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盯著幽天。
憐月連忙解釋:“我們是聽到訊息,過來幫忙的。”
“是嗎?”展揚面無表情,不知道想些什麼。
“茶!”
淳于端過來數杯茶,放在了茶几上,分給每個人一杯,然後退後了兩步,站在一旁。
氣氛頗為壓抑。
半晌後。
展揚打破了沉默,問道:“陶政,是你指使的吧?”
“何以見得?”幽天笑。
展揚呼了口氣,閉上了雙眼,淡淡道:“我們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十年,十年的感情啊,你當真要逼我動手嗎?”
眾人心中發涼。
這淡淡的話語,充滿了憂傷。
與此同時。
還有那逼人心魄的殺意。
憐月大駭,豁然起身:“展揚,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單獨談談?”展揚沒理會她,沒人比他更瞭解幽天,若非顧及憐月,他不會留手。
幽天默默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不用了。”
青帝道:“說吧。”
幽天呼了口氣,說道:“沒錯,指使這一切的人,就是我。”
眾人皆不語。
憐月卻是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著幽天:“不,不會吧,我與你整日在一起,你怎麼可能有時間?你說,說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幽天搖頭,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放下後,繼續道:“為什麼魔帝會知道這幅畫?因為是我告訴他的,你們在南美洲遇到的那些殺手,是我佈置的,就連張雪與聶飛聯絡的殺手,嘿嘿,那些殺手亦是我的人。”
啪!
憐月一巴掌甩了過去,顫著聲音,道:“為、為什麼那麼做?”
幽天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忽然笑了,看著展揚,問道:“你猜,我為什麼這麼做?”
展揚看向他雙眼。
片刻後。
展揚深深吸了口氣,道:“原來如此,你也是被人指使的啊。”
幽天笑了:“你看到了啊,那麼,你要怎麼做呢?”
“我想,宰了你啊。”
展揚聲音驀然冷了下來,手輕輕一點,幽天卻是動彈不得。
且他全身被擠壓般,骨骼噼裡啪啦響動,扭曲起來,似一用力便可以化為肉泥。
“啊!”
一聲慘叫響徹天地。
“啊!”
大片大片鮮血,自他身體擠壓淌出。
幽天叫聲更大了。
赤帝等人面無表情,冷冷看著這一幕,他們沒有勸,沒有任何言語。
但是。
心中卻是充滿了震驚,這種手段,他們看展揚,眼神漸漸變了。
“住手!”
憐月高聲厲喝,她驚慌,她擔憂,她不知所措,不管怎樣,他都是幽天。
“快住手啊。”
“唉。”
展揚一嘆,撤回了手。
幽天滾落在地,鮮血不斷淌出,大口大口喘著氣,眼中極為恐懼。
他心中震驚。
曾幾何時,展揚竟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
另一旁。
蒼魂眼中神采四溢。
“你怎樣?”憐月連忙檢視幽天的傷勢,樣子很是慌亂。
展揚看著這一幕,心中不是滋味,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很想取代幽天。
是啊。
如果能重頭再來,他絕對會爭取到底。
展揚悵然道:“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死,二是廢掉你們的力量,做一個普通人。”
憐月攙扶起幽天,坐回沙發上,幽天惡狠狠瞪了展揚一眼,搖頭苦笑:“有沒有第三個選擇?”
“沒有。”展揚很是絕情。
憐月道:“我們可以隱居,可以躲去惡靈谷,永遠不出來。”
“哼!”
展揚冷冷嗤笑:“如果你們真想,那麼,這兩年你們又做了什麼?”他一指幽天,“我可是看到,你們又去過豐都山,去過東海,又去了西方,包括**。”
兩人身軀一震。
展揚再道:“幽天,你去過**,你已經見過那個人了吧?”
幽天嘆道:“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我想知道,你的真正目的。”
“目的?”幽天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