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絕非王貴其人可比,似關定與中州雙煞這等人上門尋仇,說不定就是羊入虎口的結局,與其憋著這口悶氣,又害了江湖上的朋友,倒不如讓維揚去辦了那鳥人的好!”
杭天昊亦接言道:“唐兄說的有理,咱們等待時機固然不錯,但若一直隱忍不發。朝廷奸佞只怕會越來越囂張,無辜的死者也會越來越多。依我看,朝廷再查嶽府,多半並不是為了找什麼證據,而是在向臨安外的群豪示威,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因王貴被刺而起,咱們若不決然反擊,敵人就只能更加猖狂了!”
“你起來。”李丘平略為盤算了一下,若是動作不太大,應該不至於對大局有所影響,乃道:“要去也可以,但你需緊記兩件事,一,只除首惡,不得濫殺無辜。二,謹慎從事,若見是不可為,不準冒險,咱們已經與金家勢不兩立,遲早要找他算賬的。現在還犯不著以命搏命!”
鐵維揚大喜,磕了個頭道:“多謝師傅!”
李丘平擺了擺手,“謝我幹什麼,你心存正氣,見不得世間不平,這很好!但是你也要記住了,咱們是俠義中人,為人處事該當有個分寸。殺謬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師傅希望你能成為有勇有謀,剛柔兼濟的俠士,而不是以殺止殺,以暴制暴的刺客,但願你能聽得進去。”
鐵維揚點頭稱是,心裡卻哪裡聽得進去,他此刻完全沉浸在嶽雪忽逝的悲痛中。滿腦子都是替小姑娘報仇的殺謬念頭,李丘平語重心長的話在此時便如春風過耳,一掠即逝。
李丘平何等靈覺,一望鐵維揚的神情就知道,這小子將自己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不過這武林第七家的確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李丘平自己就非常憎恨。見鐵維揚一時聽不入耳,也不再管他,只要這小子能記住了先前兩條,讓他發洩發洩也是不錯的,至於這大道理,以後再說罷!
鐵維揚機警巧變遠勝武山,李丘平倒不是十分擔心他會吃虧去,送走了他,便與唐凌絕,杭天昊切磋武功,直至午時。
正午時分,正西方向傳來一陣銳響,三人相視一笑,來了!
走出廟外,但見西邊的天空一片一片的八卦圖不斷閃亮,時以入冬,這天陰雲濃郁,雖然是正午時分,天色亦是灰暗一片,這種環境下,那八卦焰火顯得分外耀眼。
“怎麼樣二位,可是要去見識見識這結盟大會?”李丘平笑問道。
“當然。”唐凌絕笑道:“但願這李傅堂不要太小氣了,咱們可在沒用飯呢,呵呵。”
杭天昊啞然笑道:“你道人人都像盟主老大那麼有錢麼,這臨安郊外光是江湖中人,少說就有上千,這裡又是荒郊野外,物資供應困難,我看那李傅堂能備上些粗茶淡飯也就不錯了,你還以為在洛陽呢!”
三人說笑間便往會址出發,這結盟大會如此召集,沒有個把兩個時辰肯定聚集不了人的,三人也不急,一路悠悠閒閒地慢慢走來。
李丘平等皆是英俊青年,又都出自名門大派,這一悠然漫步,十足地三個貴公子。尤其是那杭天昊,大冬天的搖著把蘇扇,偏又不帶半點做作,哪裡是什麼武林人物,倒像是三個踏雪尋梅的少年詩人!儘管這會江南還沒有下雪。
越是靠近那與會地點,路上的人也越多,三人悠然的姿態吸引了不少人頻頻側目,李丘平等理也不理,有了封胤這強援,此時李丘平已經不懼了,若是朝廷得知他仍在臨安而自己亂陣角,忽忙處置岳飛,反而正和李丘平的心意。
到了會場,三人啞然發覺,這李傅堂的排場竟是極大,空曠的野外一眼望去,至少開了三百餘席。
此時尚未上菜,但美酒卻已經送到了席間,李傅堂一身唐裝,丰神如玉,穩坐首席。只聽一聲令下,幾百個酒罈一齊開封,一時間異香撲鼻,似乎天地曠野都被這酒香充滿。
這等場面,想來那菜餚怎麼也查不到那裡去!李丘平三人對視了一眼,皆感不妥,看來先前判斷有誤會,大家都小瞧了這李傅堂。三百餘席,又擺在這荒郊野外,沒有數萬兩白銀是絕對做不到的!
行造反之事,除開民心形勢不說,要想迅速做大,必得有兩個先決條件,一是人力,二是財力。
這李傅堂不知人力如何,但看其人不過是為了一個拉攏人地聚會就鋪下了這等排場,其財力之豐已是可見一斑!
以君臨幫經營之久,猶覺財力不足,李丘平則是先天優勢才打下的基礎。而這李傅堂從未聞其名,卻有一擲千金的豪氣,當真不知這錢從何而來。
要說是他師門的支援,但龍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