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國一邊腦中轉動著念頭,一邊讓自己的手下去翻看著那十來具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交易市場被砸了他是很氣憤,可是這幫人還是有分寸的,現在都沒有傷,這種情況下他只能認了。反正動手的不是他,這一點吳立國問心無愧。
“吳隊,這些人全是一槍命中面門,這根本就看不出來誰是誰呀?”警察們也暗自心驚,這種槍法他們隊伍中能夠做到的根本就不多。做到一個爆頭不稀,可是個個都是打中面門,這太厲害了。
末世中的人其實衣服這些都差不多,灰塵撲撲,烏漆墨黑的,他們完全分辨不出來。畢竟警察也不會時刻關注著這些小勢力,他們最多就是認識小勢力的頭目,這些平民雜兵誰又記得。
吳立國又何嘗不知道,可是看著四周一個個手提步槍,走路都不時故意去踢飛路邊石頭的戰士,他只能忍耐。真不知道是那個傻逼幹出的的事情,連他們這幾個大勢力都沒有動手的隊伍竟然會有人去招惹?
幾十個警察在路上翻看著屍體,在他們身邊大群大群的戰士在不斷巡視著,吳立國在自己的警車邊上有些鬱悶的抽著煙。到他們這個地位,對與錯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是的如何解決這件事,讓這些江城來的過江龍老老實實的回家繼續修建他們的基地。
正當吳立國在盤算的時候,遠處響起了汽車聲,劉晨也趕來了。黑幫頭子在一邊躲了好久,就是想看看吳立國的反應。可是在和那些人談過一會後,吳立國竟然讓自己手下去翻看屍體了。
這讓劉晨大大的失望,警察頭子明顯已經預設了交易市場被砸的事情。他也只有趕緊趕來,既然不能動武,那就只有好好談談了。至少他的人可沒有參與這次行動,想起這一點,劉晨臉上就露出了微笑,自己還是精明呀。
“你們就死了一個人?一個女人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報復?”劉晨的聲音在這個一邊寂靜的大街上很是響亮。黑幫頭子很是驚訝,那個女人他認識的,就是一個小勢力的頭目,才加入這支部隊不到幾天。這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的重要人物呀。
“咔嚓”,“咔嚓”在劉晨喊出這句話後,他發現周圍的人根本沒有和他一樣感覺小題大做的表情,那些戰士一個個提起步槍,開啟步槍的保險,一副拼命的架勢。
“許翠玲是我們的戰友,生死與共的戰友!從來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們的戰友,她的血要百倍的賠償!”趙星的臉色陰沉下來,一字一句對著劉晨說著,在他身邊的好幾個隊員雙眼死死的盯著劉晨,完全不在意他身邊的新人類保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失誤。為了表示歉意,我送各位一噸柴油。我對這位女士的犧牲深表同情,我這破嘴。”劉晨剛剛是故意的。他想要知道,為了許翠玲一個才加入隊伍幾天的女人竟然要大肆報復,是那個冷隊長的一意孤行,還是惱羞成怒。
看到這些人的表現,他知道他的策略失敗了,不是這個隊伍中的頭目自身受到威脅的惱羞成怒,而是他們這個隊伍中的人真正的重視自己的隊員。戰友,這個詞不是隨便可以叫的。
看著一臉和善,還鄭重的向許翠玲的遺體鞠了一躬的劉晨,人們眼中的怒氣才逐漸淡去。劉晨這個時候心中再次將這支隊伍的危險等級提高。這種團結一心只有軍隊才有,而且這幫傢伙似乎軍隊做得還要徹底,為了一個戰友基地都不要了。
就連一邊的吳立國也是目光閃動,這個世道竟然還有這種人的存在,他們這麼做的底氣在那裡?那個公路出口沒有食物,沒有彈藥。按道理說這幫江城人應該是小心翼翼發展加固他們的基地,避免發生衝突才是。
可是他們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生活常識,動不動就敢放棄整個基地,為了一名士兵就要拿出火拼的架勢。他們真的只有這點實力破罐子破摔還是另有依仗?
不得不說劉晨和吳立國雖然各有心思,但是作為首領的他們還是做事滴水不漏,好幾名醫生打扮的人已經帶著各種醫療裝置趕來給一邊的邵兵治療了。
隔出一個較乾淨的場所,現場輸血,現場手術。隨著源源不斷的血液進入大學生的體內,隊伍中隊員們的怨氣也在逐漸平息。邵兵這傢伙可是團隊的老兵,官二代可是被大家熟知的,大家可不想他有事。
柴璐冰雖然醫術高明,但是對於這種大型手術不擅長的她只能在一邊打著下手。倒是被吳立國和劉晨他們叫來的醫生被這群人嚇了一跳。不說這些一個個眼巴巴的生怕哪一個地方有紕漏的同行,周圍那些戰士也全都是一個個關注得要命。
醫生只說了一聲需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