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妃看向自己的父親,有些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麼。之前事情不是都已經商量妥當了嗎,他這舉動究竟是意欲何為!
梁文秉不去理會自己女兒的目光,而是看向眾位眼含疑惑的百官。他站起身來,說道:“我剛得到訊息,因為事關重大,不敢不說出來。”
一位年事已高的老者聽他這麼說,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話中帶著責問:“什麼事情需要梁相來打斷封后大典,梁相的禮儀規矩何在!”
梁文秉對那老者躬身一拜,“林老,自然是大事,不然,我也不敢在這樣的日子裡做出打斷封后大典這般無禮的事情來。”林老是三朝老人,又有上任帝君欽賜的免死金牌,除非他篡位叛國,否則誰都要給三分薄面,好在這位一般也不會攙和朝中大事,不太礙著一些人的眼。
其它跪著的官員除了個別的幾個看了下樑相一派的那些人的反應外,其它人都沒什麼動作的低頭跪著。
林老也明白這朝中的局勢已經被梁文秉掌控了,雖說因為免死金牌的事情,他們都得敬著自己,不過那也只是表面上而已。他自己心裡清楚著呢,所以從來都不攙和到朝中爭鬥中去,他的榮耀是司馬家給的,這上位坐的只要是姓司馬的他就沒什麼意見。所以,林老冷哼了一聲,聽梁文秉說下去。
梁文秉見林老預設讓他說下去,便故作面帶沉重的說:“我今日得到了一個驚天的訊息,雖說聽著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但卻又不能不去查證。”
林老厭惡他這般不痛快的樣子,“到底是何訊息,你說就是!”
一些官員也應和著,“梁相的訊息肯定事關重大,無論真假,也需讓我們知道一二。”
梁相看了看眾位官員,有應和的,有沉默的,還有中立的事不關己的,對於這個場面,他很滿意。
“實不相瞞,剛得到這個訊息時,我也覺得有些荒謬,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幾番道理,所以,便決定在這關鍵的時候,告知於各位。而我所接到的訊息是,”他轉身看向一直沉默著的“帝君”,然後說道,“我們這位帝君是假的,而真帝君早在半年前便被這人背後的亂臣賊子給殺害了。”
梁文秉的話一出,底下一片譁然,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帝君”。
梁妃一聽父親說出這種話,心裡立刻慌了起來,立刻責難道:“梁相,你身為丞相,這麼荒謬的話,可不能亂說!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行!”聲音冷的像是帶上冰渣子似的。
梁文秉低頭抱拳行禮,“娘娘,我也是心繫國家,若那訊息時真的,這後果如何,就不用老臣多說了。”
梁妃氣得發抖,她算是明白了自己父親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原來他竟然一直都抱著要坐上帝位的念頭,說出帝君是假,那害死帝君的是誰?肯定是有著繼承帝君資格的那個司馬智!司馬家一直子嗣單薄,以往都是一脈單傳,就到了上任帝君那裡才意外得了兩子。如今的帝君還沒有子嗣,如果真帝君死了,有繼位資格的閒治王爺又是兇手的話,那司馬家就沒什麼人有資格坐上這帝位了。雖說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名義上的司馬家子嗣,但到時候能不能生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到那個時候,梁相只要以國不可一日無君,又有“司馬衰,梁氏興”這樣的神諭,不說篡位,而是迫不得已的順應天命,加上下面人的迎合,坐上帝位又有什麼難的!至於真帝君出現,那個時候只要父親說對方是假的,誰又會相信他!而到時候的自己……
想通這一切,梁妃穩了穩心神,她絕對不能讓人發現帝君是假的,“梁相,你說帝君是假的,那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自然是需要驗證一下。”
“怎麼驗證?”
“那傳信的人說,這假帝君臉上帶著人皮面具,只需檢視一下,便知真假。”
梁妃點頭,“這個法子倒是不錯,不過……”她看向朝中眾人,“帝君乃是萬金之軀,尊貴無比的身份,他的臉可不是其他人想碰就能碰的,那樣的話,置皇室的尊嚴於何地?”
林老自聽了梁文秉的話後,心裡的震驚無法描述,回過神來,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帝君,心裡也產生了懷疑,這帝君到底是真是假?
他雖然不理世事,但因為每年的大典祭祀之類的事情,他也是會出來的。雖然世人覺得司馬南鳴庸碌無能,無功無過,但他卻不以為然。他從來不認為司馬家會出什麼庸才!更何況,那位帝君又是在那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的。而這個帝君……
所以,他聽到梁妃這般說後,接話道:“那娘娘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