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那個鐵大個沒有死!我們,我們沒有武器了!”另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楊雁國一回頭就看到那隻身材高大,面板黑黝黝的鐵大個喪屍,正在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
在它的身上,左胸膛出,有著一根粗大的弩箭從它身上穿過。笨重的弩箭使得它有些行動困難,但是它畢竟沒有死,剛剛弩弓的崩潰使得瞄準的弩箭偏了準頭。
“嬲你媽媽!”楊雁國一口方言就出了口,這他媽的倒黴透了。“大家不要慌,反正我們都是多活一天賺一天的人,先殺光這些我們再打算,大不了躲進山裡當野人呀!”
沒有了弩弓,他們擋不住喪屍進攻的,而他們這點人手也沒有辦法下山。楊雁國知道他們最後的日子來到了,等著再上來幾隻鐵大個,人們只能放棄這個他們在末世中殘破的家了。
最開始其實他們不是這樣的,山裡最開始聚攏的倖存者可是有七八十名,那個時候他們安心在山上等待政府的救援,大家還在互相幫助的。
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糧食的缺乏,山下的的大批喪屍改變了人們的想法。猛然聚在一起的人們無法選出一個讓眾人信服的領頭者,人們開始各自成群,甚至為了糧食互相毆打。
那段日子楊雁國不想再去回憶。要不是後來出現的鐵大個喪屍使得人們被迫團結起來,他們很可能在這種內訌中自我消亡。在和喪屍的戰鬥中,人們在學習著,也在不斷的犧牲著。
沒有防護,沒有遠端武器的他們只能和逼上門來的喪屍正面近戰,一場戰鬥就讓人們徹底的喪失了喪屍近戰的勇氣。他們很容易的幹掉了上百隻的喪屍群,但是自己的隊伍中有二十多人被感染。
這種損失例是人們無法接受的,聚起來的人們一鬨而散。等到楊雁國好不容易聚攏七八個人開始建築城牆的時候,其他的人已經進入山林開始充當野人。
楊雁國他們在修築完成城牆之後,才有著幾個叢林中的倖存者來投靠,其中就有那個工程師。那個時候他們原本還算不錯。可是沒想到在他們發現小樓背後的一個地窖的糧食之後事情又變了。
小樓的炊煙又吸引了十來個倖存者,那個時候楊雁國還很是高興的接納了他們,人多力量大嘛。不斷而來的喪屍他們應付起來有些辛苦,有了人就好辦多了。
可是他後來才知道千不該萬不該收留這些已經完全變心的倖存者,第三天隊伍中就發生了內訌。那些後來的倖存者想要殺了他們搶奪這座小樓。那場內戰讓楊雁國他們受到了巨大的損失,只剩下了十二個人。最重要是的那名可以製造弩弓的工程師也在內訌中被人殺害了。
還好,末世中不知道怎麼的,他們身上的小傷口慢慢的癒合了,跡般的癒合了。而那個時候,喪屍群已經開始大群變異了。鐵大個,白無常不再是十天半個月出現一次,而是三四群中就會有一個。
他們這點人手根本就沒有下山的可能,只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在小樓中苟延殘喘。因為這裡還有些糧食,足夠他們十來個人吃上一年多的糧食,人們才沒有死去。可是他們真的不知道未來在哪裡。
度過夏天,走過秋天,熬到冬季,終於他們賴以保障的弩弓不堪重負。這臺本就是粗製濫造的弩弓,終於走完了它的一生,只留下了十來名茫然的倖存者。
楊雁國停止了自己的回憶,狠狠的將長矛刺入一隻刺客喪屍的頭顱,至少他已經夠本了對不對?沒了弩弓,他們可以山崖上面安家,反正要活下去,他就不信這世界上只有他們幾個還活著。
“大家記得,等會對付這鐵大個,我們用汽油燒,它的行動不方便!”看著那個身上插了一根長長的鐵管子,行走有些艱難的鐵甲喪屍,楊雁國心中還是有些慶幸,至少這一隻應該有機會幹掉吧。
正當城牆上的人們玩命的清除著其他的殘餘喪屍,準備清理乾淨之後再來對付鐵大個的時候。他們聽到了一陣響亮的鼓掌聲,這聲音出現的很是突然。
“幻覺?”一名倖存者剛剛插死一隻喪屍,抬起頭來茫然四望。這山上應該沒有其他人了,難道是那些不懷好意的混賬傢伙還有活下來的?
“啊啊啊!國防,國防,國防軍!”一名女子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在打結。只說了一半,她的聲音中就帶上哭音,那種發自心底,喜極而泣的哭聲,猶如梨花帶血。
“別開玩笑,國防軍要是還在,早來救援……”一名倖存者隨口說道,同樣只說了一半,他的聲音就變了調子,“國防軍!國防軍呀!軍隊還在的,他們來救我們了!”這個滿臉胡茬的男人激動得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