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時輕哼了一下,又是閻家鬼府的人!
“我說黃鼠狼,你小子不是把人給跟丟了吧?在這裡磨蹭什麼?”白衣人其中的一個問道。
“笑話!以我黃某人的本事,除非追的人是宗唐級數的高手,怎麼會跟丟!先前若不是在下。諸位現在可都還在繼續追那兩匹空馬吧?”
那下馬後四處張望的瘦小漢子長得尖嘴喉腮,還真有幾分黃鼠狼的模樣。
“噓!禁聲,國師的大名是你能亂叫地麼!這裡可是大金國,大家無非是謀個前程,你要找死便只管自己死去,卻休要連累我閻家!”那白衣人說完還掉頭四處張望了一下,似乎生怕那宗唐就在附近。
黃鼠狼聞言也是心中一緊,跟著那白衣人也向周圍看了幾眼,隨即說道:“咱們可是說好了的,那高官厚祿黃某人不要。殺了那李小子以後,貴府只要是給黃某人萬兩白銀就夠了。黃某人只負責找人,可不負責殺人。”
“嘿嘿,咱們閻家的信用,你黃鼠狼難道還信不過!你殺人?你黃鼠狼殺殺雞還可以,咱們難道會指望你去殺人嗎!那個李小子在洛陽的時候就殺了我閻家不少人,就是沒有王爺的這道格殺令,咱們鬼府也是不能放過了他的!你只管放心好了,萬兩白銀,一毫也不會少了你的。”
頓了一下,白衣人又不耐煩地問道:“你到底找到了方向沒有,咱們越停得久,那小子可就越走得遠了!”
七個白衣人中就只有這一個人說話,其他六人都是一言不發。
黃鼠狼左看看右看看,喃喃自語地說道:“這可奇了,那兩人的氣息到了這裡就不再向前了。但這裡一片荒野,一目瞭然,就只有這幾塊破石頭。這兩人莫非長了翅膀,憑空飛走了?又或者他們沿著原路返回了?”
七個白衣人一齊跳下馬向石陣走來,動作整齊劃一。
李丘平一見這整齊的動作,立刻就想起了君臨幫的風雨八棍,他本來想先除去那精通追蹤之術的黃鼠狼,此時立刻便改變了決定。
七個白衣人走到黃鼠狼身邊、正欲說話間,忽然那亂石堆中劍光暴起,鋪天蓋地的劍氣將一眾人籠罩在內。
李丘平出手就是那招十面埋伏,既然是偷襲,那自然一開始就要出盡全力。
劍光稍斂,閻家的那七個白衣人已經倒下了三個。
李丘平沒有算錯,這七個人在江湖有個名號,叫七無常。他們確實有一套合擊的陣勢,厲害非常,這也是閻家的一張王牌。但以如今以李丘平的武功配合地利,竟是一擊而潰。閻家前後已經兩次失手於李丘平,其家主得知後,怕是又要暴跳如雷了!
那黃鼠狼倒是頗為機靈,一看到劍光,立刻就知道中了埋伏,其人毫不猶豫地就棄下閻家諸人,欲要獨自逃命。
只可惜這人聰明得過了頭,他一心想先避開李丘平的鋒銳。竟然不向著身後逃竄,而是向前一衝,想著先避開了這一波攻擊再去騎馬。哪知,這一衝就衝進了宮琳琅精心佈置的石陣之中。
黃鼠狼一衝之下,忽然覺得眼前一花,立刻就迷失在了陣中那龐大複雜的幻覺之下。
李丘平心中好笑,他本來早已想好了種種手段。這黃鼠狼雖然武功不強,但追蹤之術實在了得。其人又已經見到了自己,實是一個很大的潛在威脅,非殺不可。
豈知其人自投羅網,竟然一頭鑽進了那座陣裡,這倒是讓李丘平省了許多事了!對宮琳琅所佈下陣法的威力,李丘平早已深信不疑,這座陣法明顯是比那歸元四象還要厲害的東西。黃鼠狼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一時三刻也不可能由陣中逃出。
閻家餘下的幾人倒很是硬氣,聯手之勢已破,他們明知不是對手。卻也不逃,楞是要留下來與李丘平拼個生死。
若是換了一個環境,李丘平感佩其人勇烈,說不定會有留手之意,而此時卻容不得絲毫猶豫,頂多下手利落些,也就是了!
數招間。餘人盡皆倒斃,威震江湖的七無常就此煙消雲散。
李丘平回到陣中,正欲殺了那已經暈頭轉向的黃鼠狼,卻被宮琳琅拉住。
“丘平哥哥,這人就別殺了!”
“為什麼?你認識他?”李丘平著實楞了一下,一起這麼久了,宮琳琅的脾氣他很清楚,雖然她是女兒身,但絕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善主。
“不是的拉!反正他也出不去,若是有其他的敵人看見了。說不定就會呆在這裡救他,咱們不是就少些麻煩了嗎!”
“嗯,說得也有些道理。那好,就留下他罷了,生死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