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聽口音,你是廣東人?”
“是,我是廣州人。”
“啊,從那麼遠到這裡玩,也是從網上搜到這個地方的吧?”羊羊眨眨眼睛,扮天真狀。
那個男人勉強笑了一下:“對,很美麗的地方,不是嗎?”
他再點點頭,推門進了自己房間。
牛牛嗔怪:“羊羊,你跟陌生人都那麼多話?!”“怎麼能算陌生人?我們昨晚不是見了嗎?還有,他住我們隔壁,應該算鄰居呢!”
牛牛懷疑地:“家裡的鄰居十來年你都沒打過招呼……”
“噓,他能跟我們樓下那個怪癖的老阿婆比嗎?傻妞,你沒看他穿得鞋子衣服,都是正宗貨,還有他腕錶……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是七、八萬的江詩丹頓!你想想看,來旅遊的什麼人會戴這麼貴地表出門?非富則貴啊!”
牛牛服了她:“他有沒有戴錶我都沒看清,你都能研究出是什麼牌子來啦!”
“哼。我對這方面的嗅覺,跟獵犬一樣敏感!”
“那。獵犬小姐,你有沒有嗅出來,人家對你有沒有興趣呢?直觀上,這男人對我們很冷淡……”
“哼,男人都會玩些欲擒故縱的把戲。只要給我充分地時間……”羊羊做了個用力捏五指的動作:“一切盡在我掌握中!”
“得了吧,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釣有錢人地苦頭你還沒有吃夠?”牛牛鄙視她。
羊羊哼了一聲:“這點小小的挫敗,能打消我要嫁有錢人的萬丈雄心?我愈挫愈勇,是戀愛場上永不言敗的鬥士!”
牛牛被羊羊雷暈了:“讓我吐一下去先!”
兩個人到了樓下,看到丁泠泠代替了老丁,在前堂值班,羊羊跑過去跟她討情報:“泠泠,我們隔壁住的那個男人是做什麼地?”
丁泠泠又恢復白日裡無精打采的樣子。頭髮亂蓬蓬挽著:“你隔壁的?是那一間兩面臨水的房間麼?”
羊羊忙點頭:“對,對,就是那個背揹包。穿運動裝的那個……昨天我們在酒吧還看見他來著!”
丁泠泠懶洋洋地:“我哪裡知道人家,客人從哪裡來還對我講麼?”
“你們住宿的客人不是都有登記麼?”
“哦……都是我爸登記的!”
羊羊笑眯眯地:“幫我查查好不好?我覺得他特別像我小時候一個同學。現在不敢認了。能看一下他的名字就好了……幫幫忙吧?”
丁泠泠看著她笑:“你的同學要真住你隔壁了,那才叫有緣份!嗯。我做好事地忙怎能不幫?等一下哈!”
“謝謝泠泠,你真是太好了!”羊羊眉開眼笑。
丁泠泠查了一下:“209的客人,叫藍慕水,已經住了十多天了,嗯,是上個月月底來的……是你同學麼?”羊羊臉紅了:“哦,看來是我認錯人了,我同學可沒有叫藍慕水地。”
丁泠泠笑:“我想也是,這個人留的家庭地址是廣州呢!你們不是S市來地嗎?”
“呵呵,呵呵……”
正是上午十點多,荷花塘很安靜,遊人並不多,牛牛和羊羊要看野生水鳥,專找原生態地蘆葦蕩,兩個人越走越偏僻。
羊羊還在嘟囔:“藍慕水,藍慕水,有姓藍的麼?唉,聽名字,就好像臺灣言情劇地男主角。”
“這個男主角看上去有點年紀了,一臉滄桑。”
羊羊反駁……她已經把他看做自己的假想男友:“誰說的?昨天晚上在酒吧看到他時他可是很精神!他肯定是在酒吧玩了一晚上,上午才回來,累得吧?”
牛牛看看錶:“有哪個酒吧會營業到第二天十點的?要是一夜沒回來,問題更大,一定是個仗著自己有幾個錢就胡鬧的花心大蘿蔔!徹夜不歸的男人有幾個好東西?!”
羊羊不說話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就是瞎猜,誰說他一夜沒回去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話題轉到周圍的景色上:“牛牛,你看,這邊看我們房間看得清清楚楚!”
“哦,真的啊,晚上我們睡覺前脫衣服,一定要記得關窗簾!”
“嗯,不過,這裡好似人跡罕至,估計晚上也不會有什麼人……”羊羊拔了一棵蘆葦,拈在手裡搖來搖去。
“那可不一定,年輕情侶約會就是要找這種僻靜地方。”牛牛指著池塘邊溼泥上的腳印說:“看,人還不少呢!”
“大晚上來這種地方,他們不害怕麼?”
“有什麼可怕的?蘆葦蕩裡的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