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是打入飛翔集團內部的商業間諜麼?這點,王翔真心不知道。當然,他有過這種猜測、因為某一瞬間自己的異想天開或者說悸動。
甚至周瑾是不是被人收買的、是不是在公司內部發展了小夥伴什麼的,王翔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用足夠迅速的手段,將那個傢伙所有能引發內部動盪的不利因數,都引導、或者說推動到了一個他給對方設計的出口。
王翔相信,不論這個傢伙是不是個雄辯家,還是能口吐蓮花一般忽悠人的佛祖,飛翔集團都能安然過這個由他親自發起的清洗行動所帶來的所有動盪和不安。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王翔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他什麼時候突然掌握了什麼內幕,完全是出於今天下午這段時間裡的完美考量結果。因為,汪靜的決定得到了曾蘭的附議,而他是那個親自出手執行的人。
而要執行這麼一份處罰措施,特別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以及那份薪金提議案出現後的敏感事件裡頭。若是處理不好的話,飛翔集團就會從一個欣欣向榮的發展環境中崩脫出來,奔向那個不可預知的危險環境中。
作為執行者,王翔必須要動腦筋,為這件事情考慮到一個最為完美的方案和計劃。
而王翔全面貸款,打算讓飛翔集團全速奔向更強更高更大銳變檔口的時機中,想要化解掉一些負面因素實在是在簡單不過了。
如此一來,王翔在執行開出周瑾的‘枕邊風’任務時,只需要找一個能與這件飛翔集團巨大發展時機對立的藉口就好了。
思緒一閃而過,在周瑾開口之前、王翔再確認自己在這件事情上面使用的陽謀不會有如何問題,於是接著用那種自信到驕傲的表情,以及居高臨下的心態盯著那個早早站起身來、卻直到現在依舊沒有開口的倒黴傢伙。
‘不論你有什麼反應,都有沒用了呢!不如離去……’王翔如此想到。
因為某時莫刻某一瞬間裡的猜疑,所以很多的東西在這種前提下、越想越順、越推理越覺得有理,於是乎王翔制定了這麼一個絕戶計的陽謀。
這與對錯無關,只關係到王翔的完美清除計劃。換而言之,王翔直至現在所陳述的一切陰謀,都是又他在那一刻產生的猜疑中臆想出來的。
至於周瑾是不是真如猜測的那樣是個叛徒、陰謀家,都無所謂了。並非王翔在誣陷他,只是這個傢伙的所作所為、在飛翔集團這個利益集體的擁有者眼中,確實能看出那麼一種可能性。
而今天的王翔,恰恰需要這種這種可能性,所以並不介意將這種可能性當成真實存在的事情,並因為為背景做一些什麼有利於自己的事情。
這就好比人們看某一個人像壞人,於是想盡一切辦法來疏遠這個人、讓對方遠離自己的眼界,以此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這樣。若是沒辦法驅離這個像壞人的傢伙主動離開,那麼自己就會主動遠離這個像壞人的傢伙,達到保護自己的目的。
只不過,王翔有開除周瑾的權利和能力,於是,他就這麼做了。至於用猜測來汙衊,這不過是為了渲染恐懼、讓飛翔集團總部這些員工緊密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手段罷了。
在等待中,王翔的思緒又開始散漫開來。
沒辦法,從來就不是壞人的王翔頭一次做保護自己的‘壞人’,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他需要這些各種屁股坐歪了的強詞奪理來安撫自己,好讓自己心裡好過一些。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遠遠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自從起身之後,沉默到現在的周瑾突然將凝視著王翔的目光收了回去,完了環視了一週那些神色複雜、目光叵測的同僚們、也不知道作何感想的重新注視著王翔,問道:
“我不知道董事長先生為什麼會用這種肯定的言辭,來給我所做的一切定義為背叛。但,既然董事長先生已經相信、並且已經開始宣傳我的背叛,而且早早就封死了我所有退和掙扎的空間,那麼我若不背叛的話,那就實在是對比起董事長您的肯定與期盼了。諸位,我能為你們做的、已經做完了,再會!”
話音一落,整個會議室中嗡嗡聲大作。連已經考慮到了這傢伙所有有可能做出反應的王翔,都不禁皺起了眉頭,顯然也為這種局面而影響到了心境。
面對著這種宣告自己即將成為叛徒,且將原因推到自己猜疑身上的言論,王翔早有心理準備。只不過當初考慮到這一點的時候,王翔都覺得出現這種局面的可能性不大。
然而事實,總是有可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