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獨孤思貞喊道:“你要說什麼?”
獨孤思貞站到臺上,對羨仙遙道:“羨盟主,我要問你四個問題,不知可否?”
羨仙遙見她有兩個武功比自己為高的強者撐腰,只得道:“姑娘要問什麼,就只管問好啦。羨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獨孤思貞一笑道:“那恭敬不如從命啦。請問羨盟主,當日在葛邏祿之時,柳因夢姑娘的軟鞭是否為你所盜?”
羨仙遙一驚,又見邊城雪正直逼視著他,而聽到此話猛然驚覺的柳因夢也自林立的刀槍劍戟中冷電般地射來質問的目光。羨仙遙不禁嘆了口氣,知事已至此,再無回挽可能,便道:“不錯!……是……是我乾的。”
柳因夢一聽,秀眉眥裂,叫道:“王八蛋!我決不放過你!”
獨孤思貞得勝般一笑,又續問道:“第二個問題,葛邏祿王爺的妃子與兒子是否是為你所殺?”
羨仙遙心下一沉,黯然道:“是……這也是我……”
邊城雪愈發震怒,纂緊劍柄。獨孤思貞點頭道:“第三,葛邏祿大獄之中,你是否假扮邊城雪,殺盡獄卒,又要殺這位柳姑娘滅口?”
邊城雪與柳因夢同時怒視著羨仙遙。羨仙遙此時便像一個糟老頭兒,任何仙逸飄然形象都蕩然無存。他受不了這種逐層剝皮的方法刺激自己,索性大吼大叫道:“是的是的!這一切全是我乾的!”
邊城雪突然插道:“那第三個黑衣人,救走柳因夢的,是誰?”
羨仙遙卻茫然無知。柳因夢突然叫道:“邊城雪你這個笨蛋,要告訴你多少回,那是我師父!”
卓酒寒與邊城雪盡皆凜然。
獨孤思貞肅然道:“最後一個問題,水綺是不是為你所殺?”卓酒寒的目光渾濁起來。
大夥滿以為羨仙遙會一力承認,但他卻大出意料地抖動鬍鬚,聲嘶力竭地辯道:“不!不是我!我沒有殺她!沒有殺她啊!”
卓酒寒冷冷道:“方才你還說這一切都是你乾的,這麼③üww。сōm快就想反悔?你殺了這麼多人,多一個也不多,少一個也不少,完全不能減輕你的罪孽,你又何必不敢承認呢?”
羨仙遙紅著眼睛叫道:“不!絕對,絕對沒有!沒有——”他轉向御林軍與皇家內廷侍衛,吼道:“快,快!快把這個滿口胡言的小賊給我拿下!”
卓酒寒冷笑一聲,方欲動手,卻見人群中有數百青碧衣衫的男女拔劍相向,為首的正是莫悠然,她脆聲叫道:“誰敢對卓少俠無禮,便是與我武夷派上下三百弟子為敵!”
羨仙遙不屑地笑道:“你武夷派乃巫山邪友,江西小族,也敢在天下英雄面前撒野!”
便在此時,又有逾兩千人將身上斗篷一甩,露出赤紅色衣衫,上繡的白色十字,正是景教教徒。為首之婦人已近中年,靨輔承權,瑰美無倫,只是目光中澄似秋水,寒如玄冰。身後站著冷香凝、尚啟雯、袁明麗。冷香凝叫道:“哥!我們來助你了!”
卓酒寒沒理會她,轉而向冷月怒道:“冷月!你說,我母水綺與獨孤舞是否皆為你所殺?”
冷月笑了笑,頗為真誠地說道:“卓少俠,你是卓絕之子,又是我家香凝同異父母的親哥哥,還多次救我景教女弟子,此恩此德,我冷月絕非忘義之人,又怎能反仇報於你?”
卓酒寒冷哼一聲,也不答話,若非他這些個日子以來的種種奇歷,斷然不會有如此忍定之力。
羨仙遙叫囂道:“景教乃武林中的邪魔外道,殺人如麻,詭秘魅異,實為黑白兩道中人所不齒,也還敢於光天化日之下現身於天子面前?”
突然,景教後面又有四五千之眾,將大氅展去,一襲藍黑色的戎衣,一面“漢”字在旗迎風抖起。為首者乃“海煞”雷喆,他身形魁偉碩健之甚,往那裡一站,顧盼之際利剪般勢傲沖天。身側一欣長少女喊道:“卓大哥,我們也來了1正是雷嬌,身後數千海盜齊齊拔刀狂野之極地嗚號。
未待肅宗、張良娣、李輔國及羨仙遙心神惶亂,漢幫海盜之後竟又有近二千人的隊伍,各舉一面繡有奇異獸類的胡文大旗,但聽小卒不斷至肅宗、張良娣面前稟報道:“啟稟聖上,皇后娘娘,摩揭陀國護國大將軍加洛旦率使團三百來天朝貢拜!”“天竺國師杜蘭塔率五百使節來拜!”“極南驃國國師雲奈率百人隊朝貢!”“師子國國師潘西納率使團參我大唐!”“大食國丞相薩塔迪率大食使團晉見!”“新羅國第一勇士全承俊率人來朝!”
但見那六名在已國擁有莫大權勢的胡人在人群中喊