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日使者一咬牙,橘紅光芒閃起,猛地一掌朝李丘平劈來。
李丘平眼中寒芒暴閃,右掌一豎,金屬的光澤由掌緣掠出。
“丘平,請略略留手!”
李丘平要施殺手時,若雨的意念傳入了腦中,若雨這還是第一次求他,李丘平心中一軟,殺意略減,乃變劍為掌,奔騰掌力洶湧而出。
“轟”地一聲,李丘平像沒事人一樣繼續緩步向前,而那剛剛還威風八面的西日使者則被震得連退了五六個大步,直撞得身後桌椅亂飛。
西日使者待要站定,豈知對方這一掌居然還蓄有後力,餘力一到仍是立足不定,幸好他下盤功夫扎得堅實,但覺上身直往後仰,急忙右足在地下一點,縱身後躍|炫|書|網|,又撞飛了幾張桌子,借勢縱開丈餘。落下地來時,身後已是空曠處了,然而這股掌勢竟然仍未消解,又踉踉蹌蹌的連退七八步,這才站定。
西日使者駭然莫可名狀,怔怔地望著李丘平,落日谷勝過他地高手比比皆是,但又有什麼人能在一掌之下將他逼到了這個境地的,只怕是谷主親來,亦未能做到吧!
西日使者那裡知道,李丘平已經是手下留了情的了,如不是若雨念及同宗而相求,以李丘平此刻的功力,無形劍出手,此時的他只怕是想留個全屍都難了!
西日使者撞散飛幾張桌子,人群紛紛閃避,先前那白髮老者身邊的人映入李丘平眼簾。但見那女孩不過十餘歲,一張俏臉亦喜亦憂,眼中淚光隱隱,正是李丘平義妹,南疆苗瑤兒。
“少俠止步!”那白髮老者緊扣住苗瑤兒的脈門喝道。
李丘平恍若未聞,徑直向前,一腳一步彷彿都帶著魔音,踏在眼前諸人的心臟之上,氣機湧動,落日谷諸人只覺得呼吸不暢,心跳加劇。
白髮老者心中忿然,人質在手居然還不能逼得對方稍停,活了這麼大年紀,向來就只見谷中兄弟欺凌外人,何嘗反而被別人瞧不起和欺負過了,這等囂張地人更是生平未見,這分明就是對落日谷的侮辱。
“他還真道老子不敢殺人麼!”白髮老者念及於此,惡向膽邊生,猛地一提真氣,憤然一掌朝苗瑤兒頭頂擊落。
“不可!”旁邊同伴見白髮老者不顧一切地就要殺了苗瑤兒,乃急聲阻止,奈何那老者早已經氣得快要發瘋,這一掌乃是全力施為,哪裡還能收手。
“滅!”
聲震長空。
白髮老者只覺得腦中“轟”地一聲炸響,整個意識在霎那間成為一片空白,緊扣著苗瑤兒的左手也不由自主地鬆了開來。
李丘平忽然加速,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原來的地方已然失去了他的身影,再用力一眨眼,李丘平卻又回到了先前之處,只不過,此時地他,身邊攬住了一個嬌柔少女。
眾豪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覺的李丘平忽逝既現,身邊卻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人出來,直如變戲法一般,過了一會兒,這才醒悟,原來這年輕人竟然是憑著夢幻般的輕功,生生由那落日谷一眾搶了人出來!
輕鬆擊退西日使者,敵群救人如探囊取物!五嶽李丘平,果然名不虛傳,一時間會場彩聲雷動。
眾豪傑不知苗瑤兒是什麼人,但是看她弱質纖纖,落日谷一群高手挾持這樣一個少女,早已經被眾人鄙視,李丘平英雄救美,又露了幾手絕技,自然是贏得彩聲一片。
李丘平向群雄略一抱拳,便送了一股真氣至苗瑤兒體內。苗瑤兒只覺得那股真氣勁如松,疾如風,無有窮盡,只片刻間,身上被制地穴道一一被輕鬆解開。
苗瑤兒站穩了嬌軀,語帶哭音道:“謝謝哥哥!哥哥,老祖宗她。。。。。。”
“稍後再說!”李丘平心中一凜,對苗瑤兒點了點頭,轉而對落日谷一席說道:“戚前輩,很久沒見了,別來無恙否?”
席間站起一個馬臉老者,正是當日肆虐苗家的四老之一。馬臉老者戚魯向李丘平抱了一拳,“李少俠好,今天你又要來管我落日谷的是麼?”
李丘平臉色一沉,“戚前輩,晚輩記不太清楚,不知道這一年的期限可到了麼,因何瑤兒在你們手裡?”
戚魯搖了搖頭,“期限是還沒到,不過咱們當時說的是一年的之內不再踏足南疆,可沒說見了苗家的人也不能動手的。老夫當時就說得很清楚了,那東西咱們志在必得,咱們無意對苗家人不利,但東西未到手,見了苗家的人,那也不能怪我們擒下她。”
戚魯頓了一下,接著道:“咱們雖然擒下了這小姑娘,但在你李少俠來之前,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