝光了來查的感覺。”
如故仔細得恨不得把頭髮絲都剝開來看的做法,就連蠢才都能看得出她別有用心,更別說聰明到極點的他了。
這樣的方式沒有人會喜歡,當初雲末同樣懷疑她身份,如果他也用這樣的方式檢查,她同樣接受不了。
但她除了這個辦法,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解除心裡的迷惑。
他壓伏在她身上,唇幾乎貼著唇,彼此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看上去親密無間,但無聲的硝煙正慢慢地蔓延。
“郡……”三順進來,看見疊壓在一起的兩個人,嚇得立刻閉嘴,忙低頭垂眼,唯恐再看見不該看的,慢慢退開,退到看不見二人的地方,卻不離開。
三順是個有分寸的姑娘,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看見這種情況,一定會趕緊退出去,而不會堅持留下。
雲末翻身而起,順手扶起如故,為她整理好亂了的髮絲,才拉攏自己的衣衫。
“什麼事?”如故順勢在軟榻上坐下,端起了茶殼給雲末斟茶,好像他們剛才根本沒有發生過那些不愉快的事。
三順聽見叫喚,才敢走近,“明王請郡主過去。”
如故眉梢輕挑,感情無顏那廝辦完事,看見了門口的糕點想起她來了。
向雲末看去,結果雲末卻正端著如故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