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武雙全。拉住李丘平,宮琳琅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她只覺得這個哥哥很有本事,想要親近而已。
宮琳琅自小聰明,在天機堡中除了宮良羽,她就是主事人。到了這幾年,宮良羽也漸漸不再管事,天機堡中事物幾乎都是她在打理。而宮琳琅偏又能力極強,將天機堡打理得井井有條。
宮琳琅雖然家學淵博,博聞強識,幾乎無所不通,但她也和李丘平,東方素雅一般,自幼就沒有朋友。
雖然有類似齊原一般的人有心獻殷勤,但宮琳琅只是一眼間,就將這類人劃到了“下人”,“下屬”,等類別裡。李丘平卻是她第一個在心裡當做了朋友,或者哥哥的人。
說到蘇軾,李丘平精神立刻就是一振。他也是灑脫狂放之人,宮琳琅都沒有避諱,他豈能主動拒絕小姑娘。於是就讓宮琳琅挽著自己,細說起那蘇軾的詩詞來。
蘇軾的詩詞大多內蘊著一種豪邁的氣息,細細品讀,常常能令人心潮湧動,熱血澎湃!
不同於讀那些婉約派的詩詞能令人愁上心頭,黯然神傷,蘇軾的詩詞大多並不適合女孩子品讀。但宮琳琅卻並非尋常女子,她畢竟是天機堡的主事人,武林中的俠女,天生就離不開那刀光劍影熱血澎湃的江湖。
李丘平一邊吟誦一邊講解,心神已經完全融入了蘇軾詩詞中澎湃激昂的境界中。
宮琳琅本來只是想找個話題和李丘平多待一會兒,卻不料聽著聽著竟然入神了,品到豪邁處,她緊緊地抓住李丘平,激動得嬌軀輕顫。
這裡面固然有蘇軾詩詞的魅力,但李丘平講解的時候,卻不由自主地展開了精神,他的情緒不但感染著宮琳琅,同時也感染著他自己。二人此時間,其實已經進入了半催眠狀態。
李丘平說到精彩處也是心中激盪,聲音越來越大。卻沒有察覺,不遠處有一雙惡毒的眼睛帶著嫉妒,憎恨和接近瘋狂的光芒正盯著二人。
正沉浸於蘇軾詩詞的豪邁與激盪中,一道勁風自身後襲來,離身體已不過數寸,丘平心中警兆忽生,整個人也猛地清醒過來。
李丘平反手一抓,風雲抓應念而生,將偷襲者刺來的一劍捏在指間。這偷襲者劍法既差,內力也弱。李丘平行有餘力,混元真氣運轉不休,使出一個粘字訣,將來人握劍之手也黏在了那劍上,不得脫身。
李丘平與宮琳琅轉過身來,只見來人黑巾蒙面,眼中盡是驚慌之色,不住的掙扎著想要鬆開手中之劍。
“琳琅,適才這首《念奴嬌赤壁懷古》沒有說完,就讓我再讀一遍,讓這位蒙面兄弟也一起聽一聽,你說好不好。”
“好啊!琳琅聽丘平哥哥的。”宮琳琅不知道李丘平是什麼意思,但她是何等乖巧之人,便順著丘平的話說。
李丘平在與宮琳琅邊誦讀邊講蘇軾解詩詞的時候,已經不由自主地將前日裡領悟的精神心法融合在了其中,此時的丘平很類似當日在“劍出五嶽”大會上累積劍意,而接近頓悟的情況。不同的是,當時累積的是劍意,這次累積的是精神力量,當時沒有敵手,而這次面前正好就有一個!
李丘平從看到面前這個人眼睛的第一時間起,就知道此人定是齊原。那目光太熟悉了,便是此時,充滿了驚慌的眼神中依然掩蓋不住那深深的憎恨。
李丘平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這麼恨自己,他也懶得去知道。你不仁,我不義,你既然一心殺我,並已經有兩次付諸實施,我自然也不能放過你!
李丘平將已經滿溢的精神力釋放開來,無匹的氣勢牢牢鎖定了齊原。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齊原聽到一個“大”字,忽然覺得那彷彿是一記悶雷,“轟”地一聲直接在他的腦子裡炸響,他腦子裡一陣絮亂,體內真氣也跟著散亂起來。
李丘平每念一個字,齊原就是一抖,手上氣力亦是跟著一弱。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李丘平唸到“一時多少豪傑”時,齊原終於脫力,身體軟軟地搖搖欲倒,那握劍的手卻還是牢牢地黏在劍柄之上。
李丘平手上發力,不讓齊原倒地,既然已經決意殺他,豈能中途心軟。李丘平精神力源源不絕地向齊原壓去,繼續念道:“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
齊原的眼神由初時的驚慌到後來的恐懼,李丘平唸到“檣櫓灰飛煙滅”,這個“滅”字的時候,齊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