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我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就在我心慌意亂,不知該怎麼幫朝天辮止血之時,一聲悲憤的吼叫聲響起,我猛然抬頭之際,檮杌那巨大的爪子迎面拍來,我躲閃不及被拍飛了出去。
在我一個翻滾定住身形時,四個分身也先後被檮杌無情地拍飛,我眼看著檮杌那猙獰的頭顱撲向朝天辮,可是我無能為力,只能不甘地嘶吼一聲:“不……”
如果說第一次抱起朝天辮時,我覺得她輕如鴻毛,那麼此刻我突然感覺到心中重重地壓著一座泰山!
……
“不……”徐一航無力地癱倒在地,雙眼無神地看著父親徐澤雷摔門而出,抽動的右臉上印著幾個清晰的指印!
徐澤雷並不是一個左撇子,但是他的左手是斷掌,雖然內心早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是當父親真的和自己斷絕父子關係的時候,再堅韌的心牆也在瞬間崩塌……
緊緊地拽著拳頭,內心的掙扎讓徐一航的額間泌出了點點汗珠,汗珠又漸漸凝聚成一縷縷汗水,當汗水混著淚水滴落在地板上時,撕裂的哭喊透過房屋充斥在黎明前的黑夜中,猶如魑魅魍魎類的鬼叫,驚起一片犬吠。
良久,良久……
徐一航顫抖著撐起發麻的身子,當身子站直之時立即如古松般站定,然後緩緩地步入了衛生間……
在一間狹窄的房間裡,在光線並不好的情況下,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人用兩個手指搓揉著自己的鼻樑,甕聲甕氣地說道:“你該去撫慰一下我們的徐少了!”
在黑暗中還站立著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正是徐一航的紅顏知己含雪,此時她一改平日的柔聲柔氣,聲音冷硬地說道:“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也不想呆在他身邊了!”
“人怎麼能這麼無情呢?”中年人依然搓揉著他的鼻樑,目光並沒有看向含雪說道:“撇開是大中華共和國國家主席的兒子這一個頭銜,徐少這個人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何況他對你也不錯,你對他就沒有一點感情?”
“大冥日帝國忍者,怎麼可能對一個支那人動感情?”含雪聲音依然生冷。
中年人乾笑了幾聲說道:“很好,不愧為是谷秀家族的嫡門長孫女,不過你必須回到徐一航身邊!”
含雪頓了下問道:“為什麼?”
“你又多嘴了!”頓了頓,中年人說道:“不過這次我倒可以告訴你原因,因為徐一航還有利用價值,而且他的利用價值才剛剛開始!”
含雪眨了下眼睛:“那我要做什麼?”
中年人嘿嘿一笑道:“以前做什麼,現在也做什麼,一個受傷的男人在那方面的需求肯定會增加的,不過現在的你多了一個權力!”
“什麼權力?”
“透露真實身份的權力!”
在冷水下衝了數分鐘,徐一航終於找回了自己……
關了水,站在鏡子前面,重重地搓了把臉,長呼了口氣,徐一航他那黑亮的雙眸中散發出冷厲的光芒,凝望著鏡中的自己冷肅地說道:“徐一航,從今天起,你就是冥日的走狗!”
砰然一聲,一個青筋暴露的拳頭猛然砸在鏡子上,讓鏡中的徐一航支離破碎的同時印上了血絲縷縷……
當含雪出現的時候,徐一航正在煙霧瀰漫中包紮他的右手。
急忙開啟燈,含雪幾個碎步跑了過去,蹲下身子半跪在徐一航身邊,無骨般的小手輕握著徐一航的右手臂柔聲問道:“你怎麼了?”
沒有正眼瞧含雪,徐一航皺眉道:“你不是在天津麼,怎麼到這來了?”
“我見你莫名其妙的下了線,我也就下線了,呼叫你沒反應,我怕你有事,所以就趕過來了!”含雪坐在了徐一航身邊,挽著他的手,突然發現徐一航的右臉上的指痕,她驚詫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徐一航腮幫子聳動了下,艱難地吞嚥了口唾沫應道:“我爸他來了……哦……”徐一航苦笑了下搖頭道:“他現在已經不是我父親了!”
“不要說氣話……”愕然間含雪疑惑地看著他說道:“伯父打你了?”
“我沒有說氣話!”徐一航重重地吸了口煙,又重重地吐了出去,一直到沒有一絲煙氣方才又猛然吸了口氣說:“我們已經脫離了父子關係!”
含雪驚叫出聲:“為什麼啊?”
“就因為輿論上說我是冥日的走狗……”
“就因為這個?”含雪蹙眉道:“伯父他怎麼能這樣呢?你怎麼不解釋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